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步步惊心20(1 / 2)

就在此一发千钧之际,一道飘逸身影挡在岳秋的身前,双掌挥舞,掌化太极,向前一推,孔学文所发绿芒登时破碎,岳秋凝神一看,正是道门道主韩飞仙。

“孔夫子,你这是何意,为何突然对我道门弟子出手,难道你儒门输不起,想要杀人泄愤不成?”韩飞仙隐约知晓孔学文为何出手,所以不待孔学文说话,首先反咬一口,定下儒门因为输不起欲杀人的谈判基调。

两大教门的首领突然对阵擂台,台下各方观战之人皆都诧异无比,韩飞仙的说法果然让众人觉得儒门以势压人,卑鄙无耻。

孔学文闻言面如寒霜,一身儒袍无风自动,寒声道:“韩道主,好厉害的一张嘴,一句话就给我儒门定了个不义之罪。”说完,他也不理会韩飞仙,转而对着全场各方各门的观战之人大声说道:“各位,道门岳秋乃是鬼蜮之人,混入我三教门墙欲图不轨,这场决赛就此作废。”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醉不醒闻言更是勃然大怒,他脚下微动,出现在离孔学文五丈距离的虚空之中,面色狰狞道:“孔老匹夫,你血口喷人,有何证据?”

孔学文闻言,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哼,你要证据,老夫给你。”随即转头对岳秋道:“岳秋,你方才在台上所施展的极速攻杀之术可就是鬼域血狼岛的瞬杀大法?”

韩飞仙闻言暗叫不好,岳秋面露凝重之色,冷眼观之,不作回答。

“哼,你不说话,就算默认,身怀鬼域武诀,你还说你不是邪魔歪道,你还说你不是意图不轨?”孔学文冷喝一声,语气不容置疑,说话间就要将岳秋拿下。

韩飞仙见状身形一闪,来到醉不醒身边,盯着面前的孔学文道:“孔夫子,我敬你为儒门之首,德高望重,但不代表你可以以个人好恶判人善恶,你有何证据证明岳秋所施展就是鬼蜮瞬杀大法?”

“哼,老夫曾于五十年前与千魅鬼叟交过手,自然知晓这门武诀?”孔学文面对韩飞仙对的质疑沉声怒道。

韩飞仙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何不请孔夫子将瞬杀大法施展时的情形与大家分享一下,以免今后大家认错了冤枉好人。”

面对韩飞仙的讽刺,孔学文置若罔闻,缓缓道:“瞬杀大法乃是鬼蜮最为神秘的组织鬼龄长生殿中最顶级的刺杀武诀,由长生殿长老千魅鬼叟执掌,出手之际空间扭曲,鬼气森森,无声无息之间杀人于无影无形,我儒门长老孔立当年就是命丧其手我怎会不识。”

韩飞仙闻言哈哈大笑:“说得好,多谢孔夫子帮岳秋洗脱罪名!”

孔学文一再忍让,此时见韩飞仙大放厥词怒道:“韩道主,轻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哼,孔夫子,就你方才所言,瞬杀大法运转之时鬼气森森,那我敢问,方才岳秋施展那急速攻杀之术时在场诸位可曾发觉任何鬼气泄露,还是孔夫子你天赋异禀能将道门元功误认成鬼域元力?”

不等孔学文反驳,韩飞仙突然上前一步,望着孔学文的双眼冷声道:“还是早有鬼域之人告诉孔大夫子岳秋懂得瞬杀大法,所以你才如此肯定岳秋施展的就是瞬杀大法?”

孔学文闻言一惊,心中懊悔已晚,平复心绪,色厉内荏道:“韩道主,你如此维护此妖孽到底是何居心?”

韩飞仙也佯装怒道:“哼,韩某人是在和孔大夫子讲道理,再者岳秋乃是我道门之人,我不维护难道还让他任人冤枉么?”

岳秋望着韩飞仙的背影,心中流过一阵暖流,他没想到这个平日看似懦弱无能的道主竟是如此足智多谋之人,行事果决,舌绽莲花,说的孔学文哑口无言,能做一门领袖果然没有一个庸人。

醉不醒见孔学文不接话,说明当年自己身中冰蟾毒的事情必然与儒门有关,忍不住大吼道:“孔老匹夫,你还有何话可说,你辱我道门这笔帐该怎么算?”

韩飞仙闻言刚要阻止,可惜醉不醒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孔学文先被韩飞仙堵的哑口无言,又被醉不醒一阵呵斥,一门教主可谓颜面扫地,他只感觉胸口似有一股郁气不吐不快,心中一横道:“任尔等巧舌如簧也不能改变原本的事实,今日老夫必要斩了岳秋,谁要拦下格杀勿论。”话音一落,孔学文元功一提,掌化绿芒,抬手就朝岳秋推去,如被此招打中,岳秋不死也要重伤。

“夫子不可啊!”儒门三令公见孔学文欲下杀手,急忙喊道,但却为时已晚,极招已出,岳秋顿时危如累卵。

“匹夫尔敢!”醉不醒见孔学文突下杀手,顿时肝胆欲裂,大吼一声,人已瞬间出现在岳秋身前,地剑诀应手而出,欲接孔门领袖绝招。

一声爆响,绿色光球狠狠撞上剑罩,醉不醒闷哼一声倒飞而去。

“师弟!”,韩飞仙见势不妙惊呼一声,身化流光,飞身将其接住。

岳秋见醉不醒受伤,只觉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冲脑门,顿时怒不可遏:“孔老匹夫,你这个王八羔子不得好死!”

标准的地球国骂,孔学文活了这么久还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气得差点从天上掉下来,大嚎一声道:“小妖孽,你找死。”绿色光球再度在其掌中成型,再次朝岳秋袭来。

“岳秋,小心。”道门众人见孔学文极招再出,大叫小心,个个身化流光,准备出手相救。一道身影后发先至,掌化太极阴阳,硬顶儒门极招,众人定睛一看,乃是道主韩飞仙及时赶到。

儒道二门领袖首次碰撞,却是高下立判,韩飞仙被轰退十步,口吐朱红。

道门众人见状大惊,将岳秋二人护在当中,皆是满脸怒容。

孔学文作为儒门夫子,掌稷下学宫一百多年,修为境界可以说是三教第一人,至少也是帝魂境的强者,以岳秋此时的修为与其硬碰与鸡蛋碰石头无异,道门积弱已久,修为最高的道主韩飞仙也差了其一个境界,修炼之途,一个境界就有如天差地别,不可言道。

逍遥子,朱天宏,严霜,韩续缘,千叶,慕容秋水六人皆愤怒的看着天空中那道不可一世的身影。

数道流光闪过,儒门三令公,五儒生也纷纷围到孔学文周身,孔雅诸等人虽觉孔学文如此做法有损儒门格调,但是儒门常年势大,实力力压其他二门多年,早已习惯了唯我独尊,对于道门众人自然不会示弱。

儒道二门的人马遥遥相对,一阵强烈的战意在二门之间疯狂升腾。

各方围观之人皆是骇然,儒道同为百家九流之一,又同为南域两大势力,底蕴深不可测,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实力也只是冰山一角,如今两大教门的大战之势竟是一触即发,消息若是传出,必会天下震动。

“阿弥陀佛,两位门主莫动干戈。”触念来见状出言,率领门下来到道门阵营:“孔夫子,你的做法有违正道!”

孔学文看着触念来及其他佛门诸僧,冷冷道:“大师何意,是要联合道门来攻杀我儒门么?”

触念来高喊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衲只是想出来说句公道话。”

“哼,还有何话可说,道门包容妖孽,如果纵虎归山,岂不是让佛儒两门也扯入这段因果。”孔学文见佛门插手,似有顾忌,淡淡道。

触念来闻言微微摇头:“孔夫子,且听老衲一言,岳施主身怀我佛门至圣佛印,是绝对不可能修炼与之相克的鬼域武诀的。”

孔学文目光一抬,缓缓道:“大师话中之意孔某明白,自远古百家争鸣之后,九流各门由于受天道所妒,传承者必定只能接受一脉的武诀功法,但是此子不同,他身怀佛道两门极道圣印的事实在场之人有目共睹,能通鬼蜮武诀也就极有可能了。”

触年来闻言微微摇头:“孔夫子有所不知,据我佛门《大藏经》记载,凡能修成佛门战印者必须深谙佛理而且必是极具佛性之人,如此人物绝对不可能是奸邪之辈,岳施主之事老衲认为有待商榷。”

孔学文见触念来力挺岳秋,面色一沉道:“大师,请不要忘了,老夫乃是儒门夫子,不是佛门高僧,对老夫讲佛经记载岂不荒唐,老夫敬你为三教前辈,望大师不要插手此事。”孔学文虽有顾忌,但话语之中依然尽显教门芥蒂。

儒门之中,有人低声嘀咕:“这和尚真是有趣,和夫子说佛理,难道还想让夫子信佛不成?”言语之中对于佛门满是轻视。

“阿弥陀佛,孔夫子,岳秋修成佛门战印,乃是与我佛有缘之人,若佛皇在此也必定护他,老衲只是代佛皇行事而已。”

孔学文闻言冷哼一声:“哼,大师是在拿尊如来来压老夫么,老夫行事一贯秉持本心,认定的事绝对不容有变,就算尊如来在此,道门的小子今日也必死无疑。”话语之中尽显十足霸气。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