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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叙冬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去了。如果一生有一次奇迹,为什么不能降临在他身上?

孟叙冬从新宿到涩谷,从六本木到银座,红色高塔下飘散女人的香水气息,他一无所获。

准备返回京都入学那天,孟叙冬在新宿迷宫般的地铁站遇到了几个老乡。他们带他去了老乡聚集的池袋,那里有一间中华饭店。他们熟悉他家的事,声称江黙浓欠他们钱,跑了。

他们逼着孟叙冬还钱,不过都是借口,孟叙冬什么都明白了。那个承诺今后她就是他妈妈的女人,要断了他的路。

他从未要过要继承孟家的什么,她不肯信。她有千万种手段,偏要选择最刺痛人心的方式,真是荒谬。

孟叙冬无路可退,不得不从高处跌落。

下坠的过程不知怎么极其缓慢,仿佛热水灌入了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模糊地想,高考那天小青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这样难过,绝望。

钟玫花了很多钱给孟叙冬疗养,好起来之后,孟叙冬回了县城。他在汽修店打工,有时去乡下帮奶奶干活。

孟叙冬攒够钱带奶奶去了北京游玩。圣诞节,到处都是依偎的恋人。

他多希望他也有资格出现在那个女孩面前。他本该出现在她面前,邀请她一起庆祝他堪堪与她比肩。再等几年,只要再等几年,他会成为建筑师,他们会有一个电影一样的家。

他将一切错误归咎于,他挥霍了孟家的脏钱。

所以结缘神惩罚他,令他求不得他们的姻缘。

二十岁,犹如湿湿的梦。孟叙冬阴暗地想,即使是不被承认、见不得人的关系,也想要维持下去。然而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闪闪发光的女孩不属于这个县城,更不属于他,他一无所有。

二十二岁,孟叙冬回乡种了一园子草莓,等到草莓成熟时,就什么都淡忘。他跟了老师傅,拼命地干,别人不干的他都干。

老孟要他回集团做事,他跑去了西北高原。起初,夜晚会流鼻血,浸湿一枕头,仿佛凶案现场。工头骂他干不了趁早滚蛋,他沉默地干活,汗水犹如澡堂的蒸汽包裹他。

干燥的风刮伤了他皮肤,日头晒黑了皮肤,他在巨大的白色风车下,一点点失去了右耳听力。医生说他之前头部受创,听力已有轻度损伤,没有及时治疗,如今长期在噪音环境中作业,导致听阀超过 80db 的重度损伤。

80 分贝几乎是一个人聆听的上限,这意味着他的右耳几乎什么也不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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