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与泪6（1 / 2）

工厂内不知何时有了这样的传言。

据说，这家工厂的产品收到了警探的关注，这件事闹得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这家工厂未来的走向。

负责治安管理的大队队长对传播该言论者均进行了秘密谈话，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总之没有人再敢在明面上讲这件事情。

一些小工依旧念兹在兹地记挂着这件事，虽然他们也不清楚这家工厂具体生产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犯了法，但他们感到对权力的本能畏惧。

如小畜对雄狮的畏惧一般，普通的人们总会对权力的铁拳抱有畏惧。毕竟只需一阵权力的轻风，便可让数百人流离失所。

于是有人按捺不住了，试图解除劳务合同。

第二天，他就人间蒸发了，再无任何音信。谁也不知道他的下场，或许是回到了家乡，或许已经被埋在沼泽里面。

社会人士对此毫不关心，也没有相关报道传出。

紧接着，工厂进入了短暂的休业状态，小工们口口相传的言论是：这家工厂要倒闭了。

什么老板卷钱跑路啊，什么老板炒股失利变卖家产啊……这些谣言一时弥漫了整个工厂。

休业状态间，有几个小工在午夜时分看到了几辆大货车，有人用升降机将厂房内部的机械设备搬入货车。

于是便有人生出疑问：工厂是不是要转移设备，另寻他方重新建立生产线？

这种疑问很快就被工厂的经理给打散了，经理在召集人员开过大会后，宣布工厂的倒闭，补发完每个人的工资后，便遣散了所有人员。

但，跟生产药品有关的所有工人，全部未出席。对此经理表示：他们被派往其他药厂，找到了新的工作。

而真正的情况是，那群人都在大火中丧生，并且该情况被压了下来，火灾的调查组收受贿赂后便不再深入探寻。

而且对于这群人的家属，经理表示他们已经前往了外星球的知名药企，所以通信联络是不可能的。如果要见面，也只可能在对方返乡探亲时见面。

当然，到几年后，经理就会声称他们在药企的实验中遇难，再补发一笔赔偿金。

次日，工厂内部便发生了火灾。外界对此这起火灾事件是这样报道的：外资企业不慎起火，幸无人员伤亡，本次起火原因是供电线路老化，我们需要加强……

可对于早已潜伏工厂之中的孔瑞生，这些却并非事实。

好比，一张纸的两面，一面写满了字迹，一面纯洁如新。可是它终归是一张纸，不是两张。

也就是说，随着视点不同，所观测的结果也不同。

孔瑞生所看到的，并非如此的平和。

回到休业的前一天，那一天是一切的转折点。那一天，工厂的几十名工人前往经理办公室进行谈判。

而另外一个重要时间节点，便是火灾那一天。

那一天，孔瑞生目睹了一切，他选择在那一天侵入工厂，却让他看到了极其意外的事件。

工厂的车间。

几十人将车间门团团围住，包围圈中只有五个人。是经理和他的几名护卫。护卫虽然拿着枪，但是所谓人多势众，让他们也不敢轻易出手。

“前几日，有一个小哥儿去跟你们讨要说法，怎么就不见踪影了呢？”

“那不是回家了么，总之他的家人都来拿行李了，八成是……”经理话未说完，便被一旁的工人打断。

“你少废话，我们都知道，他从小就是孤身一人，哪里有什么家人？我看就是你们把他给怎么样了。”

“就是就是！”“给我们个说法！”“你们这群人！”

工人们一时嘈杂起来，由于失踪的那人在工人内朋友众多，所以来讨要说法的人也不少。

“我们大家，都把他当弟弟看啊，那么可怜的娃子……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

“大家稍安勿躁，几天后一定会有答复的，我也是为上面办事，请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经理的脸上露出了冷笑。

他早已接到命令，要将这些闹事的人妥善处理。不然，若警探方面对他们进行盘问，那必然会露出马脚。

看来又要破费一番了，经理心中如此想着。

“哼，如果你们拿不出让我们满意的答复，我们就一定会提出集体诉讼，并联系警署方面的相关人员对你们进行搜查，这么大的企业，难免有些黑幕不是嘛？”

某一名工人如此威胁道。

从其他工人的敬畏神色看起来，他应该是这起谈判的组织者。周围的人对他的话语都随声附和。

“就是，而且你们生产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手上可是有样品的，只要交给警方……”

经理冷笑的脸顿时僵硬了，他心中弥漫起了杀意。药品的事情，绝不能给警探以正当搜查机会，这是上司兰伯特的命令。

“明白，我们已经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到此话，工人们虽然怒火满怀，但也无可奈何地散去了。他们并不想暴动，只是讨要一个说法而已。

“呵，自寻死路的蠢货，如果不威胁我们，我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就这样，一周后的夜晚。 这是一个充满诡异之气的夜晚，许多不知从哪里而来的护卫分布在这片区域，工人们时常会感觉到视线传来，仿佛在被监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