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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失败的。”
同为医生的与谢野晶子:“……”
这话不能轻易说出来吧?
这个超级医生,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家属和患者打死的?
“哦,对了,作为你们相信我的证明。”
像是终于想起了关键,大门未知子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
下一秒,她从口袋里抓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账单,账单的一角还沾着大阪烧的酱汁,直接往中原中也的手上一塞,
“喏,你就是中原中也吧?”
“你家大侦探的账单,紧急病例加收10%费用,记得让她付款。”
……大侦探?
中原中也的眼角一抽,猛地低头看去,瞬间看到了一长串高达七位数的零,以及一句相当熟悉的落款。
【以防万一,就是这样。】
与谢野晶子:“……”
中原中也:“……”
一个问题。
他家的侦探小姐,到底准备了多少个【备用方案】?
而且还从来不说,全靠别人猜是吗?!
或许是某个赭发重力使的表情太过精彩,连一旁的麻醉医师城之内博美看了都忍不住侧目,露出了同情的眼神,顺便在心中默默补充——
【没错,所谓的超级医生、超级侦探都是这种德性啊!】
【一点也不为身边的人考虑啊!】
联想到自家的幼稚园医生,可靠的麻醉师心力交瘁地捂住脸,长长叹了口气,
“……总之,就是这个情况,这是永濑小姐的手术同意书。”
“请放心,大门医生虽然性格有问题,但手术能力确实是一流的。”
倒不如说,是魔鬼一样的一流。
中原中也:“……”
这个形容还挺耳熟的是不是?简直和某个气人大小姐一模一样。
想到还独自在警局面对炸弹的侦探小姐,中原中也直接‘啪’地一声合上了病历本。
“我明白了。”
“与谢野会负责取出凶手体内的炸.弹和肾脏,剩下的就交给两位了。”
中原中也说到这停顿了一秒,看了一眼女医生,确认道,
“没问题吧?”
“没问题。”某个超级医生一抬下巴,盛气凌人地说道,
“就算是炸.弹,我也不会失败的。”
一旁负责麻醉的小伙伴闻言,浑身一震,目瞪口呆,
“……什么?什么炸.弹?为什么供体的体内会有炸.弹啊?!大门医生!”
某个超级医生毫不在意,甚至欢快地摆了摆手,眼中只剩下‘做手术咯’四个大字。
“没关系,就当是在古巴战场好了。”
“这是古巴战场的问题吗?!我又没去过战场!大门医生……大门医生——!”
两个医生咋咋呼呼地走进手术准备室。
那一个手术狂人一个老妈子的组合,充满了一言难尽的即视感。
但不管怎么样,最棘手的问题算是顺利解决了。
如果可以活下去,没人愿意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希望。
在被推进手术室以前,凶犯永濑启介站到了妹妹的病床边。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妹妹的脸颊,但又害怕吵醒对方,让最亲近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杀人犯的面孔。
犹豫片刻后,永濑启介还是收回了手。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陈旧的平安御守,小心地系在了永濑绚音的手腕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转过身,对与谢野晶子深深鞠了一个躬,
“我和妹妹就拜托你了,与谢野医生!我保证在手术恢复后,立刻向警方自首。”
“当然,也会出庭作证指认真凶,不会给两位添麻烦的!”
永濑启介的态度诚恳,显然已经做好了觉悟。
然而病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
他疑惑地抬起头,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跟门神一样吓人的赭发青年离开了。
房间内,就只剩下与谢野晶子和他两个人。
而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位鬓发戴着蝴蝶装饰的医生小姐,并没有像其他外科医生一样,换上手术服,也没有去做手术前的消毒准备。
“关于出院这点,不需要担心,最多十五分钟,你就能‘原地复活’。”
“毕竟,我们这边也有点赶时间。”
与谢野晶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边,在永濑启介疑惑地注视中拉上了房门。
‘咔哒’一声,关门落锁。
随后,与谢野晶子把手中的工具包和低温保护液放下。
她转过头,对男人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宛如山姥看旅客的和善笑容。
“过来吧,永濑先生,你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我们家的侦探笨蛋还等着呢。”
“来,让我们速战速决吧。”
速、速战速决?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永濑启介‘咕咚’一声,胆战心惊地咽了口口水,突然有种极度不祥的预感。
他缓缓低下头,在看到工具包露出的一角电锯后,整个人顿时一僵,凝固石化。
“放心,我是专业的,保证不会伤到炸.弹和器官。”
病床边,与谢野晶子向下扯了扯手套边缘,微笑地咧开嘴角,补充上最后一句,
“就是你可能有一点点疼。”
永濑启介:“………………”
啊啊啊啊!!!
中原中也对耳边的惨叫充耳不闻。
他上身靠在墙边耐心地等待。
唯独当走廊上的时钟走过一圈后,他像是掐着秒数一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国木田独步发了一条简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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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横滨警局
“你看上去对自己的同伴很有自信啊,羽香小姐。”
京极柊吾轻笑了一声,他食指套在手枪的扳机处,把玩地转一圈枪身,突然说道,
“是因为那位医生小姐的异能力吗?”
“确实,如果是那种作弊一样治愈的能力,再加上手术机器人,说不定真的能说服永濑启介放弃抵抗,乖乖躺下交出炸.弹。”
“但你又怎么确定,那台机器是万能的呢?”
京极柊吾意有所指地说道,“毕竟外科手术,终究还是人的领域啊。”
“所以你还隐瞒了永濑绚音的病情,花袋搜索到的不是全部。”
雾岛羽香的语气冷静,没有如对方所愿,表露出一丝慌乱和破绽。
“换句话说,那个古川德宏也是你的共犯,对吗?”
“能让他同意拿自己的儿子当诱饵,你许诺了他什么?应该不只是一篇日本首例的论文这么简单吧?”
黑发少女偏过脑袋,不过一瞬间,就从京极柊吾的只言片语中推理出了答案,
“没记错的话,古川德宏已经57岁了,也差不多到了该退休的年龄。这样的人,所需要的无非是后路和保障。”
“——是MGT生物医药会社的董事位置,对吗?”
“日本脏器网络总部的名单也不是意外,为了逼永濑启介动手,你还顺便卖了MGT会社社长一个人情。”
雾岛羽香的推理到这停顿了片刻,突然说道,
“京极柊瓜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从HARVARD退学并不是意外?”
触及到关于自尊心的痛处,京极柊吾脸上亲和的笑容顿时淡去了不少,
“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雾岛羽香眨了一下眼睛,贴心地科普,
“用隔壁种花家的一句俗话来说就是——”
“但凡把害人的心思放在学习上,你也不至于被大学劝退啊,京极柊瓜先生。”
“……”
对面的京极柊吾盯着雾岛羽香看了几秒,在确认了少女是真的有所安排,而不是故作镇定之后,他彻底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眼中的神色变得危险。
“那我们再来打个赌,怎么样?”
京极柊吾垂眸轻笑起来,
“这次就赌,贵社的那位理想主义者,会不会变成杀人犯,眼睁睁地看着受害者死在自己面前。”
“我赌他会。你知道为什么吗?羽香小姐。”
雾岛羽香没有回答,她听到了第三发扳机扣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