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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名字,宋鹤衣。

一开始公子泽禾不是这个名字的,他的父亲给他取名为宋轻文,他十二岁时觉得这个名字不好,于是改为宋鹤衣。

可是后来大家却叫他公子泽禾,鹤衣这个名字,也只有苏棋偶尔会唤他两句。

“玄清,你能唤我为鹤衣吗?”公子泽禾侧头,认真的看着苏棋问到。

“为何?”

“我唤你玄清,你唤我鹤衣,这样不好吗?”

“不好。”苏棋没什么表情说道。

公子泽禾眨了一下眼睛,“为何?以往你会这般唤我的。”

苏棋有些讥讽的看向公子泽禾,语气却依旧冷淡,“玄清,鹤衣,你不觉得这样的叫法,很像你我之间有什么断袖之癖的爱好么。”

第044章 小仙鹤

公子泽禾没想到苏棋会这么说, 他定定的看了苏棋好好一会儿,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原先觉得你只是个不开窍的,没想到还懂得什么是断袖之癖。”

苏棋退后两步,拉开了跟公子之间的距离, 那表情已经很明显, 他不是, 所以他不想跟公子泽禾扯上任何关系。

以前他们关系好的时候,也有不长眼的东西编排他们的一些流言蜚语,说他跟公子泽禾之间实则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在里面。

以挚友相称,却行夫妻之事。

那时苏棋自然是恼怒的,于是将那背后好事之人给揪出来,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但却依旧留了几分脸面给对方,只是教他们日后不要再胡说八道。

那时公子泽禾一脸笑意的望着他, 那眼神让苏棋有些后背发毛。

随后公子泽禾跟他关系更亲近了一些, 好似这件事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他们依旧是修真界中人人称羡的挚友。

不过后来公子泽禾也调笑过他几次, 说他是个不开窍的木头。

但苏棋都似懂非懂的搪塞了过去。

哪怕到了现在, 苏棋依旧不太懂。

他看着公子泽禾那张笑吟吟的脸,又想了想, “难不成以往有关你我的那些谣言,是你放出来的?”

公子泽禾颔首, 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苏棋越发不解,看向对方眼神也更加奇怪。

“你是断袖?”跟他师尊也是一样的?

这年头,实力高的, 都好这一口吗?

想到此, 苏棋好笑的说道,“若是让你见到我师尊, 你俩都是断袖,说不定还能凑一块。”

他师尊无药可救,公子泽禾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凑一块别出来祸害他人也不错。

公子泽禾那眼神冷了几分,脸上的笑意却没褪去。

“玄清,我是不是都不重要。”对公子泽禾来说,这本就是一件并不重要的事情。

当初会特意散播这些谣言出去,是因为想要拿到玲珑心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让苏棋真心爱慕他,再心甘情愿的将玲珑心给他,这样也是不会受到天道天谴的。

可惜的是,那时的苏棋,当真是个没开窍的木头。

如今也是。

若非如此,当年他便不用特意安排萧云这一出了。

被自己的宗门不容,被自己的徒弟背叛,还被活生生的剜走玲珑心,而即便是如此,苏棋也没有来找过他。

“好在,你还活着。”

公子泽禾轻声说道。

过往种种,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罢了。

而在此时,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道烟火爆开的声音,苏棋侧头看过去,觉得那烟火有些眼熟,像是宋家特有的信号,应当是出了什么事。

公子泽禾看到后,也有些无奈,“这样闲散的日子,总归是短的。”

说着,公子泽禾取下旁边的外衣朝着外面出去,还不忘对苏棋说了一句,“玄清,不要乱跑,四周都是阵法,跑错了地方,想要将你从阵法捞出来是简单,可你却得受些苦了。”

说完,公子泽禾踩着仙鹤,缓缓从山上飞走,只留下游荡着的云雾缥缈。

等到公子泽禾走后,苏棋立刻朝着四周看去,他快步朝着院子门口那边过去,却看到门口的确有好几层的屏障,他伸出手,指尖却如同触电一般猛的收回。

果然,这四周都设下了阵法。

若他丹田没有被封还可以闯一闯,如今却没有任何办法。

想到此,苏棋又在周围转了一圈,确定每个出口都被堵上后,这才有些无奈的坐在地上。

这鹤园是公子泽禾特意给自己安排的院落,很大,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小院清幽。

以前来这里只觉得哪儿哪儿都好,如今却觉得哪儿哪儿都让人窒息。

苏棋捏了捏额头,随后朝着那书桌看去,桌面上依旧放着公子泽禾的那副千里江山图。

据说公子泽禾的丹青千金难求,不得不说,他倒的确画得一手好画。

既会怜悯人界,又为什么偏要将人界跟修真界融合在一起?

苏棋看向那千里江山图,目光有过一瞬的失神。

大武王朝的帝王跟公子泽禾是有关系的,甚至不惜自毁王朝运势,便是为了让公子泽禾能够顺利的破了人界气运,然后打开修真界的屏障。

可一旦如此,先不说那些凡人是否能够适应修真界的生活,凡人的寿命太过短暂,即便来到修真界后,又能落得什么好?

不,公子泽禾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如果他想这么做的话,说明一定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会是什么呢?

就在苏棋沉思的时候,旁边的那只瘦弱仙鹤拍打着翅膀,然后轻巧的落在了苏棋旁边。

他歪着头,然后看向苏棋,似乎在好奇苏棋在看什么。

瞧见苏棋没理他,仙鹤轻轻叫了一下,这才将苏棋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小仙鹤比周围的鹤都要小上一圈,羽毛却被打理得很好,很是光滑,甚至是柔软。

苏棋看向这小仙鹤,对着它招招手。

小仙鹤迈着小步伐过来,一步又一步,也有些犹豫。

片刻走近了,它低下头,用脑袋轻蹭了一下苏棋,随后又抬起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刚才苏棋就发现了,这阵法只是专门限制他的,这些仙鹤却可以随意进入。

于是苏棋伸出手摸了摸小仙鹤的羽毛,“看在以往我对你有几分恩情上,能帮我一次吗?”

小仙鹤眼睛眨巴一下,有些发愣。

苏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我不想被困于此处,你能帮我去不周仙宗送一下信吗?”

不出意料的话,他之前发出的所有玉简应该都被公子泽禾拦下了。

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仙鹤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却依旧有些迷茫。

苏棋取出自己的玉简,只写了两个字:救急。

可将这玉简递给仙鹤时,苏棋的手却又愣住了,他能将这封玉简给谁呢?

低下头想了想,苏棋低声说道,“你帮我将这封玉简送去不周仙宗的宗主手上,可好?”

他能信任的人,太少太少了。

也没什么所能依仗的,宗主跟他关系一般,若是收到玉简后不愿出手他也不会责怪对方。

只是思及,却依旧惆怅。

仙鹤点点头,苏棋将这封玉简用布袋装好,然后挂在仙鹤的脖子上。

等仙鹤拍打着翅膀即将飞起,苏棋退后两步对着仙鹤深深的鞠了躬,“多谢,今日恩情,苏棋会记得的。”

小仙鹤转了个圈,于是飞快的飞出了这里。

苏棋看着那小仙鹤越飞越远,却没有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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