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最丢脸的宗主259(2 / 2)

听到萧炎的话,纳兰嫣然不禁笑出了声。

“你似乎,很擅长聊类似的话题呢,你经常这么安慰人么?”

“我只是在不违反我自己底线的情况下换位思考,算不得擅长。”

萧炎将玄重尺从纳戒中取出,单手举起将其指向纳兰嫣然。

“正如云韵姐刚刚说的,你不必去想其它多余的事情,我也不必去想。”

“我们现在只需要,专注于这场比试就够了。”

“你说对吧?小吃货。”

萧炎这般说着,左右扫视了一眼,随后从纳戒中取出一枚金币。

“看来是没人喊开始呢,那就在这枚金币落地的一瞬间开打吧~”

说完,萧炎便将金币抛向半空中,纳兰嫣然冷哼一声,将长剑从纳戒中取出,微微抬起剑柄,将剑尖与玄重尺轻轻相抵。

旋即,那枚金币从二人的视野中落下,纳兰嫣然的嘴角也浮现出一丝凛然的笑容。

“我说过的,别叫我小吃货。”

叮!

金币落地的清脆响声在会场中回响,纳兰嫣然和萧炎的身形同时消失。

轰!

二人的身形再次出现时已然兵刃相接,伴随着兵刃相撞的巨响,纳兰嫣然的娇躯轰然倒飞了出去,半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而萧炎则是悠然的扛着玄重尺定定站在那里。

这一幕,令云岚宗的弟子们皆是瞪大了眼睛,就连云棱都不禁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这半年来,纳兰嫣然一直是在自己的别院里修炼的,云棱也很少去关注这位少宗主。

直到这一刻云棱才发现,他们这位少宗主似乎......变强了不少?

他们这是斗师的速度?玩呢?这怕是拉个斗灵来都比不过吧?!

还有那萧炎!不仅跟上了纳兰嫣然的动作,还把她打飞出去了?开什么玩笑!

而惊讶的人不只是云棱,就连纳兰桀这个纳兰嫣然的亲爷爷也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孙女。

萧炎的战力远远超过了等级,这点纳兰桀是知道的。

咋自己的孙女也成这种超规格了?我孙女这半年到底干了个啥?!

纳兰嫣然虽然被打飞出去了,但那展现出来的速度是一个斗师能有的吗?怕是斗灵都比不上!

看台上的海波东扒着栏杆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无语到了极点。

这还真的是......和那小子有关系的,果然没一个省油的灯。

看台上众人的想法如何,萧炎并不知道,目光看向纳兰嫣然轻声笑着。

“小吃货,第一回合是我赢咯~”

“哼!”纳兰嫣然缓缓站起身,轻甩了甩手中的长剑,目光死死盯着萧炎,脚步一踏向着萧炎再度暴冲而去,“这才刚开始呢!”

纳兰嫣然知道,自己多半打不过萧炎,从那天萧炎与纳兰桀的晨练就能看出来。

不过那时的萧炎,应当是借着斗技的效用才能够达到那种惊骇的速度和力量。

既然如此,只要不让他使用那个斗技,那自己就还有赢面!可能性并不为零!

哪怕这只是三年之约的试演,她也绝不想输!

而此时,加刑天和云韵也来到了正面的观众席上,望着会场上已经开始战斗的两个小年轻,二人展露出的那绝不是斗师的战斗让加刑天不禁感叹。

果然是自己老了么?现在的年轻人也太厉害了吧?

旋即,加刑天收回了惊讶,轻瞥了眼旁边坐着的云韵。

“事情,还有转机么?”

“......”

云韵没有回答,默默的看着会场上的战斗。

许久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苦涩。

“应该,没有了。”

自己一直所担心的,终究还是成了事实。

云棱,还有那几位长老,已经彻底拉不回来了。

“呵呵......”加刑天微微侧身,一手轻抵着侧脸,澹澹道:“人的贪念,就像是从山顶滚落的雪球,在无人阻止的情况下,直至彻底粉身碎骨之前是很难停止的。”

“他们的选择,是常人的心态,更何况他们是身居高位之人,正因为拥有足够的能力,才不会自我约束,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能办得到。”

“真能忍得住那种膨胀欲望的人,在老夫迄今为止认识的所有人里,估计也就只有萧炎了。”

“不,不对。”

加刑天微微眯起眼睛,轻声否决自己。

“如果他们有,哪怕只有萧炎一半的心性,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会那么做,一次都不会。”

加刑天的话,如同一柄柄利剑一般,深深的扎入云韵的心房。

加刑天,说的没错。

人的贪欲一旦升起,靠自己是很难制止的,特别是拥有一定能力的情况下。

没有能力的人,即便有贪欲也不会付诸行动。

正因为他们有能力,贪欲才会显的那般致命。

如果自己一直呆在宗内,在他们的贪欲彻底成长起来之前将其遏制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自己绝对,难咎其责。

“等会就由我们动手吧,让你亲自动手,对你未免太过残忍了。”

加刑天冷冷的说道,过了半晌,云韵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之色。

“不,我自己来。”

“这是我的失职,必须由我自己亲手解决,绝不应借他人之手。”

“而且,还没到最后,不是么?”

云韵微微侧头,目光望向那看台上的云棱,眼中浮现出的,是残存的希冀,如同魔怔般不断低喃。

“还有机会......还有的......”

加刑天看着低喃着的云韵,对她口中所说的【还有机会】,并不抱太大希望。

或者说,明眼人都已经看得出来,已经没希望了,云韵自己也是知道的。

但云韵还是不愿,将那份小小的期望抛弃。

即便那份期望早已经,破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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