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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池寸步不让,眼底猩红:“小九爷不喜欢打球,喜欢打人了是吧?”

“许总觊觎我家阿芜都到逼婚的程度了,”傅司九喘着气,“看似深情,那为什么不问一问,她为谁顶了八年罪?”

他咬肌鼓着,如同巨雷,一字一句,炸在许星池耳畔:“许总,你、在、逃、避、什、么?”

“......”

许星池瞳孔急遽收缩,骤然明白他被诈了。

他落进了傅司九的圈套中。

按照正常逻辑,傅司九在说完冯芜为别人顶了八年罪后,许星池正常的反应,理当是问清楚这事,或者表现出头次听说这事的震惊和茫然。她为谁顶罪。

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说过。

可许星池没问。

他不仅没问,还平静的把话题移开了。

“来之前,我半信半疑,”傅司九笑的嘲讽,“高光伟正的许总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将一顶自己都戴不住的罪恶帽子扣在了疼爱的妹妹头上——”

“你折磨她,侮辱她,用一切下作的手段欺负她,来消解你自己内心的罪孽。”

许星池喉咙接连滚动,眼底充血,视线倏然模糊不清。

“你明目张胆的向她宣泄恨意,”傅司九嗓音冰凉刺骨,“同时纵容冯家在日常琐碎中灌输她是个罪人,将责任转嫁到她头上。”

许星池了解冯厚海。

冯厚海在亡妻去后半年就另娶,他畏惧人言,害怕冯芜反对,怕冯芜将事情闹出去,再丢他的脸。

磕睡碰枕头,恰好许妈遇害了,冯厚海不遗余力地向冯芜灌输她是个罪人,她得听话,她要懂事,借此逼迫冯芜乖巧地接受林素的存在。

借此向外人宣告,他冯厚海娶新老婆,是女儿都同意的。

许星池知道,可他从未搭理过,他借势就势,纵容冯厚海跟着误会。

仿佛只要冯芜过得惨一些,他们就可以过得好一些。

“一群肮脏的人,”傅司九充斥着浓浓的鄙夷,“一群懦弱的匹夫,让一个幼|女为你们承担。”

人模人样的外表下,私欲散着关不住的恶臭。

许星池手捂胸口,脚步不稳,仓惶后退。

傅司九冷笑:“用你的后半生赎罪吧,星、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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