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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强行按捺火气,咬牙切齿道,“不过才七岁,竟学得这样骄横跋扈,他爹不管的吗?”

顾蕴道,“那些都是伺候太子的人,知道陛下即便知道了,也顶多责骂两句,他们在太子身边伺候,告了状难不成有好果子吃?自然没人敢说。”

秦烟急了,“父亲竟也没向陛下提过?”

顾蕴叹气,“你父亲的脾气你不知道?觉得太子这脾气像外祖父,反夸太子气势逼人,将来必定是旷古烁今的大才。”

秦烟气得手发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只怕要培育出一个旷古烁今的昏君出来呢!没人教没人打是吧?我来,揍得他屁股开花,看他还敢不敢横。”

顾蕴哭笑不得地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敲,“这可不行,你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是秦烟,不是王馥,他是太子,你打他就是以下犯上,他不知你是他亲娘,也不会听你的。”

“早知如此,我生他做甚!”

秦烟气得从果盘里捻了颗樱桃狠狠掷向屏风上的千里江山图。

天边日头西沉,只剩了小半个头,猩红的光染红宫殿顶上的琉璃瓦,一排脊兽静默地凝望远方。

千江拔出匕首,对准李奇赤-裸的胸口,冰凉的剑尖抵住心脏的位置,新结的痂被剑尖挑破,“陛下忍着些。”

“大师尽管动手,无须犹豫。”李奇脸色苍白,温热的心口血自刀刃流入琉璃盏中,手里紧紧攥着被摩挲旧了的草蚱蜢。

又想到那个人了

暮色四合,东西市的摊贩都从家里出来了,陆陆续续支起摊子。一旁的酒肆二楼,有人推开窗,将写有酒肆名字的灯笼点了起来。

马蹄嘚嘚嘚响,由于人渐渐多起来,马车为了避让行人,走得越来越慢。

秦烟掀开轿帘望向外头,拐过去就是升平街,还得再走两条街。

前面人更挤,她唤车夫停一下,在升平街口下了车,打算自己走回去。

路上碰见两个年轻女子,着男子打扮,结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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