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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君噗的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解开了扣子,启动了面包车,也跟着我碎碎念起来:“就是,他们住那么大的房子,上个厕所都得走半天吧。那厨师的手艺可真不错,我也学着做做,喜欢的话下次做给你吃。他们开这么好的车去仙台,可费油了,要是刮一下得多心疼啊。”

话音刚落,我和佐藤君就同时想起了被我扔在高速上的老伙计,啊啊啊啊啊,在高速上抛车,会怎么样啊,扣分吗?罚款吗?我按要求摆放了警示标识,应该不算违法停车吧!还有我的诺基亚,今天我还得上班呢,都没有跟声优事务所请假,我的全勤啊!我在面包车上抓着头发,想到这些事情就是一阵头大,而且,杰刚刚说他欠了多少来着?八千万日元,嗯?八千万日元?

这倒霉孩子,谁要谁领走,反正我不要了,那可是八千万啊!八千万啊!

2005年4月2日晚上7点,我垮着逼脸下了车,一路上都在心里计算银行卡和股市里的钱有多少,算来算去算起来都没有八千万,连房子卖给谁我都想好了。原本看到杰安然无恙时,开心又放松的心情早就完全消失,杰蹑手蹑脚的走在五条悟身边,全程不敢看我,佐藤君也一直在劝我:不要太生气,气大伤身,孩子还小呢,打一顿就好了,要是还没好,那就多打几顿。

见到我们下车进了店,外公外婆很是惊喜,夏油杰带着五条悟马上凑到他们跟前,一时之间气氛十分热烈,外婆去门口放下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在询问了夏油杰五条悟,想吃数码宝贝喜久福后,外公直接将材料拿出来,和他们一起做起了喜久福。

虽然外公当着五条悟的面,试了很多次,但还是没能做出机械邪龙兽,不过,五条悟倒是自己做出来了牛奶味的滚球兽,开心非常,还拿着滚球兽不停的嘲笑着,一旁在做年糕兽还一直没成功的夏油杰,夏油杰牟足了力气,才在外婆的帮助下,做出了一个丑丑的年糕兽。

我和佐藤君两个人,则是外出购买了一些蔬菜和肉类,准备今天晚上就在甜品店里做饭,好好的吃一顿。外公外婆喜欢吃的日式传统晚餐,杰想吃的荞麦面,五条悟想吃的喜久福和汉堡,我喜欢吃的鸡排饭,还有佐藤君想吃的拉面。对了,还有大家都可以吃的寿喜烧和饮料,我们两在超市转了一大圈,才将这些材料都备齐。

我和佐藤君买回菜站在店门口,在甜品店昏黄的灯光下,杰,五条悟,外公外婆四人凑在一起,看着五条悟很自豪的展示,他捏出来的粑粑兽,啊不,毛豆味生奶油鼻涕兽喜久福,其他人还在为他夸赞,说他粑粑兽捏的像,夸得五条悟舌头都笑出来了。

看到甜品店里温馨的一幕,我环视一周,发自内心的觉得,如果时间能够在这里停下,那该多好啊。

如果这是动漫番剧,这个时候应该在屏幕上打出本季完,屏幕上写满了完结撒花的弹幕,然后开始播放片尾曲和声优列表,啊,连片尾曲我都想好了:

团子团子团子团子团子团子大家族

我朝着所有人望去,外公外婆,夏油杰和五条悟,我和佐藤君,都挤在这个小小的店里,每个人都咧着嘴笑的很开心。

顽皮的烧烤团子温柔的豆沙团子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正在争论,他们滚球兽和年糕兽喜久福,哪一个更好看,五条悟还想使坏,把杰做的年糕兽戳变形,杰不但成功的阻拦了五条悟,还反过来把他的粑粑兽给戳出了一个洞。他们看着牛奶味的滚球兽和草莓味的年糕兽,争论了半天,最后一致决定,一会吃饭的时候,尝尝味道再进行比拼。

经常做着美梦的在赏月的团子

我坐在窗前剥着毛豆,皎洁的月光撒在我身上,佐藤君在我旁边,正做蒸笼荞麦面,我们两聊着鲁路修的声优,最后会不会选中我,虽然朱雀也很好啦,但是那可是鲁路修诶!All Hail Lelouch!谁能放过一个,可能成为鲁路修声优的机会呢。

一本正经的芝麻团子四个一串

外公和外婆两个人,正一脸严肃的尝试做甲虫兽和机械邪龙兽,虽然屡战屡败,但连做几只之后,居然也做出来了两只,还挺像模像样的甲虫兽和亚古兽。夏油杰和五条悟兴奋的凑了过去,看着甲虫兽和亚古兽,还对外公外婆提出,想要做出比多兽和暴龙兽的喜久福。

大家大家合在一起就是百人大家族

饭菜已经做好了,大家坐在一个很大的餐桌前,有日式传统晚餐,有荞麦面,有数码宝贝喜久福和汉堡,有鸡排饭,有拉面,还有牛肉寿喜烧,肥宅快乐水和奶茶。那天,我们都吃到很晚,也闹到很晚才睡。对了,牛奶味的滚球兽和草莓味的年糕兽都不怎么好吃,最好吃的居然是毛豆生奶油的粑粑兽。

团子小宝宝 总是生活在幸福中

......

可惜,生活既不是童话,也不是番剧。

2006年6月15日,星浆体事件结束。

星浆体天内理子死亡

东京高专2000届毕业生禅院甚尔死亡

东京高专2005级学生五条悟,夏油杰重伤。

番外1 佐藤君视角

我是佐藤健,大家都叫我佐藤君,佐藤,英文:Sato,是日本第一大姓氏,大到去日本的任何地方,喊一声佐藤君,都会有不少人回头答应,名字叫健,叫健的人可太多太多了,是个满大街随处可见的名字。而我的人生,就像是我的姓氏和名字一样,平平无奇,普普通通,就像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番剧所出现的路人甲和背景板。

1973年的我,在一个普通的农家出生了,当时多子多福为主流,以生出儿子为毕生事业的家庭来说,我是家里的宝贝儿子,这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了不起,而是因为母亲生了三个女儿,才生下了我。也就是说,我虽然美曰其名是家里的独子,但我继承的,却只有家里的贫困和潦倒,还有年老的父母,三位姐姐和两位妹妹。

1988年,15岁的我,整天听着收音机里的歌,向往着大城市,憧憬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人上人,我再也忍受不了乡下的生活,刚刚国中毕业,我就不顾父母和姐妹们的阻拦,从大阪乡下离家出走,带着一万日元背着行李远走他乡。

渴望去大城市,成为城里人的我,来到了东京,毫无疑问,这是我人生中作出的最正确的决定,由此改变了我的一生。这不仅是因为,我在东京,遇到了帮助我学习音乐,和进入演艺公司的良师,还因为,我在东京,遇见了读作挚友,写作挚爱的人。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我最潦倒的时候,那时候的我,虽然勉强的进入了演艺公司,但是,我的嗓音先天性不足,容貌也并不出众,即使性格开朗,人缘极佳,公司里的前辈们也纷纷安慰我说,我的写词写曲能力还不错,自学了不少乐器,还有很多好朋友帮忙提携,会有出头的日子的。我也依然感觉十分失落,再加上购买乐器和租房时借的欠款,都让我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呢,在公司没有跟我安排工作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去一个小广场里驻唱,成为一个流浪歌手,但每次都是听的人多,给钱的人少,是我的歌喉打动不了其他人吧,下次,下次再来,一定会唱的更好的,我每次都对自己这么打气。

话虽如此,但每次同为流浪歌手的朋友,说一晚上能赚到几万日元时,我表面上都会大笑着恭喜他,但看着自己吉他包里的几千或者几百日元,都感到十分失落。所以后来,每次驻唱,我都会趁人不注意,在包里自己放上一万日元,这样有朋友过来看到收益,我也能假装很自豪的说,今天晚上驻唱有几万日元的收益呢,虽然每次这么说都很紧张和心虚,但不得不说,这一万日元不仅满足了我该死的虚荣心,也让我认识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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