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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有种很怪的感觉。”
咬着嘴皮子，陈嘉木上下拧着，眼睛四处打量着。
“要是这个包厢让你不舒服，我们就换一个吧。”
李栖见他表情十分不对劲，起身就要找服务员。但陈嘉木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不是，不用换。”
“确定？”
“嗯。”
陈嘉木肯定的点头，李栖这才作罢。说是包厢，其实就是靠两张屏风挡着，四周用古色古香的屏风围着。
两人的位置比较靠后，陈嘉木觉得怪异就是因为这个地方太适合约会了。
他和李栖坐在这里，就有点格格不入。
两人刚安静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上楼的脚步声。
陈嘉木的视线刚好能看到楼梯口，他下意识的抬头，一个白色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身影……
怎么有点眼熟啊。
“经理，我其实不饿的。”
“哎呀，来都来了，吃两口再走。”
这两个声音一出，陈嘉木立马知道是谁了。
张欣和钱成风……
他视线一收回来，就恰巧落在了李栖的脸上。两人四目相对间。陈嘉木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上楼方向。
李栖自然也听出了熟悉，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公司的“熟人”。
乖巧的点了点头，李栖还特意往后挪了挪，给陈嘉木腾出位置。
“小张啊，你最近很忙吗？”
“怎么每次想约你吃个饭，你都没空。”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两人在后面走着，钱成风色心不改，走路时有意无意的用肩膀去蹭张欣的肩膀。
张欣包包挡住的手心握成了拳头，指甲戳在手心上疼的她咬紧牙关。
“女孩子下班了约着一起逛街挺正常的。”
“是吗？”
钱成风挑眉，脸上一副心知肚明的神情。
“两位坐在这里可以吗？”
服务员将两人带到了距离陈嘉木他们不远的位置，陈嘉木的角度只能看到上半身，看不到全景。
钱成风似乎不满意这个位置，刚想让服务员给他们换个位置，转头就看到了陈嘉木他们做的位置。
服务员也是个有眼色的，急忙站出来挡在面前：“不好意思先生，那个位置已经有客人了。”
服务员都说了，钱成风也不好意思多说，只能敷衍点头：“这里就这里吧。”
两人落座后，服务员递上菜单，钱成风随便选了几个，服务员就走开了。
没人了，他的胆子就大了许多，坐在张欣对面就想伸手，但张欣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小张啊，你来精益多久了？”被躲开了，钱成风也不急。反而是往后一靠。
张欣捏着衣摆，心跳如雷，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快……快一年了。”
“也是个老员工了啊，最近的小组长你有参加报名吗？”
“啊？”最近在挑选小组组长的事情，张欣听说了，但她的能力还没办法勾到门槛，所以听到了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多想。
“你没参加吗？”钱成风坐直身子，语气夹杂了几分惋惜。
“我……我觉得我不行，所以就没参加。”
张欣看到他的表情，一时摸不着他的想法。难道他想让自己做？
可是，报名名单不是已经截止了吗？
而且，那么多人她怎么可能被选上。
“啧！你这话说的，你哪里不行了？”
“我看你就挺行的！”
钱成风一把握住了张欣的手，语气坚定的仿佛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肯定。
“啊！”
张欣被吓一跳，小声的叫了一下。钱成风怕被别人听到，轻咳了一声后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而这举动，陈嘉木没看清，但也大概猜到了那个老色批在干嘛。
“嘶，光明正大的吃豆腐啊。”
陈嘉木说的很小声，又怕李栖听不见，就靠在他耳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李栖心里咯噔一下，身子顿时有些发软。
耳根子也瞬间染上一抹绯红，不过在幽暗的灯光下陈嘉木没注意到。
“怎么，你心疼了？”
李栖深呼吸一口气，也轻声的调侃他。见状陈嘉木白了他一眼，用口型骂了他一句。
李栖没听到他的声音，但看口型，也猜出了他在骂什么。
你有病……
无声的笑了两下，李栖忽然有种恍惚的错觉。上次和陈嘉木偷听别人八卦的时候还是四年前。
他带着他偷听学姐与学长的八卦。
不过，那次他们被发现了。
陈嘉木正准备继续听呢，服务员端着饭菜来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偷听八卦的事情暂且搁置，陈嘉木的心思全回到了烤鱼上。
吃了一口烤制入味的黑鱼肉，陈嘉木好吃到对李栖竖大拇指。
“好吃。”
或许是做贼心虚，陈嘉木说话的声音都不敢放大。
李栖也回应他一个点头，两个人的吃饭就变成了一场无声的饭局。
反观对面的钱成风，等服务员上好饭菜后，才敢继续。
“你不要害怕，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大家都是同事。”
看出张欣有些害怕，钱成风就不敢太急。他都这么说了，张欣才敢松开紧拽的衣摆。
“吃饭吃饭。”
钱成风故作绅士的给她夹了点菜，张欣只能被迫接受。
“小张，你想当小组组长吗？”
吃了一会儿，钱成风又冷不丁冒出一句。到了这个时候，张欣也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
小组组长的待遇确实很诱人，她最近家里又开始闹，一直催着她往家里打钱。
可是，她一个小小文员，哪有那么多钱。
之前都是靠陈嘉木的转账应付一下，如今她和陈嘉木撕破脸。没了来源，她就变得棘手许多。
而现在，一个改变她命运的选择摆在台面上。一向冷静的她也不由的慌乱起来。
“经理这话说的，我就算想当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呀。”
“我就一个小文员，哪里能担得起这个担子。”
张欣放下碗筷，眼神逐渐坚定起来。自尊算什么呢，没有钱，她就是臭水沟里的一坨烂泥。
她身上这幅皮囊，是摆脱困境的唯一筹码。
家里重男轻女，父母肯定不会帮她，也不会为她考虑。
现在相安无事，无非就是她还有价值，可若是哪天她没有了价值。她就是她弟弟的垫脚石……
她不允许自己成为这样！
“谁说的，我觉得你可以，你就可以。”
“竞选名单我还没交上去呢。”
张欣的态度明显松动了，钱成风又怎么看不出来呢。
心里一喜，手比嘴急，大手一把握住了张欣纤细柔软的小手：“只要我一句话，这个小组组长的职位……”
张欣本能的想抽回，可父母的嘴脸突然浮现在她眼前。一咬牙心一横，张欣便挤出自己最甜美的笑容，甜甜的娇笑道：“经理～”
张欣的主动无疑是点燃欲望的一把明火，两人四目相对间，都对彼此的态度心知肚明。
有了反馈，钱成风也就大胆了许多，直接走到张欣身旁坐下。
将人一把揽入怀中，贴在她耳边低语：“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上道的女孩。”
张欣闻着他嘴里散发的烟味，胃里一阵翻涌。但还是忍住了。
张欣不反抗，反而还更靠近他，钱成风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大手也毫不客气的从手上落在了她的大腿上。
张欣是个爱美的，哪怕是凉爽的秋天，她还里面还是穿着短裙，外面就套着一件浅色风衣。
而这下，却成了钱成风的得寸进尺。张欣下意识的夹紧腿，但耳边却传来了钱成风的声音。
“你放心，这个小组组长的位置，我让你当定了。”
“乖，听话。”
张欣颤抖着身子，双腿一点点松开……
对于对面的细节，陈嘉木看不清，但看到钱成风换了位置，也明白了他在干嘛。
两人的谈话他听不清，但隐约听到了什么组长。于是乎他看向正在给他挑刺的李栖，忙询问：“最近是有什么组长晋升吗？”
“累得要死的活，谁爱当谁当？”
对于晋升的问题，陈嘉木不是很感兴趣。他向来对这种事情没欲望。
“有钱你也不赚吗？”
“有多少？”
说到有钱赚，陈嘉木还是会有一丢丢波动。优雅的扯出纸巾擦嘴，李栖好笑的盯着他：“不是说不感兴趣吗？怎么说到有钱你就来劲了？”
“你会嫌钱多吗？”陈嘉木噘着嘴反问，李栖摇头，然后慢里斯条的说：“这次的小组长工资在原有基础上多了三千块。而且奖金什么的也是往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