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9(2 / 2)

绂雯说拱起黑玉扇,毫无犹豫道,「殿下,臣与嚣狄少将军于宴会将结束之时才抵步,恕臣不清楚事情原委。」

绂雯说的俊脸结上薄霜,平日的盈盈笑意见不着半点。他只是个小小的八座,再怎样伶牙俐齿都好,恐怕在这事中也很难帮上忙。「但臣下有一大胆提议,据臣所知,守娆八座当日代皇子出席,何不请守娆八座说出事情原委?」

此起彼落的抽气声清晰可闻,这个绂雯说果真人如其名——十足的口没遮拦,现下是皇子要找人当祭品,这个罪名是安定了,他多事参一脚干什么?

「关于这一点,本皇子才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在参加寿宴后伤得要躺在床上?这其中发生了怎样的事儿,还得劳烦众卿告诉我。」

似捉住误落陷阱的猎物,娆罗緁不意外会有人有此反问,因此胜券在握。

绂雯说皱眉,守娆争只是被割一血口子,又会伤到躺在床上了?看来娆罗緁真是有备以来,故意编了个漫天大谎只为了陷嚣狄将军一个不义之名。人真的是伤了,可以一浅浅血口就定罪,实在断章取义得夸张。

「本皇子听闻当日可是万人空巷,热闹得不得了。现在朝中竟没一人可告诉我?」

蓦地,娆罗緁的笑容消失无踪,眼神掠过戾气,直指他们贪生怕死。

果真富不过三代,这就是他祖父一手一脚建起来的皇朝?他将是第三代,这朝野看起来辉煌华美,内里却已早被虫蛀得处处是洞。腐坏了,到处都有坏死组织,勉强撑不了多久就会崩塌的。

而全场冷清的时候,忽地有把声音突扬,那是尖酸难听的嗓音。

光听声音就知其人面目可憎,朝中找不到第二个的,「皇子殿下,臣下当日碰巧在场,不知可否提言。」

那是权倾半边朝野的宰相李道月,贪图嚣狄长流的兵权已久,可说是司马昭之心。娆罗緁是皇储,却无实权;嚣狄长流手握重兵,皇室子弟无人不忌他功高镇主。如今鹬蚌相争,还不是他这渔人得利?李道月低下的脸勾起快慰的笑意。

「是吗?烦请李宰相据实禀报。」

果然,早就料准这老狐狸会出声。

最后一敌就是这快两脚一伸胆敢还跟他争帝位的宰相。他现在就先与李狐狸联手把军权转交有何不可?反正两方得益后,再来互斗不迟。

「臣遵命。臣直言对嚣狄家有所防备,一早看出他们的狼子野心,本朝的兵权单是嚣狄长流就占了四成,他两父子狼狈为奸,更别提嚣狄长袖年前又受封将军。」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