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访友235(1 / 2)

东海近岸,碧水滔滔,于海浪翻腾间,有道人身穿一袭黑色道袍,踏浪而来,季康站立于浪尖,极目远眺远处沙滩,果见一道人身穿一袭灰色宽松道袍,骑乘黑豹,他朗笑一声,抱拳高呼道:

“公豹道友!别来无恙乎?”

闻言,申公豹脸庞同样露出笑容,他大手轻拍座下黑豹脖颈,同样踏浪前迎,抱拳还礼道:

“季康道友,他日于伏地峰一别,转眼间便已数十载,贫道甚是想念也。”

好友相见,甚是喜悦,申公豹摊开怀抱季康相迎,二人相拥便分离。

季康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许久未见的好友,啧啧称奇道:

“他日贫道赤诚相邀道友,随吾一同拜入截教圣人门下,道友婉言相拒,此番见尔风姿气量,却是不难猜出,道友如今可是那灵教记名弟子乎?”

闻言,申公豹笑而不语,他翻手间摄出一柄羽扇于掌心,轻轻摇动便有清风徐来,不答反问道:

“贫道观道友踏浪而行,如履平地,想来定是拜入上清圣人门下,只是不知哪一脉也?”

此言一出,季康摇头叹息一声,苦笑道:

“入得圣人门下三十余载,仅学了些遁水之术,不足挂齿也,吾截教一脉分支众多,贫道侥幸,入得金鳌岛练气一脉。”

二人于海岸闲聊片刻,季康出言相邀道:

“你我二人多年未见,今日定然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闻言,申公豹连连摆手,言语此番外出尚需游历,便欲婉言拒绝,岂料季康眉头一皱,便拉住其手腕,二人推诿片刻,申公豹见推辞不得,无奈唯有应答,二人踏浪朝着金鳌岛而去。

金鳌岛。

位于鳌岛边缘,一处嶙峋的洞府中,洞府大门匾额之上,上书:黑崖洞。

这黑崖洞洞天,乃季康平日修行打坐之地,怪石嶙峋的石壁之上,幽幽青灯内里烛火跳动,将整座洞府映照的如同白昼。

黑崖洞洞内,二人推杯换盏,时而起身高谈阔论,好不惬意,饮至酣处,申公豹大手探入袖中,取出一壶知岁掷于石桌之上,朗声笑道:

“道友之酒水太过寻常,岂能比之贫道仙酿也,来来来,吾等再饮三百杯。”

壶塞拔开,洞内瞬间酒香四溢,季康抽了抽鼻子,不由喉头滚动,他快步上前一把将酒壶抱在怀中,舔了舔嘴角,大口灌入,一股磅礴的灵气直冲气府,恍如大龙置身江河,霎时间,原本停滞不前的地仙境修为,如将军拔寨一般,一步入天门!

“这……道友……此乃何酒?可有名讳乎?”

闻言,申公豹手中羽扇轻摇,轻笑道:

“此酒名曰“知岁”,以先天灵根之果炼制而成,寻常仙人机缘偶闻,便可再添寿元三百六十载,若饮得一口,便是十万八千岁。”

此言一出,季康不由瞳孔收缩,他如获大宝一般将酒壶死死抱在怀中,上下摩挲许久,这才忽觉不妥,干笑一声缓缓放置于石桌之上,不由长叹道:

“道友能得此番机缘,羡煞贫道也,吾季康此生得饮此酒,无憾矣!”

言罢,他退后两步,理了理周身道袍,朝着申公豹恭敬一礼道:

“此番恩情,贫道铭记于心,倘若道友日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言,申公豹将手中羽扇收入袖中,他快步上前托起后者手臂,面露不悦之色,责备道:

“你我二人相交莫逆,此番言论何其生分,怎得?莫非道友从未将贫道视作好友乎?”

季康眼角泛红,他大手反握住申公豹手背,虽不曾言语,但那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便在二人惺惺相惜之际,黑崖洞洞门外,四道身形驾云而至,邓忠看着黑崖洞紧闭的洞门,听着内里酒杯碰撞的声响,皱眉开口道:

“季康道友同何人畅饮也?竟然未曾呼唤吾等,实乃不当人子!”

闻言,辛环,吉立,余庆三人纷纷点头附和,站在洞门外纷纷出言指责,忽而,四人动作同时一顿,鼻头耸动间,只觉一股醇香入鼻,只是闻过一丝酒香,邓忠道人便脸色潮红,骇然道:

“此……此乃何物?!”

下一刻,四人对视一眼,皆齐齐出手,破去洞门法阵,鱼贯而入。

黑崖洞内,此时正举杯畅饮的二人缓缓顿住手中动作,申公豹将手中酒盏轻轻放置于石桌之上,他右手羽扇轻摇,左手却悄悄探入袖中,将一颗宝珠攥在掌心。

看着破门而入的四人,季康脸色先是一寒,截教教内鱼龙混杂,打家劫舍之举时有发生,此番莫非选中自身不成?正欲开口呵斥,却见四道熟悉的身形,脸庞怒容迅速消散,朗声大笑道:

“吾道是何方神圣如此不知礼数,竟敢闯吾道场,原来是尔等四人,速速近前来,贫道为尔等介绍一番,此乃贫道至交好友,唤作申公豹……”

言语未尽,便见邓忠四人喉头滚动,目光灼灼的盯着石桌之上那壶酒水,不待季康言语结束,便迫不及待的快步上前,伸手欲取。

忽在此时,一道流光自申公豹袖中激射而出,邓忠四人上前的脚步猛然一顿,脸色大变,对视一眼,纷纷祭出法宝,四人合力架起一道宛若手臂粗细一般的雷蛇,将那道流光阻拦。

“噔噔噔。”

四人各自后退三步,申公豹这才将宝珠摄回掌心,他手中羽扇轻摇,嗓音淡漠道:

“未曾允许便自取,视为偷盗也,尔等不知礼数,岂非辱没圣人门庭气节乎?”

闻言,邓忠,辛环,吉立,余庆四人对视一眼,眼底皆闪过一丝惊惧之色,纷纷以心声传音,询问此道人是何来历,道行这般深不可测,缘何之前未曾得见?

一番询问之下,竟无一人知晓,邓忠只觉大事不妙,他内心忐忑呢喃道:

“此人只怕来自蓬莱亲传一脉,万不可得罪。”

想到此处,以邓忠为首四人,纷纷躬身而拜,朗声道:

“师兄教训的是,却是吾等失礼,还请师兄海涵。”

闻言,申公豹挑了挑眉,正欲开口解释自己并非截教弟子,忽在此时,季康跨步而出,将其言语阻拦道:

“师兄肚量何其之大,自然不会怪罪于尔等,只是以后,莫要再如此不知礼数才是。”

“吾等自当谨记。”

看着躬身而拜的四人,季康快速转身,以心声传讯道:

“道友万不可自证来历,吾截教虽鱼龙混杂,门下弟子不知几何,然,法规却极为森严,非本教弟子如未经明示,善自带领外者登岛,其后果……唯有身死道消。”

闻言,申公豹脸色一滞,转为阴沉,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季康脸庞,双眸微眯,同样以心声回复道:

“未曾登岛之际,道友何故未曾明言?” 东海近岸,碧水滔滔,于海浪翻腾间,有道人身穿一袭黑色道袍,踏浪而来,季康站立于浪尖,极目远眺远处沙滩,果见一道人身穿一袭灰色宽松道袍,骑乘黑豹,他朗笑一声,抱拳高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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