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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这两个字挑动了陆似似敏感的神经,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最近一直在吃火锅。

不对啊,上个副本出来之后,她没吃过火锅,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她吃过火锅的印象。

她沉着脸,决定一探究竟,“行,我知道了。”

男主人还以为要多说几句话才能劝动她,没想到她又很突然地答应了,他客套了几句,转身回去了。

陆似似在家里,焦虑地走来走去。

现在的线索很明显,就是要她去对门邻居家吃饭,那么她家人呢?他们也会一起去吃吗?

她先通过腕表,确定他们名字后跟着绿色的点,显然,他们身体健康。

想来想去,想的她脑袋有些晕,她坐在沙发上,从空间里拿了一瓶水出来喝,意外地看到了空间里的喜糖。

不对啊,她刚才没有拿喜糖,为什么现在会有喜糖!

而且是在她的空间里,她喝了一口水,微微冷静之后,她开始把她进小区到现在的细节全部回忆了一遍。

第一,为什么会有人丧心病狂,扔三个花盆?

第二,为什么她的空间里有喜糖?

她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自己的空间,还多了一些小家电小家具,这就不对了,她根本没有自己把这些放进空间的印象。

第三,为什么她的空间里有小家电小家具?

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家人们去哪里了?

她把这几个问题全部写在纸上,视线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问题,再从最后一个问题到第一个……

等一下,花盆三个,她的家人三个。

数字对上了,当然这不是玄幻电视剧,她家人不可能变成花盆,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一人扔了一个花盆!

那么是哪一层楼?只要她去找,她就能核实这件事是不是她想的这样,但是也很难操作,因为这一栋楼,每一层都有可能。

如果三个花盆真的是她家人扔的,那么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这么一想,她略微松口气。

这是一个假设,但她觉得很有可能。

至于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她站起来去看了看厨房,里面的小家电还在,也就是说,确实不是她放进去,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本来就在空间里的?

不可能。

绝对是参加这个副本之后,她的空间里才多了这些东西,别的不说,就冲着这和刚才女主人递给她的一模一样的喜糖,她就知道,绝对绝对是进这个副本之后出现。

一番推论下来,她几乎要得出答案了。

这时候,她听到了行李箱轮子咔咔咔的声音,她站起来,在还没走到门口前,她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念头。

一定是一个很大的行李箱。

可能大到能装一个人。

都有可能装进去。

她走到门口,又一次地从猫眼里往外看,果然看到了男主人提着一个很大很大的行李箱,她眯了眯眼,突然打开门。

男主人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了?”

“很重吧?”

“不重啊……”他话还没说完,她跑了过来,帮忙一提。

她放下行李箱,“还真的挺轻的。”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确实不重啊。”

“里面装的是什么?”她问。

他阴鸷地看着她,“想知道啊。”

她用力地点头,认真地说,“想。”

诚实得让他神色一僵,“不如你自己打开看?”

“好啊。”她也不跟他客气。

男主人看她打开行李箱,他压低了声音说,“就不怕从里面跳出一个丧尸?”

她摸索到行李箱的拉链,抬头看他,“放出来,一起死好了。”

行李箱被打开了,里面空空无一物,只是有一股很恶心的恶臭味,陆似似站起来,往后跳,“你装什么啊,好臭!”

“能是什么,就是太脏太臭了,我就打算扔了,你跳出来要看,我当然要满足你了。”

她捂着鼻子退到自家门口,什么和睦邻里,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主人满满的恶意,她现在相信了,这个行李箱绝对是用来装尸体的!

叮!电梯上来了,男主人将行李箱合上,拉上拉链,拖着行李箱走进了电梯。

陆似似站在门口,看着电梯先是去了十二楼,接着电梯不动了,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电梯又动了,最后停在了五楼,这一次他待得并不久,十分钟左右,电梯就上来了。

叮,到八楼了,她赶紧轻轻地关上门,从猫眼里看到男主人走了出来,行李箱已经不见了。

十二楼,五楼……

她安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在对门没动静之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没有坐电梯,而是爬楼梯,先去了十二楼。

她现在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应该不是她第一次进副本。

她想到了曾经玩过的一个游戏,里面是有一周目二周目乃至多周目的设定,简单来说,就是玩游戏的次数,通关之后再回去重新开始玩,游戏当然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里面的主线是不变的,但是旁的一些细节会发生变化。

暂且称她现在在的周目为未知周目,而她空间里多出来的喜糖和小家电小家具,就是前面周目里得到的。

而她在一开始的周目里,很可能是一家人一起,只是到这次的未知周目里,他们不见了,只有她一人。

而那个砸碎的花盆,很大概率是她家人给她的提醒。

她到了十二楼,门没锁,推开门,这一层楼的两套房打通了,是一个大平层,但是里面却摆着一个个冰柜。

乍一看,她像是到了殡仪馆似的,那些冰柜好似棺材一样整整齐齐地摆着。

她慢慢地凑近,冰柜透明的柜门下是一张僵硬的死白的脸。

不由自主地,她往后一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让自己再去看。

这里一定没有她的家人,她家人状态是良好,不是死亡。

她没有逗留,直接往楼下去,结合十二楼的情况,她再一想到那对夫妻说的请客,几乎能猜出食物是什么了。

太恶心了!

她握紧拳头,快步往下,路过八楼时,她动作放轻,直往五楼而去。

五楼只有一个门,她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握住门把,用力扭开。

门,纹丝不动。

她低头仔细地看了看,才发现这门需要钥匙打开。

而钥匙一定在那一对夫妻手上……

那她爸妈到底在不在这里呢?

她慢慢地走上楼,回到八楼,正要进门的时候,女主人打开门,“快准备好了,你快过来啊。”

“等一会儿,我要上洗手间。”陆似似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砰的一声,她把门关上了。

女主人脸色微青,沉下脸,默不作声地回去了。

陆似似从自己的空间里找出绳子,根据花盆掉下来的位置,她锁定了客厅窗户的位置,绳子的另一头绑在饭桌的桌脚上,家里的饭桌很重,每年过年大扫除都需要三个人才能合力抬起来。

完全可以承受起她的体重,她用了两根绳子,一根绑住桌脚,一根则是拉长到她的房间里,绑在床脚上,绳子非常长,有五十米,一般楼层是三米,八楼到五楼中间隔了三层,那就是九米,往宽的算,她算十五米,长度是够了。

她做了几个热身动作,活动好了之后,她将两根绳子都在身上绑好,开始沿着水管和墙壁上凸出来的边沿往下走。

攻击男主人和女主人,她有一定的把握,可要是他们不是人,是丧尸,或者是异能丧尸,那就麻烦。

如果去吃饭的话,她怀疑吃饭的时候,肯定是有一个指令让她陷入了重新玩的循环。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要循环几次,她怕她这是最后一次,如果真的前面几个周目,她是带着家人一起的话,那么这一轮周目只剩下她了,她也失败的话,那任务肯定也失败了。

这样下去不行,所以她不能冒险去吃饭。

她情愿从窗户攀下去,也不能去冒险,那个指令会不会是要她在餐桌旁坐下,或者是进入对方家里就代表失败呢?她不知道,她也不能去试。

而五楼那里,门不能进去,不过花盆能被扔下来,那么窗肯定是开的,所以她就能从窗户进去。

这么一对比,显然是攀墙更适合她。

她的体力好,以前也玩过攀岩,还没有恐高症,那她当然要选这条对她而言更有把握的路。

七楼,六楼,五楼……

她停在五楼的窗台上,接着和一双熟悉的眼对上了。

“妹妹!”陆毅谦眼含泪水,激动地差点要哭出来了。

“哥,”陆似似看了他一眼,也看到了他身边的父母,松了一口气,“你们趴下,我要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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