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苏安然空担忧,风无形又现身(1 / 2)

  不过他坚持称,他确实派人想要行刺谢嗣白三人,但是坚决否认在刺客失手之后又对刺客也进行灭口的行为。

  可是,谁在乎呢?从袁定溪被剥去了官袍那一刻起,整个沥南县就好像开始了一场盛大的庆典,所有的百姓都喜气洋洋,一直到谢嗣白三人启程离开的时候,还有很多之前饱受袁定溪欺压却无能为力的人追着他们的马车又是跪拜又是感恩,使得出城的路变得异常拥堵。

  因为押着重犯回京,他们不能像来的时候一样随性,也没有时间停下来打尖住店,只能备下干粮和水,日夜兼程的往长安赶。

  谢嗣白的肩伤因为得到了及时的处理,所以并没有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扰。可是另外一个人却莫名其妙的出了状况。

  慕千舟生病了。

  之前苏安然并没有留意到,一直到三个人不得不挤在同一辆马车里赶路的时候,她才发觉慕千舟真的是很不对劲。

  启程的第一天,白天的时候他还一切正常,可是到了夜里,他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还渗出一层薄汗,起初苏安然还以为是因为空间相对狭小所以空气滞塞所以让人觉得闷热,可是到了后来,等到慕千舟浑身开始不可遏制的发起抖来,即便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

  “你怎么了?”苏安然有点儿担忧的询问慕千舟,而他只是摇摇头,神情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问着话,苏安然伸手扶了一下慕千舟的手臂,这一扶着实吓了苏安然一跳:“天呐!你身上怎么这么冷?!像个冰块一样!”

  “不……不碍事……”慕千舟勉强开口。

  “屁!”苏安然见他明明就非常的不舒服不对劲还嘴硬不肯说,气急之下也不管说话文不文雅的问题了:“你整个人都像筛糠一样在抖了,这还叫没事?!”

  慕千舟明白安然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浑身上下犹如掉进冰河里一样被浸透着彻骨的寒冷,而胸腹中的脏器却又好似被烈火烧灼一般,让他不得不拿出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不发出痛苦的呻吟,但是见安然为自己的不适而着急的脸庞,心里还是很不合时宜的感到宽慰和欣喜。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是为何,只是,他并不打算告诉苏安然让她知道。

  “真的没事……”慕千舟喘息了一会儿才再开口:“可能是染了风寒。”

  苏安然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放心,她虽然不是一个对历史非常有造诣的人,也依然知道,风寒在这个时代,搞不好一样是会要人性命的,想到慕千舟一介书生,想必身子骨也不会有多么强劲,这路途又条件艰苦,万一半路上撑不住……才这么一想,苏安然就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揪紧,赶忙打住了自己的念头,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

  谢嗣白这时候开口对慕千舟说:“老夫虽然不是大夫,但是平素里因研习养生之道也翻阅过几本医家典籍,对初浅的诊脉还是略知一二的,不如,让老夫给千舟号号脉吧!”

  苏安然忙点头表示赞同,伸手拉过慕千舟的手腕伸到谢嗣白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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