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仙君的be美学_分节阅读_第147节(1 / 2)

  对于妖魔来说,它们的声音本来就是一种武器,可以让听者心神震荡,产生痛苦,甚至直接死掉。

  黎东先生已经面露痛苦。

  就算是澹台莲州,也渐渐变了脸色,无法再继续嬉皮笑脸,他说:“直觉。”

  一瞬间,白狼身上凶戾之气像点燃的火药一样爆开,它身上的狼毛像是钢刺一样纷纷竖起,尖牙利爪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因为长得太快,浑身都像是在微微痉挛发抖,稍一用力,就把身下的木桌案给抓碎了,红色眼珠子本来就像是血染成的,此时黑色蔓延上来,几乎要把整个眼球都变成黑色。

  而它的身上也弥漫出修真者可以看到的黑紫色妖气。

  胥菀风垂眸一看,见此情状脸色骤然剧变。

  哪还会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她瞬间拔剑出鞘,并同时传唤师弟卞谷一起过来。他们每天日以继夜地保护澹台莲州,若是还让澹台莲州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丧命就实在可笑了。

  白狼一跃而起,破帐而出,竟然像是知道她会怎么出招一样,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在剑势已止的刹那间咬住了剑身。

  胥菀风将灵力输至手腕,猛一抬手作势抽剑,叱道:“孽畜!”

  这一招若是成了,那么白狼的半个头都要被削下来。它紧咬牙关,不说话,只是从喉咙里发出滚雷般隆隆的闷响,一双眼睛已经变得全黑。

  双方打得全神贯注,不管周身腾起的狂风把四周的营帐都给吹垮了。

  澹台莲州没空劝架,因为他还得先护住无辜可怜的黎东先生,还有差点被砸到的看门小兵。

  把人救下来以后,澹台莲州才有空去看这两个家伙。

  再见到疾飞而来的卞谷,澹台莲州明白,这下不止两个了。

  澹台莲州就是现在用言灵咒让白狼停下都晚了,他只怕自己的命令一下,白狼不再反抗,会不小心被当场斩杀于昆仑剑下。

  而军营中的众人当然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动,听见是太子营帐有动静,纷纷围拢过去,抬头看到一仙一妖打得风云突变,不禁心生畏惧。

  这时,太子开口了,为小白求情道:“胥仙子,请手下留情,它并不是想伤害我,只是一时过于激动而已,请收剑,请收剑,我这就让它冷静下来。”

  昆仑弟子本来就与妖魔势不两立,她早就看这只白狼不顺眼了,不过是因为仙君的叮嘱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杀心已起,可不是澹台莲州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打消的。

  胥菀风道:“这孽畜的妖力渐涨,已有魔将的实力,纵容它待在太子你的身边,谁能知道有朝一日它的妖性压过了心智以后会不会害你?不如现在杀了!”

  说到最后,她一边咬了重音,一边给师弟递了个眼色,无需言语,两人已经聚拢成仙君所创的双人战阵,灵力叠加之下,威力暴涨。

  她已经用出了八九分的灵力,却只是微微地让剑身在白狼的齿间动了动。但她也没有着急,只是把白狼固定在此处作个活靶子也可以。

  然而。

  就在这时,白狼咬碎了她的剑,扭身跳开。

  这些凡人看不清的动作,在胥菀风的眼中却很清晰,甚至比平时要更加缓慢。

  看见归看见,要来得及作出反应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当白狼离开,那要面对师弟剑光的就是她自己了,胥菀风连忙用自己的剑去挡,虽然稍慢了一步,勉强也赶得上。

  但是她忘了,她的剑刚刚被咬碎了。

  于是,她眼睁睁地看着未抵消的剑气朝自己冲过来。

  忽然,原本躲开剑招的白狼又回到了她的身前,硬生生地用身体为她拦下这招,霎时间皮开肉绽。

  澹台莲州心急如焚,劝道:“胥仙子,卞真人,你们也看到了,它并无恶意。”

  看他们暂时不再出剑,澹台莲州连忙说:“小白,回来。”

  白狼飞到他身边。

  澹台莲州再说:“变回去。”

  白狼身上的毛重新变得柔软顺滑,眼睛里的黑雾褪去,尖牙利爪也收了起来,它伏在地上,舔舐自己背上正在不停流血的新伤口。

  又变成了一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白狼。

  澹台莲州蹲下来,想要抱抱它,但是小白却别过头,还咧了下嘴角,气鼓鼓并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澹台莲州只得作罢,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胥菀风与卞谷落地,两个人有意无意地仍然是站作战阵的位置,她的手上提着被咬断的剑。

  澹台莲州看到这个“犯罪证据”,更加尴尬了,他心想:这个场景真是似曾相识了。谁让小白是他养的狼呢?闯了祸,自然要他来承担后果。

  澹台莲州略表惭愧地欠了欠身,道:“胥仙子,抱歉,弄坏了你的剑。我用妖牙炼成的剑赔你怎样?上次你也说过是一柄好剑。”

  胥菀风凝视住白狼,带着几分困惑,淡淡地说:“不用……”

  说完,她见白狼身上的妖气不再那么凶戾了,仍然继续紧握剑柄,灵剑的碎片飞回来,被无形的灵力粘在一起,只是裂痕鲜明,一看就知道是暂时被拼凑成整体而已。

  见白狼不再有异动,她才将信将疑地把残剑收回剑鞘,转头对澹台莲州说:“它是咬碎了我的剑,但是也替我挡了一招,算是扯平了。太子殿下不必赔我。”

  胥菀风走上前去,站在白狼身边,居高临下地问:“为什么要挡那一招?你不挡我也不会怎样,受点小伤罢了。”

  白狼受了伤,尽管并不算虚弱,但是喘息也没有那么平稳了,它老气横秋地答:“当我欠你们的吧。”

  “当我欠你们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欠什么?而且是“你们”?

  胥菀风听不懂,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你们”指的是自己跟师弟两个人,她回过头看了师弟一眼,师弟则回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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