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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雀无声。

傅司九弯腰,一双冷白的手支在球台,手背皮肤青色的筋脉与绿色的球台交相辉映,蓬勃出一股莫名的性张力。

“许总,”他嗓音压得很低,像是要把注意力放在球上,“男人的事,咱们自己解决,伤着小姑娘可就不好了。”

说完,他肘部后移,蓄力的动作,干净利落地击打。

许星池扯出一点笑:“我不明白小九爷的意思,可否直言?”

傅司九直起后背,与他互视。

两个男人身高不分伯仲,气质却截然不同,在周围十几人的围观下,如同鹤立鸡群。

无形的硝烟在场内弥漫开。

“君子藏器,以锋策己,”傅司九不避不让,淡而疏离,“以钝示人,我没念过什么书,还想请许总帮我解释一下。”

许星池:“小九爷谦虚。”

傅司九:“比不上许总。”

旁边的卢行添抓抓脑袋,不解:“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太极。”

“闭嘴吧你,”张以辞没好气,“一张嘴就暴露了你文盲的气质。”

卢行添:“你懂?”

张以辞:“不懂。”

卢行添:“你|他|妈不懂还这么嚣张?”

张以辞:“总比你露怯好。”

“你们俩都闭嘴,”单州无语,“君子用高标准要求自己,而不是去束缚别人,小九这是嘲讽许星池对妹妹不好呢。”

场面定格良久。

馆内的冷气仿佛有了实体,冻的人瑟瑟发抖。

傅司九半边唇勾了下,唇角拉出痞坏的笑弧:“许总,若是缺个端茶倒水的人,我倒不介意伺候您。”

“......”许星池眸子像冰,“小九爷有话请直说。”

傅司九:“许总能愿意直说才好。”

“听说阿芜的那辆新车是小九爷买给她的,”许星池盯着他,“她年纪小,心思恪纯,以为别人为她花点钱便是对她好了,家里对她管教颇严,倒忽略了她已经长大,该财务自由了,但还是多谢小九爷好意,车款随后奉还。”

傅司九表情不明,将落袋的彩球摆回原位:“原来你们的家教颇严,就是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许星池指骨忽地攥紧。

傅司九撩了下眼皮,看着他:“许总玩得一手好绑架。”

“......”许星池猝然戾色,“小九爷,别人的家事,你逾矩了!” “家事?”傅司九平静道,“许总有所不知,令堂出事那晚,阿芜是被我拖住了回家的脚步,若有怨怪,许总怕是怪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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