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34(1 / 2)

  时容与见止了血,第一时间抽回了手,正色道:“阿郁,你是人,终究不是兽类,不可以用兽类的习性对待旁人,懂吗?”

  梁郁看着时容与抽回手,那纤细的指尖还残留着些许水色,看着格外色/情,他口中还能感受到时容与手指的触感,听到对方教育他,低下头道:“我下山看了不少,山下的母亲看见孩子手指受了伤,也是这般治伤的。”

  时容与又是一愣,山下大多都是普通人,没有灵力,拍不了止血诀,贫穷的人家甚至也买不起药,只能这般止血。

  他微微松了口气,若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把男主养的净学兽类习性了,也不知道剧情会不会崩。

  时容与将手放进莲池里随意的洗了洗,眉目浅笑:“这就是你学的,要保护师兄?”

  梁郁点头:“师兄受了伤,我自然要为师兄疗伤。”

  时容与从莲池收回手,在衣袍上擦了一下:“下次拍个止血诀就好了,你跟师兄说说,这四年下山都看了些什么吧。”

  梁郁被时容与拉着坐到了旁边,闻言便将这四年的历练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时容与。

  当然,在讲到许多关于血腥场面的时候,梁郁皆是一句话带过,隐瞒了他的暴戾与阴冷。

  时容与听了许多,一边继续刻着凤凰石,一边认真的听故事,好半天才看向梁郁,问:“杀了那么多凶兽,没受伤吗?”

  梁郁话头一顿,犹豫了一下,道:“没有。”

  时容与听着梁郁的讲述,却一个字也没听到对方说自己受伤的事,他刻刀没听,语气却有些冰冷:“我刚出关回来就碰上你历练回来受了那么重的伤,其他我看不见的时候,你怎么可能不受伤?阿郁,学会跟师兄撒谎了吗?”

  梁郁听出时容与沉下来的语调,顿时有些慌神:“不是的,我没想跟师兄撒谎,只是……那些都过去了,也没有多疼,怕师兄担心。”

  时容与轻轻叹息了一声:“我并非是责怪你,只是……受了伤,一定很疼吧?”

  凶兽的利爪直接拍在身上,梁郁肩头的伤深可见骨,怎么可能不疼,可这小崽子愣是一声不吭,从小就这样倔强。

  梁郁一点一点攥紧了时容与的衣角,同门弟子见他杀凶兽,只觉得他恐怖,畏惧他,避着他,却从没有一个人关心他伤的重不重,疼不疼,唯有师兄。

  唯有师兄……

  师兄说过,在师兄面前,他可以不用那么倔强,可以喊疼,那……

  梁郁对上时容与眼底心疼的眸光,一刹那好似破开了他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就这样注视着对方,轻声道:“疼的。”

  时容与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会因此落井下石,也不会因此嘲笑,更不会觉得他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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