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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从头像点进与他的聊天窗,想了想没和他说,直接起身去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茶楼为通宵娱乐的客人配备了淋浴设施,牙刷、拖鞋一应俱全。苏青瞧见,索性刷牙,将糖水的味道清空。

牌局一圈接着一圈,大伙儿有些乏,但只要有一个还想打,便没人离席。郝攸美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那军抄起遥控器换音乐频道,动次打次,仿若置身迪厅。

郝攸美和那军抢遥控器,没说两句对骂起来,庄绫上去劝架,一屋子人哈哈大笑,瞌睡全醒了。

苏青坐回孟叙冬身旁,手拢开衫袖子藏起哈欠。

“困了?”孟叙冬忽然低头靠近,呼吸拂过她脸颊,教人一怔。

佯作回避烟味,苏青双手蒙住下半张脸,轻轻摇头。

“话都不会说了。”孟叙冬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了。他抬手似乎要捏她脸蛋,可又垂下了手,只轻声说,“最后一圈。”

两个人无意识靠很近,像在说悄悄话。

大家已经接受了他们已婚的事实,不再见怪。倒是那军打小浑惯了,没事找事,从背后摸过来,砰一下将两个脑袋靠拢。

疼痛袭来,苏青捂着额角转头,没好气,可还没熟悉到能开口骂他。

孟叙冬不客气,一巴掌朝那军身上招呼,“找不痛快呢。”

“谁叫他今天又输了。”庄绫遥声笑。

想起之前郝攸美对那军的调侃,苏青多打量了几眼,觉得他与庄绫不像有什么。如果说他单方面喜欢庄绫,不是不可能,只是这种默默喜欢一个人好多年的事,对即将三十岁的他们来说叫天方夜谭。

人是欲望动物,睡出的情分恐怕都大过所谓的喜欢。

牌局上大伙儿重新和苏青熟悉起来,翻来覆去说小时候的事。

诸如老苏接小苏青放学,也会捎上孟叙冬,两个小孩形影不离。那时便有传闻,厂花与老苏交情甚笃,或许孟叙冬是老苏的孩子也不一定。

“是吗?”苏青蹙眉而笑,无论如何追忆也想不起当时的情形,“那会儿我爸教书法,不是每天有好多人到我家来?”

彼时孟叙冬不打眼,却已然开始展现招女孩喜欢的天赋,也正因为如此,他不受男孩待见。

要说与他形影不离,何止她一个人。

苏青只是想,这么多事情里,原来孟叙冬对麻将有点兴趣。

老友重聚令人振奋,一行人还没有散的意思,凌晨三点到夜市喝大碴子粥。那军起哄,要苏青两口子埋单,孟叙冬自然大方,还说过了这阵,空下来正经请客。

“什么时候办婚礼?”庄绫说这话时,孟叙冬正搅散一碗热粥,放到苏青面前。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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