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理想与现实37（2 / 2）

好在大老板萧张事先有谋划，开连锁，扩充产能。

于是，神器作坊、毒药作坊，便一夜之间在各县开张了，其红火场面堪比大汉那些枪炮工厂。

理想有多丰满，现实便有多残酷。

作坊看起来场面红火，实则是乱做一团，雇工们看着一张张图纸，双眼直犯迷糊，手中拿着工具，却是手足无措。

这便是揠苗助长的结果。这些人虽是技师出身，号称手艺精湛，但还远没达到产业工人的水平。

萧含急得团团转，回府向提老婆子讨要萧张，欲带着萧张到各个作坊处理乱象。

提步启则一脸凛然，人就在这儿，但绝不会给你，若要硬抢的话，拿本事来。

萧含瞪圆了牛眼，气得嗷嗷直叫，全身发抖，可就是没伸手，确实也添了几分涵养。

一招不灵，便再来一招。他随即挤出微笑，好声好气道：“老夫人，我求您了！那作坊已乱成一锅粥，神器一个也做不出来。我真是没办法了！但九弟他不一样，蝗虫都被他消灭了，何况几个问题。”

提步启一摆手，“去去去，你消停点儿吧！我不吃这一套。你即便说破了天，我就一句话，从此以后，萧张他不能抛头露面。”

“这是为何？老夫人！所谓大丈夫必有大作为，眼下正是我兄弟该作为之时，九弟他怎能荒废于家中！”

提老婆子飞过一只鞋来，“你个小崽子，还跟我讲起道理了！谁是大丈夫？我小孙孙才生下来几个月，就被你们这群小崽子呼来喝去的。赶快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萧含细品，这不对呀！明明是我们几人被萧张他呼来喝去的，怎么到这老太太嘴里变了味呢？他有心反驳，却着实害怕她那只大手，这老太婆是真敢下手啊！

在萧含为难之际，萧张从门缝中钻了出来，“大哥，每个作坊，你带去一台机器，让他们先拆，再装。每人负责一块，反复练习。你再学学二哥，用钱激励，做得快、做得好，给赏钱。”

“哦！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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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解决，便又来问题。

任文公的药配不出来了！原料不够，不仅磷粉不足，就连硫磺也告急。

无独有偶，任文公也来要人。

提老婆子如法炮制，几句话便把任文公给怼在门外。不仅如此，老婆子还把门窗锁好，不准萧张探头探脑。

隔着门缝，萧张喊道：“任先生，没原料，你去找方士，让他们帮你买。把你那炼磷的方子给他们，然后等着收购磷粉便是。”

“这——这——这———”任文公支吾着，有一肚子的为难。

“你那方子是守不住的，给了他们便是，回头我再帮你配一个更好的。快去吧！不然我外婆要发疯了———”

“哎呀！你个小崽子，敢咒我，看我不———”

“啊——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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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和药好歹供给上了，那边市场又乱了套。

萧德发现，有大户与县衙暗中勾结，把他们的耕田混到农民的耕田中，以便以6元的单价灭蝗。如此倒腾一番，大户们搭上了便车，一亩地能省下14元，即便贿赂给县令一些，还能省下巨大一笔。

大户们省钱，这便意味着萧德他们赚不到钱。

萧德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好办法来，却被一个农民帮工一句话点破天机，“你让他们拿地契来。士族大家们总不会把耕田白白送给我们吧！”

于是，凭地契喷药，这便成了灭蝗队的首要开工准则。

搞定钻空子的大户，灭蝗队内部又出了问题，有人偷偷卖毒药，有人偷偷给大户们喷药，有人偷偷摸摸不见了踪影..........

之后.......

威力无比的神器像是中了邪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变成残废；

方士送来的磷粉似乎味道不对；

鹅粪又拿不到了，人家不仅要钱，还要出了天价；

最近新找来的雇工整日讲论语，一问才发现，三公子萧淳当起了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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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多如牛毛！

唉！真令人头大！这生意还能做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