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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了胤礽,父子二人一起欣赏了诗,而后又一起说起对星敏的满意。

最后话题回到胤禛的身上,胤礽说胤禛选了五色马的事儿。

“胤禛的确成长了不少。”康熙赞叹道,“能够透过皮囊,看清内里,算是有本事!”

胤礽顺着康熙夸起了胤禛,然后坦白了今天去看索额图的事情。

康熙现在开心,对太子出宫去看索额图,已经不打算追究:“索性他也是你的长辈,告病之后你去探望,也是应该。”

他只是不愿意太子和索额图走的太紧,怕索额图带坏了他的好太子!

“儿臣知道了,近日……”他们又说起政务来。

宫外,富存已经带着大批的皇上赏赐回到了家门口,太监从正门走入,一家人都跪在了院子里面接旨。

好几箱的赏赐堆在了院中,光彩夺目。

星敏听到赏赐,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喜悦。

皇上的铺子!

这算是什么?经营国有资产?

还有那些好几箱,光是听着名字就觉得价值不菲的赏赐,星敏乐开了花。

胤禛说的果然没错!她真的得到了康熙的赏赐!

等到这一拨传旨太监离开,另外一拨太监又抵达了门口,说是太皇太后的赏赐,两波接下来,箱子堆满了外院。

所有的人都走了,星敏才开心的围着自己的赏赐转圈圈。

“阿玛,阿玛!金子,好多金子!”

“还有这个,西洋玩具!”

“红珊瑚,好漂亮的红珊瑚!”

“还有这个金丝绣成的百蝶团花缎,好漂亮!”

各种颜色的布料以及修好的缎子、皮子都堆在了院子里面。

此刻的星敏就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玩具的小朋友,这个看看,那个看看,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奖励都伸出手去摸一摸。

嘿嘿嘿,发财了!

旁边的家中众人看到她的模样,都站在旁边,随她去了。

庭芜给星敏收拾出来了一个小库房,就在她的厢房旁边。

星敏本来就有一个库房,用来放一些她奇思妙想的一些小玩意儿。

现在这些赏赐自然不能同以前的东西放在一起,所以单独开了一个屋子存放。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星敏把自己的赏赐们都清点成册,然后抱着册子发呆傻乐。

人的悲喜并不相同,另外一边,内务府雷厉风行,一大批的宗室闲散子弟被抓到宗人府之中,大量的财务被收出,而后归还给了被抢夺过的百姓。

这件事情给整个北京城都引发了动荡,老百姓们听闻此事,见到被归还财物的人,纷纷感恩戴德,夸赞天子仁慈。

没有被带走的纨绔们,更是坐卧不安,干脆呼朋唤友,聚集在了内城的一座酒楼里。

“真是可恶!”

他们一群人坐没坐相,二三十人围坐在大堂里面,彼此都是沾亲带故的,平日里往来的不多。

但他们唯一的特点就是,都算是这北京城之中的纨绔。

“这个福来,是谁家养出来的东西!”在场的都是纨绔在知道康熙的命令的时候就慌了神。

他们虽然没有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但平日里凭借着宗室的身份,也没有少收“保护费”,但他们自认为这没有什么,他们也有付出。

那些他们收了保护费的商户,会受到他们的照顾,平日里根本没什么人赶去闹事儿,就算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来请他们的话,他们也会帮忙解决。

这本来是他们这群不学无术的人,赚点小钱的法子,可现在,却被福来给破坏了!

“我都打听清楚了,他居然想要把未来的皇四子福晋也掠到府上去。”

“还当街说要杀了骑都尉护军总领乌拉那拉·费扬古的二三子。”

“谁给他的狗胆?”

现在还没有被抓走的这些纨绔们,做的事儿都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了,最多也也就是每天无所事事,吃喝玩乐,拿着宗室子弟的银子,每天逍遥快活。

偶尔缺钱了,就收一些保护费什么的,自认为自己过的是风雅潇洒的日子。

可,政令一出,他们害怕极了。

“咱们这些人里面,可没有和福来那种人一样的吧?”

“没有,没有,兄弟们都是小打小闹,想要个姑娘都是求了又求,有的府上到现在福晋都还没有,和福来那种货色可不一样!”

他们聚集起来,咒骂着福来。

“现管着宗人府的是裕亲王,咱们这儿有裕亲王府的人吗?”裕亲王福全,是康熙的哥哥。

“昌全!”

“昌全,快来,我们计谋计谋。”

昌全是福全长子,因为身体不好,家中从小宠爱,并且不爱读书,平日就喜欢和狐朋狗友们玩乐,今日之事,他也是慌了神。

“让他一辈子也别想从宁古塔回来!”

“对!”

纨绔们叽叽喳喳商量着对策,宗人府内,此刻已经人满为患,惠郡王、庄亲王的府上,更有不少人在门口哭嚎。

都是因为福来不知分寸好歹,这才让他们的孩子也受了罪。

惠郡王家中,看着不断进出的宗人府的人,面对着掩面哭泣的心爱的格格,惠郡王更是不知道摔坏了多少东西。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完全不能够到宫中去求情,皇上明摆着是要重罚福来。

不光是因为福来的做法惹怒了皇上,更是为了平定民怒。

宗室之子,把百姓当做草芥喊打喊杀,并且行为肆无忌惮,当街损坏他人财务,甚至想要掠夺女子。

一条一条,就算是皇子坐下,那也是要直接关押直宗人府永生永世不得出的!

福来,福来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啊!

惠郡王永远都觉得自己的儿子只是调皮,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前些日子他还说自己要洗清革面,好好做一门生意呢!他对福来也没有什么期望,好好活着就行。

可现在,好好活着,竟然已经成为了奢望。

惠郡王家中一片惨淡,庄亲王家中也不见得有多好。

庄亲王无子,一直把自己弟弟惠郡王的儿子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疼爱。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心急如焚,心中更是有着和他的弟弟惠郡王一般的想法。

定是被人陷害了!

他派人一查,便知道当时的事情。

“此事,是为了给那个丫头扬名?”庄亲王瞬间就发现了星敏的存在。

胤禛当时说的话,已经被传开了,这些话随便一打听就能够打听得到。

“不配为宗室子。”

“其心当诛。”

庄亲王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心中记恨了起来。

若不是此言此语,他的儿,何至于此?

庄亲王都和惠郡王商量好了,过继一个孩子给他。

惠郡王只有一个嫡子不太合适,所以庄亲王才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福来。

可现在,福来却……

乌拉那拉·费扬古?

实在可恨!

庄亲王虽然记恨了星敏,但也不觉得这件事情,是一介女流能够策划出来的,所以把所有的仇恨都记在了费扬古身上。

“或许还有皇四子的手笔。”

他想了想,在记仇名单上再次加上了胤禛的名字。

费扬古给家中女儿扬名,不就是因为他们家女儿被皇上赐婚给了皇四子吗?

皇四子想要得到一个在民间颇有名望的福晋,所以他们一拍即合。

不得不说,他猜到了一点点真相,胤禛的确是有给星敏扬名的心思,但并不是为了自己。

他坐在书桌前,打了一个喷嚏,旁边的苏培盛瞬间上来:“爷可是病了?”

“无碍。”胤禛合上研究完的日记本,对苏培盛说着,“此物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许擅动。”

日记这种东西,从古便有,有些人写的日记,甚至成为了必背篇目,比如醉翁亭记。

某年某月某日记。

一般来说是有感而发。

但星敏给他这个日记本,让胤禛豁然了开朗,他之前一直都在寻求安全的和星敏交换信息的手段,以至于一夜未眠。

现在这个日记本的出现,直接解决了这个问题。

想要告诉星敏的重要事情,完全可以写成自己的感悟和见闻,毕竟这真的是发生过的事情。

以那个丫头的聪明劲儿,肯定能够知道他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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