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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傅全瑛的身体,叮叮,就只是一只猫。

“那你呢?”傅司九微愠,“你最重要的朋友没了,你的状况无关紧要吗?天平的两端不是叮叮和家姐,是你和家姐!”

她永远都是忽视她自己。

为叮叮做出安乐死的主意一定艰难,她自己做了,她看着叮叮失去温度,又自己去葬了它。

从头到尾,她的关注点都错了。

叮叮是只猫没错,可叮叮的背后是她,承担叮叮死去悲伤的也是她。

她凭什么不说,凭什么隐瞒。

“我是你男朋友,”傅司九摁着火,“我没有权利知道我女朋友在难过吗?我没有责任陪着她吗?”

“......”

冯芜眼眶浅得厉害,颜色淡淡的唇动了动,没找回声音,眼泪已经滚到腮边。

“对不起...”她哽的上气不接下气。

傅司九眼尾泅红,扯着袖子帮她擦眼泪,无奈道:“你真是要我的命,拿走好了,我也不想要了。”

“......”冯芜把脸埋他怀里,呜呜咽咽。

女孩子身体都在抖,傅司九心脏揪成一团,纵着她哭湿自己衣衫,耐心问:“怕不怕?”

怀里的脑袋快速点了点。

怎么可能不怕。

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她眼睁睁看着药水打进叮叮体内,眼睁睁看着它心脏停止跳动,体温渐渐散掉。

她像一个刽子手,亲自送走了养育十三年的伙伴。

“该!”傅司九咬牙,手臂拥紧了她,“还以为你多能耐,还跟我装,别哭啊你,可厉害了!”

他骂他的,冯芜把眼泪鼻涕抹他一身,整日的惶惶都在他的体温中消散殆尽。

“傅司九...”她哭的伤心,染着鼻音。

“别喊我,”傅司九揉她乱糟糟的头发,“给我气的头疼。”

冯芜不听他的:“傅司九...”

她这样边哭边可怜巴巴的唤他名字。

不知唤了多少遍。

好像他的名字有什么魔力似的。

傅司九长长吁了口气,再多的怒火也被她喊没了。

“明天我陪你去看它,”他软下嗓,“你要等不及,现在去也行,正好把你的红眼睛给妈妈也瞧一瞧。”

“......”冯芜顶着凌乱的发丝抬头,纠正,“是我妈妈。”

傅司九气笑了:“白眼儿狼。”

她脸颊潮湿泥泞,几根碎发沾着,受过蹂躏般委屈,傅司九瞅她几秒,无奈地去湿了条毛巾帮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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