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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位被她的衣裙洇湿不可避免,湿发也胡乱贴着椅背,即便她坐直身体尽力规避,可这点挽救有同于无,还有,裙裾上那些脏污的泥点又会蹭到哪?车子的华丽内饰凭白被她破坏……

  白初晨缩身坐在后排最边角的位置,生怕自己挨碰到沈先生分毫,惹他嫌恶。

  但是,他依旧那么宽和友善。

  “没关系,清洗起来并不麻烦。”他温柔地递来精致印花手帕,示意她道,“先擦擦脸吧。”

  白初晨伸手接过,眼眶忽而湿润,她慌忙改变动作去擦额前的头发,这样即便掉了眼泪,也能谎称是睫上沾带的雨水。

  可沈先生似乎发现了她的小心思。

  他叹了口气,随后又拿出一块新手怕,倾侧半身,亲自帮她拂去眼尾的珠连。

  她的头因此被迫转向他。

  近距离的对视,不再间隔人群与雨幕,就在咫尺,她的呼吸不自觉放轻,心跳慌乱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紧张,心虚,还是羞耻?

  这瞬间,她不知道自己头脑里究竟是哪种情绪占了上风。

  沈先生耐心等她平复后,温声询问:“是不是受委屈了,还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这句话精准刺激到白初晨的神经。

  资助名额被替代,手术费用难筹措,她分明是受尽委屈,走投无路,入地无门……

  沈先生的话是有效的鼓励灵药。

  尤其在得到他的眼神安慰后,白初晨终于有了前进一步的勇气。

  或者说,是终于可以下定决心。

  她惴惴看向沈郁泽深邃的瞳眸,掩饰生涩,强压惧怯,随后斜过腰身,像是倾诉模样,待沈郁泽并无防备地侧下肩头准备聆听时,她心下一横,佯作无力,顺势瘫软进对方怀里。

  第一步做了,就不能停。

  阖眼昂颈,嘴唇上凑,她目的性很强,直将唇珠轻浅蹭过男人突出的喉结上,对方明显被刺激到,喉结剧烈地滚了滚。

  她没有经验,动作混乱无章法,更笨拙无经验,来来回回,只知硬着头皮亲亲舔舔。

  沈先生是完全没有意料到的。

  亲近瞬间,他便整个人都诧异得惊住了,甚至忘记做阻拦或者闪避的动作,只僵在那里,任由她得寸进尺,胡搅蛮缠。

  血气上涌,头脑全空。

  白初晨顾不及自己的湿衣服会沾污车身,以及沈先生身上名贵的西服。

  她莽撞撑身翻挪,不知适可而止,蹭动间几乎要坐到沈郁泽的腿上,就在这时,腰间忽而感觉到陌生的力道,那股力道将她硬生生扯下来,又反手向后箍紧她的手腕。

  是沈先生回过神来,制止了她的胡闹。

  他像是生气了,眼神不再温和,冷着声音发问:“这就是你的理由?”

  白初晨双手被别在腰后,不痛,但异常耻辱。

  她忐忑望向沈郁泽,混着隐隐的哭腔,开口如同一个自知做错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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