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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当的冷漠,不予回应,消极的情绪价值供给……她想,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先生大概就会厌了自己。

  这是她预想的最好的发展走向。

  街景越来越眼熟,车子已驶进大学城区域,白初晨愈发惴惴不安,扭头格外注意街道两侧的来往行人,生怕会看到熟悉的身影。

  眼瞅再过一个街口就要开到正门,先生却还没有靠边停车的打算。

  白初晨焦急出声:“您停在这里就可以了,这边车少,更方便调头。”

  沈郁泽目不斜视,开车专注,淡淡回道:“送佛送到西。”

  白初晨为难:“我们说好……”

  沈郁泽反问:“已经依你的,换了辆不乍眼的车,开这车去正门,有什么问题?”

  继续反驳似乎太不给先生面子。

  白初晨没有再犟,只是嘟囔一句:“您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沈郁泽瞥过一眼,笑笑回:“姑且把这话当作你对我的赞许,放心,我不下车。”

  只好如此。

  仔细想想,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车t子驶过最后一个红绿灯,远远能看到崇大正门口新撑起的红色迎新气拱门,去年她以大一新生的身份入学,对大学生活充满想象的期待和未知的憧憬,却因在办理报到手续时,遇到一个沾花惹草的不着调学长,自此,她的生活行迹便与倒霉一词相沾连。

  蝴蝶效应实在可怕。

  一个完全不重要的人物,人生过路人,甚至在白初晨的视角里路人甲都算不上的存在,却成了事件导火索,第一张倒下去的多米诺骨牌。

  回过神来,目的地已到。

  先生慢慢收油减速,她也解开安全带,四肢略微活动了下,正准备开门下车。

  可突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生反常地踩下油门,重新提速,猝不及防的惯力压迫将她胸背裹挟,不适感袭来,她人也重重贴上座位靠椅。

  幸好沈郁泽是提速而不是急踩刹车,不然她安全带解得早,真有可能一头冲撞出去。

  “怎么了?”白初晨蹙眉不解问。

  沈郁泽面色如常,眼神却紧紧注意着后视镜方向。

  阴魂不散,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席序,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一个侧影,但他绝对不会看错。

  不是已经被召集归队,怎么还有闲余时间从京市飞回崇大?

  见他久不出声,白初晨再次提醒:“先生?”

  “我忘了一件事。”

  沈郁泽开口同时收回视线,脚下油门不松,越开越远。

  白初晨意外:“什么事……不能把我放下再去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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