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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日本吗？”苏青紧张到声音微微颤抖。

“我答应了你啊，来北京。”孟叙冬掸了掸烟灰，想起似的说，“这几天来参加美术联考，还得高考。”

“什么？”

“我复读了。”孟叙冬淡然掐了烟，走近，颇熟稔地捏她脸颊，“吓傻了？”

“骗子，你骗我！”苏青退开，才收敛的情绪排山倒海涌来。她抬手挡住眼睛，最后索性蹲下。

“至于么……”

苏青嚎啕大哭，孟叙冬没辙。洗衣店老板以为小姑娘被人欺负了，出来看，孟叙冬说这是他对象。

“谁，谁你对象，不要脸……”

“好妹妹，咱别哭了成么。好吧，好吧，准你哭，换了个地儿总行？”

每年冬季，艺术生的高考正式开始。北京坐拥顶尖艺术院校，来参加美术联考及校考的学生不在少数。孟叙冬和几个东北孩子一起住小旅馆，他们在房间里打扑克，看到孟叙冬带了个女孩回来，吓一跳。

“我妹。”孟叙冬没有解释更多，拿了证件，找前台单独开了一间房。

苏青眼睛红红的，抿着唇坐在床沿。

孟叙冬拿了条崭新的毛巾，绞湿了给她擦脸。她别扭地推开他，“干什么呀……”

“自己照照镜子？”孟叙冬有点恼，“画得跟鬼一样。”

“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教训我？”苏青不知是生气还是委屈更多，胡乱拍打他。他蓦地剪住她双手，推一般将她压倒在床。

湿热的毛巾覆在她脸上，什么也看不清，其他感官反而更敏锐，他缓缓俯身，好似拥住她，又好似在闻她身上的沙龙香。

这里不是他们的县城，没有谁能阻拦他们了。

“哥哥，你有想我吗？”

“我他妈想。”

“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了。”孟叙冬嗓音紧涩，“你去约会了，不是么？”

一呼一吸之间净是水汽，苏青呛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只觉唇上一压。

绒毛裹紧唇瓣，缠绕齿间，隔着毛巾，孟叙冬发狠地咬她。

硬盒从大衣口袋掉出来，他不经意摸到，拇指拨开盒盖，瞥见一支羊脂玉般的钢笔。他瞬间坐了起来，端详片刻，将钢笔连同盒子砸在她身上。

“挺讲究。”

苏青一手摸到肚皮上的钢笔盒，一手揭开面上的毛巾。脂粉与睫毛膏弄脏了毛巾，她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