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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妈的状态都很好,你们两个快抽。”

李英点头,“对,你们快抽。”

林久奇瞥了陆似似一眼,他刚才说让她家出三人,她也不贪便宜,直接只让两个人投钱,他愿意拿出储蓄罐,是因为他们先给了他关怀,而且事事很有分寸,他愿意与他们往来,和这类人往来,不会觉得麻烦,也不会让人心生不悦,是很令人舒服的相处方式。

再矫情就要被李英女士揍了,陆建先站出来,陆似似感动地不行,家里的现金终于派上用场了,她拿出她爸的皮夹。

陆建拿了过来,想了想,先取了一张五十元,放入储物罐里,既然林久奇说是十元到一百元,那就取一个中间数。

里面发出类似于咀嚼的声音,他们再看看这是貔貅,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但是貔貅在传说中不是爱金银珠宝的吗?陆毅谦转身问了林久奇。

林久奇淡淡地说,“它之前吃撑了,现在得吃些清淡。”

陆家人:!!凡尔赛本赛!

很快,储蓄罐的嘴一张,吐出了一块巧克力,外表看着和平时吃的巧克力没什么区别,陆建拿过来,不假思索地一口吞下,一股暖暖的感觉流走全身,“很舒服。”

“体力值恢复了。”林久奇说。

“还真的。”陆建惊喜不已,站起来走来走去。

陆毅谦也有些迫不及待,但他是个好奇宝宝,“貔貅不是只吃不吐的神兽嘛。”总所周知,貔貅是没有菊花的,这货是真的吝啬到了极点。

“你想这么多干什么,赶紧的。”李英拍拍他的肩膀。

陆毅谦上前放了一张五十元,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没有任何反应,林久奇摸了摸鼻子,“那个,可能你刚才说的话让它不开心了。”人家抠门是人家的事,偏偏要戳破,这就很得罪人了。

陆家人恨铁不成钢地瞪陆毅谦,他低下了头,拿出了另一张五十元放进去。

众目睽睽之下,一块大蒜赫然出现。

“这?”陆毅谦惊呆了,他可不喜欢生吃大蒜啊!

林久奇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别说话。”

陆毅谦知道自己说的话得罪了小气的貔貅储蓄罐,绿着脸,将大蒜一口吞下,咬都没有咬一口,吃完就飞快地喝矿泉水,又向他妹口香糖。

“怎么样?”陆似似问。

“嗯,感觉精神充沛。”陆毅谦苦着脸。

“应该是精神值恢复了,”林久奇没有立刻收起来,“你们不抽?”

“不用,我和我妈两人状态挺好的。”虽然中间身体有被椅子砸几下,但对她来说,也不是大事。

“对,你收起来吧,我们俩不需要。”李英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他。

“嗯。”林久奇收了起来。

“八点四十了,”李英清了清喉咙,“我们还会不会遇上邮轮?”

“啊,刚才在暴风雨里,我觉得好像过了好几天一样。”陆建心有余悸地说。

陆毅谦刚才还有些可怖的伤口也已经痊愈了,现在精神奕奕,觉得自己再去跑一次马拉松也不成问题。

陆似似看向林久奇,“操控台有没有问题?”

林久奇沉重地摇摇头,“已经进水,完全被毁掉了。”

他们同时沉默了,如果上不了邮轮,那他们接下来会怎么样?没人知道这个答案。

陆建忽然开口,“也许我们可以乐观点,说不定九点一到,邮轮就出现了,就像这艘渔船一开始出现在无人岛一样。”

“是啊,当时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都没有发现渔船什么时候出现,但九点一到就出现了。”

“那么,我们等等看。”林久奇颔首。

“先补充一下体力。”陆似似从空间里拿出能量棒,每人一根。

林久奇说了一声谢,接了过来,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他们吃完了能量棒,补充了水分,他们稍稍整理好自己,才走出驾驶舱,本来就简陋的渔船此刻更是破烂到随时要解体。

而原来在船上大约有九十个人,而现在,一眼望去,不包括他们,尚有三十人左右。

艰难活下来的人们正坐在那儿吃着食物补充能量,同时远离着彼此,原本笑笑乐乐地一起吃过宵夜的人,此刻剑拔弩张,互相戒备。

陆家人心中一沉,这个游戏太过残酷,而B类副本让他们更为清晰地明白这个道理。

最令人担忧的是,这个副本还未完成。

今天,是副本最后一天了。

他们的心提了起来,暗自嘱咐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这个时候,陆似似听见口哨声,她循着声音而去,就看到一个人趴在一块浮木上,身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寄在船舷上,“有人!”

陆建也看到了,他发现船舷上有不少的绳子系着,他恍然大悟,这些人应该是抢不到救生衣,只能用绳子把自己和船舷绑在一起,但是刚才的暴风雨有多恐怖,有些船舷直接被冲断开了,断开的那些人大约是消失在大海里了。

而这些没有断开的人,有些艰难地攀在浮木上挣扎着,有些则是身体浮了上来,犹如绽放的海上花。

那口哨是求救声,也是最后的生存欲。

救,或不救,端看船上人的态度。

“赶紧救人!”李英低吼一声。

陆家人立马帮忙将绳子扯过来,有些已经是尸体了,身体冰冰凉凉的,完全没有生息,这类人,他们安静地将人摆放在甲板上,陆似似从空间里找出白布轻柔地将遗体盖上,至于旁的,也没有了,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至于还有一口气的人,救上来之后,李英给他们喝了热姜汤,至于药和衣物,她没提,这些他们自己要用,她没有圣母到把这些给他们。

忙了一通,尚存十个人。

陆似似发现那个吹口哨的人是之前一面之缘的闫慧,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一个年轻的瘦小男人身上,陆似似跟着看过去,在瘦小男人身上的救生衣划过,最终定在他身边的那个中年妇女身上,这人是闫慧的母亲,身上同样穿着救生衣。

“你还好吧?”陆似似问。

闫慧喝了姜汤,身体已经没有那么的湿冷了,“又要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陆似似指了指她胸前挂着的口哨,“是它救了你。”

闫慧咧嘴一笑,如果不是口哨,她确实没有力气喊救命,但也是陆似似他们愿意救,有些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陆似似的救命之恩她记住了。

闫慧的母亲张晓红走了过来,“你弟衣服都湿透了,快从家里拿一些衣服来。”

“你看到了吧?”闫慧不知道她妈怎么还有脸过来找她。

“看、看到什么?”张晓红心虚地转过头。

闫慧很幸运,她抢到了两件救生衣,她自己穿了一件,给她妈一件,没想到她妈和她弟一起扒了她的救生衣,这不算什么,反正从小到大,只要她手上有她弟看上的东西都会被抢走,而她不能抱怨,可惜她不是这样的性格。

越是这样,她越是反抗,以前小的时候,她会被她爸妈打,现在大了,他们不会打她,却会辱骂她,可她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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