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复立皇太子(1 / 2)

  史鼐也劝慰到,“二哥,父亲也不想见你太过哀痛。”“我不哀痛。“史鼎木木的回答。史鼎是看不见自己的脸色,白得似那宣纸,躺在床上的史侯爷,面色都比他好。

  史鼎疲惫的挥挥手,“准备后事吧。“转身往屋外走去,脊背微微佝偻,屋里的人逆光看着他的背影,像要消失在那光影里似的。

  晚间,守灵。

  史鼎和史鼐分好了一人一天,好保证体力,体体面面把后事办下来。

  史鼎怔怔的望着铜盆里跳动的火苗,机械的往里面添纸,一张,又一张。

  史娘郑氏,拿着赶工出来的白色棉布大衣,轻轻搭在他肩上,“针线上忙不过来,只赶了这个,爷先披着,别冻着了。“史鼎也不看她,只握着她的手,默默往下用力,郑氏顺着力道,跪在史鼎旁边。

  静默半响。

  “我其实不得父亲欢喜,”史鼎突然出声。“嗯。”

  “我记得父亲小时候还教导过我骑射。”“嗯。”

  “但后来就没有了,为了礼法规矩,父亲就待我疏远了,我就得像个没父亲的孩子,自己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不!没有父亲的孩子都比我强,他们没有人会逼他上进,却不给一点助力;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你辛苦得来的一切都要献给大哥,没有人……”

  史娘郑氏开始还简单应着,只是史鼎越说越快,郑氏也涨不到插嘴的机会,其实她也不需要说什么。郑氏知道自己的丈夫只是想发泄些什么,这些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是说给躺在棺木里的史侯爷听的,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我重没想过他会死,我重没想过他会死!”史鼎的生硬低沉沙哑,暗得恨。“有时太艰难了,我也恨恨的想他死了也好,可我只是想想,我不想的,我……”史鼎越说越混乱,不知改怎样表达。

  “我知道,我知道。”郑氏虚搂着史鼎,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渐渐的,郑氏肩头的布料湿了,没有一点声音。郑氏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这史鼎的脊背,任湿润的布料越来越多,静静的看着铜盆里跳动的火苗,没有说话。

  之后便是按部就班的丧礼仪式,无可赘述。

  史鼎呈上去的奏折很快批复下来,顺利袭了保龄候的爵位;史鼐也同样顺利袭了忠靖候,并收到赐下的侯府,只等孝期过后,便搬过去。

  一家子,关门守孝。

  在史鼎一家平静守孝的时候,朝堂却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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