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牧之维 连载

九牧之维

分类:历史军事 作者:空午夜梦回 字数:2万字 标签:九牧之维,空午夜梦回 更新:2024-08-24 02:02:59

之前的介绍过于单薄!! 姜牧知【男主】:这是我的权父……出了事还得靠自己努力!! 萧青【女主】:君心我心,慕念君安,心伴君身… 姜文佩【男主他父】:这是我的犬子!逆子的反骨到底有几斤!! 蔡文静【男主继母】:继子不是子…… 苏晴月【女配】:翘家去找他! 田齐【可以做第二男主的存在】:自学一身换龙术,田齐者,田氏代齐也! 道宗天师【谋帅】:传承大道保龙术,三

清道院

早课的钟鸣砰砰响了三声,老道士身披黄色得罗法衣,头顶莲花玉冠,盘坐蒲团领着一群道人修习早课。

嘴上喃喃—?—太上玄门—?—金书玉诰,辉宏之炁传至远山之外。

院外的邑兰山清雾笼罩、光照深林、鸟翠静幽,稚熊坠母西林嗅,晶水急流,黑石光糙。

因为是道宗圣地,山里有很多隐士避世而居!

云台峰山势险峻,在顶峰一座殿宇透过薄雾清晰可见。

半山腰上姜牧知在山阶上轻身纵越一步十阶拼了命的往山下赶,丝毫不管雾气遮挡视线会不会踩空摔下去。

山路走多了上下自然,自信来源于生活,唯熟能尔。

但他这样的走法似乎是在阎王爷面前荡秋千,什么东西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繁天小星星,只因心有所急便顾不得许多。

今天刚跟着师父白渊从山里苦修回来,武道境界更上一层楼,按照师父白渊的说法已经登堂入室;少年人的心性自然要将这件事显摆给最好的朋友。

他和萧青都是寄养在山上道观的的孩子,他和师父白渊住渊云观,萧青和她师父何道姑住住翠英院。

何道姑一个又凶又刻薄的道姑,好像看任何人都不顺眼,师父也不知道怎么跟她在一个山头做了邻居,好在因为如此认识了萧青。

姜牧知六岁时母丧,父亲将他送到山上,那时他已经懵懂的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突然又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

云台山像插在云海中一根柱子,周围的云海广阔无尽广大,他就像来到一处永远划不到尽头的小船上,云海随时能打翻这片如叶般的小船。

船上同乘的老道士看起来像一个怪物,随时会吃掉他。

没有了母亲世界突然变的可怕、陌生,连平时严肃的父亲也离他远去,仿佛全世界不要他了。

一个人坐在山阶看着云海哭泣,姜牧知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一个软糯软糯的小姑娘,怯生生靠近他,没有说话,拿手绢给他擦眼泪,传递过来温情,让他一辈子难忘。

两个心无归处的人,从那时起建立起亲密的友谊,转变成谁也离不开谁!

一个多月没见,姜牧知像一条狗叼着爱心玩偶,欢快的寻找他的朋友。

翠英院门房合闭,山上少有人来也没有上锁,推门进到了院内,空院无人,地面石缝上已经长草,应该是有日子无人居住。

窗墙留字指引他在墙窟掏出一封信,文笔秀气姜牧知认得那是萧青的笔迹,上面写着何道姑带她下山云游,然后送她回老家,可能不回来了,信上跟他道别言语珍重。

看到信的瞬间姜牧知整个人空了,心随之而去,第一想法是她老家是哪?

好像属于生命里的被东西生生剥离一样,回过神拿着信纸再看四周,房屋空旷突然变得陌生。

心里更是止不住难过,跟着跃着山阶下山,追到山下也许还能追到她的影子。

……

山脚下林木怪异稀疏,风能从北边来、也能从南边来,自己却不知道该追向南北,或许萧青已经回到家和家温馨正在吃晚饭。

或许他爹给她娶的后娘将她关在柴房里扒着窗户,痛彻心扉。

老道士白渊高冠玄服法衣,一步一阶不紧不慢来到山下:“我说了人早走了。”

姜牧知回头看一眼师父,白渊丢给他两个煮白薯,捏着手里的白薯,心里不上不下、不高不低,如一团乱麻,淹淹缠缠不知滋味!

喃喃自语:“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怎么叫又剩你一个人了?不是还有师父吗?

不要羡慕她们,过一段时间为师也带你下山游历。”

姜牧知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没搭理他这茬,这是游历的事吗?

他小时候就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最亲近的人从他的生命当中生生剥离,他用无数个黑夜去适应这种生活。

萧青的出现像初阳升起的晨光驱散阴暗,照耀全身,现在照耀他的光消失了。

姜牧知坐到青石阶上,凉意顺着石头传递到身上,少年手里捏着白薯,两眼发红狠狠的咬上一大口。

噎的半天咽不下去???

老道士轻抚其背给他顺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大徒弟,这事的背后还有他的手笔,他现在不敢说出来,生怕徒弟跟他翻脸,这要是离家出走了,自己有的忙活去追了。

不能说、闭紧嘴巴!

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沿着山道上来,这不那谁吗?

镇上送信的驿邮,云台峰就住了他跟何道姑两家,不是何道姑就是自家的,看到送信的驿邮白渊想起如果山上还有人被惦记着,能往山上送信的恐怕只有姜牧知他老爹。

赶紧转移姜牧知的注意力,分离这种事过上几天,吃上几顿好吃的就什么都忘了。

白渊存心转移姜牧之的注意力,驿邮还远便大声问询:“驿邮往哪送信?” 驿邮看到山脚下两人,整个人精神一振,好嘛!

太赶趟了,能在山脚上遇到他们,道祖爷保佑,要是每次送信都能在山脚下遇到他们,我每个月都到您老人家面前可磕头还愿。

为了送这一封信爬上山,累死累活不说,太耽误功夫大半天就过去了,云台峰山又陡,老道士疯了住在上面,吃口水都得从山下往上背。

上山下山危险着呢!要是时运不济再碰上山里的狼豺虎豹,那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驿邮没有回答而起快跑起来,生怕他们做梦似的他们一溜烟没了。

姜牧知完全沉浸在难过当中充耳不闻,煮白薯咬了一大口剩下半个都快被他捏烂了。

驿邮跑的近了,白渊就听到驿邮喘着粗气回道:“这山上就你们一家,除了你们还有谁?”

白渊也不跟他争辩,等着吧!赶明个我带着徒弟下山游历,半个月寄上一封信,就写给何道姑她家,让你知道知道山上还有一家。

不是说何道姑确实没朋友,连个写信的都没有,驿邮都不知道山上还住着一家道姑。

驿邮打开褡裢袋从里面掏出一封信来,上面写着吾儿牧知亲启,姜牧知没精打采他知道这是谁来的信,除了那个十年没露面的老爹也没谁了。

对于这个他早就不关心了,他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这些情感早已陌生,最好连信都不要寄,每一次勾动他神经每一次失望。

驿邮眼不瞎看到姜牧知坐在石阶上忧郁的模样:“这是怎么这是...?”

白渊随意应付:“小孩子闹脾气。”

驿邮心里存着坏,山上信大都是写给这小子的,半开玩笑说道:“嗨!多大点事,小孩子就不能惯着,揍一顿就好了。”

白渊听这话明显不乐意,轻推让他走开:“忙你的吧!”

不用费力就能把信送到,驿邮一阵轻松,道一声别过,脚步都轻快不少。

白渊翻着信件向姜牧知晃了晃:“你爹来信了,还要我给你拆吗?”

姜牧知十年来收到的信,能装满一箱子,无一不是言语恳切,表达着关怀和思念。

可十年来他一次都没有来过,他把所有亲情都表达在纸上,这些信变成失望,只会让他一次次难过。

再来的信件他就没有拆过,后来都是白渊拆开,读给他听。

姜牧知将捏扁的白薯塞进嘴里没有回话,老道无奈拆开信封,先浏览一遍露出惊喜的表情。

给姜牧知报喜:“牧知你爹要来了。”

这句话明显让姜牧知动容,马上又给出一个不信的表情。

“是真的,你爹要出任景州刺史,事情已经定下来,一个月后过境邑兰山带你一起上任。”

白渊说着表情变了一变,这才意识到自己养了十年的大徒弟一封信就要被抢走了。

这才是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呢!

不行了,老道士我得找地哭会!

信尾标注了日期,算算日子竟然没几天了,估摸驿邮早就接到信一直拖着没送。

姜牧知终于有了反应,接过信看着信里的字里行间,确认这是事实。

更加悲愤,早干嘛去了!

郁郁之际一头吊睛白额大虎勾着尾巴从他面前走过,扭头看了一眼姜牧知,它现在吃饱了,没把人当回事漫步静心提爪朝前走。

姜牧知发怒炁劲一放,风卷叶翻!

大老虎吓一惊,这人疯了吧!

可得离远点,小心他咬老虎再染上疯人病,那玩意可不好治,左脚踩右脚撒丫子就跑。

姜牧知提着拳头追过去,高亢的虎啸从山林里传来。

他是个感性的人,知道这样子发疯看起来挺傻的,萧青走了父亲来了,走的人家可能根本不在乎,可是心里难过,总要有发泄情绪的方法。

“呦、”白渊表情大惊赶紧跟上去看看,什么玩意你提着拳头就上了。

老虎跑进林子里,脑袋挨了三五拳,要不是玩命的跑今个恐怕回不了家了。

姜牧知追着老虎进了一个四下无人的林子,老虎凭白无故挨了一顿打夹着尾巴逃了,独留下姜牧知一屁股坐在枯倒的大树上,放声大哭。

这些年对于家人的思念,一直积攒在心底,所有的情绪全都在今天爆发。

萧青回家本就让他伤心不已,父亲来信成了压垮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渊追过来,看到大徒弟嗷嗷哭整个人都麻了,这要是让他爹姜文佩看见了,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怎么苛待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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