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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姑娘在人群里咯咯笑着,拉长声音不怀好意道:“各位又不是不知道最近何家的喜事,何姑娘看不顺眼曾姑娘,也是情理之中嘛。”

何美音听着咬牙,这群曾心娇的狗腿子,果然是要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她一个闺阁在室女,轻易不能在外议论自己的亲事,这是打量着让她无法开口,不然便是家教不严,不知廉耻了。

杜舒佩往前一步将何美音半挡在身后,对那名出声的公子冷声道:“那曾姑娘平白无故,没有证据的污蔑我毁坏郑姑娘的发簪,就没有错了?孙公子刚正不阿,若是要为此事主持公道,怎么不先替我询问曾姑娘一二?”

孙公子听着一愣,他刚刚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看那曾姑娘柔弱可怜,想为她说两句话罢了。

这怎么突然就要他主持公道了?

眼看众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孙公子反应过来,心中忐忑,忙摆手道:“在场这么多人,哪里轮得到我主持公道了,我不过是来做客的,怎能喧宾夺主.......更还有长辈们在呢!自然有长辈们做主,我等晚辈可不能越了这个礼数,您说是吧,老太太?”

很快便将这件事情转移到长辈跟前去,杜舒佩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她对这个孙公子有两分了解,是个爱凑热闹却怕顶事的怯弱无能之人,肯定会交由齐老太太和其他长辈处理,她不能任由曾心娇装着无辜继续攀咬下去。

就如宋灵均所说,齐老太太自然是将曾心娇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不能任由她继续耍手段,她坐在上首,轻咳两声,将众人都吸引过去。

宋灵均接过小公子的帕子擦擦手,走过去牵住杜舒佩的手,又拉着何美音的裙子,踮着脚仰头轻声安慰她们两个。

而齐老太太差点就没忍住嘴里的哈欠,见这孙少爷还算是有两分机灵,便打起精神,正色道:“郑姑娘一片心血落得如此下场,我这心里也是十分不忍,况且这绢花发簪原是送我的,将它毁坏成这样,焉知不是冲着我来的?我举办春日小宴多年,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是哪里做得令人不满意了,心中很是惶恐啊。”

说罢埋首又是两声咳嗽,叶妈妈忙送上茶水来。

周围的贵妇们忙起身劝道:“这不关您的事啊,不过是哪个小辈不知礼不懂事起了坏心思,您可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是啊,孩子们里总有一两个性子不好的,自家领着回去好好教养就是,怎么能怪到您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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