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阴间衣店22(1 / 2)

  天空忽然下起了细雨,细雨如丝,就像一张大网坠落了下来。我说:“阿珍,下雨啦,你身体不好,你在家等我吧。”

  阿珍摇摇头,她坚定要和我一起去,我无奈,只好让她跟着。

  我右手拿着伞,左手提着马灯。阿珍紧紧靠在我的右边,一路无语。

  雨水在我俩的脚后跟聚起,然后轰然坠落,粉身碎骨。细雨打在伞上,细细碎碎地响,好像恋人在窃窃私语。

  角宿的街道泥泞不堪,偶尔有一辆马车过去,马车上的鬼唱着响亮的山歌,挥舞着鞭子:“驾,驾,驾!…。”

  马车的车辙压过湿润的黄泥,泥水溅跳起来,裹淋在我的大腿的裤脚,我一看裤子上的黄泥,勃然大怒:

  “我艹!这什么鬼呀?一点素质都没有?赶马车就慢一点赶,这么急忙忙地,要去投胎啊?搞得泥水溅到我的裤子。”

  我气不过,又骂了一句:“他妈的,你这鬼一定不得好死!”

  阿珍使劲拉我的衣角,连忙阻止我:“王师傅,别骂啦,有马车的鬼,都是有权有势,要不然就是有钱的,咱们得罪不起啊。”

  我一听,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怎么样?有车就了不起啊?”我大吼一句:“赶车的,我干你娘!”

  马车上的鬼听到我骂他娘,急忙把马车停下:“吁….吁…。”他跳下马车,几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怒发冲冠:“小子,是你在骂我?”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赶车的这只鬼长得身高八尺、面若铜铁,两只眼睛绿幽幽,像两只灯笼,他一张嘴,牙齿有半尺长。

  看见鬼的这个形象,活生生把我吓了一跳,心惊胆战。

  铜铁面鬼见我被吓住了,他哈哈大笑:“小子,听好啦,只要你给我跪下,叫我三声爷爷,我就饶了你。”

  我艹!简直是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

  我默默无语,大脑忽然想起了自己是有法术的王德全师父,怕鬼个屁!

  想到这里我说:“小子,听好啦,只要你给我跪下,叫我三声爷爷,我就饶了你。”

  铜铁面鬼见我学着他的口型说话,他暴躁如雷,伸出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你找死是吗?”

  阿珍被铜铁面鬼的拳头吓得瑟瑟发抖。

  我念动经文,挥木剑一指,一团浑圆的蓝色火焰从铜铁鬼的身边飞了过去,‘轰’地一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炸得四分五裂。

  我说:“你找死是吗?”

  铜铁面鬼见我这么厉害,吓得脸色苍白,慌忙跪下:“好汉,好汉饶命啊。”

  我忽然闻到一股屎的臭味,我低头一看,铜铁鬼跪在地上,菊着屁股,屁股冒出腾腾的热气。

  哎呀!我艹!原来是这只鬼被吓得大便啦,我又是好气又好笑。

  我用木剑指着铜铁面鬼的头说:“要我饶了你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铜铁面鬼说:“好汉请说,一百个我也答应。”

  我说:“我的条件就是:我以后就是你大哥,你得听我的。”

  铜铁面鬼说:“小弟愿意,大哥这么厉害,这么英俊,这么风度翩翩,简直就是千古美男,我愿意追随大哥,能为大哥效劳是我的荣幸。”

  我艹!这只鬼太会拍马屁啦,我得意洋洋地说:“好啦,大哥有事情,要走啦,886!”

  我拉着阿珍就走,铜铁面鬼痴痴不动,我忽然想起这鬼不知道我说的‘886’是什么意思,肯定是被‘886’吓住了,以为我要指挥他做什么呢?

  我连忙解释:“铜铁面鬼,我说‘886’就是再见的意思,现在明白了吗?”

  铜铁面鬼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大哥要吩咐我做什么事情呢?”

  我微微一笑,看来语言不同,说话还是有些容易误会啊。

  我拉起阿珍往前走,降服了一只厉鬼,心情超级爽歪歪。

  “大哥,你要去那里啊。”铜铁面鬼追了上来。

  我说:“你他妈的,你怎么就纠缠不清啊。”

  铜铁面鬼说:“我是想问问大哥,看我能不能帮你干点什么?”

  阿珍瞥了一眼马车:“王师傅,不如让他跟着我们吧,我们去房宿进衣服来卖的时候,需要马车拉啊。”

  我想一想,道理是这个道理,于是我说:“铜铁面鬼,把马车拉过来,跟我们走。”

  “得叻!”铜铁面鬼马上把马车赶过来,我和阿珍坐了上车。

  铜铁面鬼说:“大哥,我叫‘一堵墙’。”

  我艹!也有名字叫一堵墙的?

  我说:“你怎么就叫‘一堵墙’叻?不如叫‘一堆屎’。”

  一堵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一堆屎也太难听了吧。”

  我笑着说:“一堵墙,难道你姓一名堵墙?”

  一堵墙说:“大哥,我也不知道我原来的姓名,我死了之后,来到阴间,无常鬼看见我这个身材版,他就叫我‘一堵墙’,所以大家都叫我‘一堵墙’啦。”

  我卷着笑脸,心想这个无常鬼倒是会给别人开绰号,不过,‘一堵墙’这个绰号和这只鬼的形象的确很符合。

  这是我第二次进聂王府,这次我仔细看了一下王府内的房舍,只见房舍成群,走廊弯弯曲曲不见首尾,青花瓷地板,地板缝隙里面长着绿油油的青草。

  屋檐上到处点着灯笼,保镖们来回走动,一个个精神抖擞,耀武扬威。聂树看见了我,立刻迎接上来:“哎呦喂!什么风把王老弟吹来啦?”

  我迎合说:“聂兄,是想念的风把我吹来的,一日不见聂兄,如隔三秋,所以我就来啦。”

  聂树说:“哎呦喂,王老弟说谎了啊,王老弟是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我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聂兄矣。”

  聂树说:“谢谢夸奖,不过,你为交往这么多年,对你的秉性,为兄的还略知一二。”

  我说:“聂兄,这次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的,我想跟你借一点钱?”

  聂树说:“不会吧,怎么会穷到你啊,我的王老弟可是个大富人啊。”

  我说:“废话少说,我想跟你借一千两银子。”

  聂树露出为难的神色说:“王老弟啊,你来的不是时候,上个月阎王爷赌博输了,他跟了我借十万两银子,无常鬼上个星期举办新房子酒,跟我借了五万两银子,秦广王婚嫁小女儿,嫁礼不够,跟我借了....。”

  妈的,这个鬼判王太圆滑啦!

  我生气说:“一句话,借不借?不借我就走。”

  聂树见我生气了,他说:“王老弟,别生气嘛,我只有一百两银子啦,借你一百两?行吗?”

  我拉起阿珍的手说:“走,咱们回去。”

  聂树见我要走,说:“好好好,一千两就一千两,不过,我们可说好了啊,利息是五分。”   我艹!跟鬼借钱也要利息,而且还是五分?这不是放高利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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