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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看上去很吓人。

  黄药师拿绵巾湿了水帮她将伤口和血迹擦干净,然后拿出金创药,打开瓶盖将药粉倒在她的伤口。

  药粉落在伤口的那一瞬,背对着黄药师的姑娘闷不吭声,身体却不由自主缩了下。

  黄药师见状,剑眉微挑,手中动作微顿,随即又无情地继续撒药粉。只是他一边洒药粉一边问慕霜降,“你得偿所愿拿到赤牡丹,有何打算?”

  原本注意力都在后背上的慕霜降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

  “我想先回平安镇,但西门不在万梅山庄坐镇,我贸然回去,担心会引来青衣楼的人。”

  西门吹雪也好,黄药师也好,他们都一言九鼎的坦荡之人。霍休这老头可不一样,他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似的,要是他趁西门吹雪不在万梅山庄坐镇的时候,派人去找她麻烦……

  青衣楼的人是没有节操跟底线的。

  慕霜降不怕青衣楼找她麻烦,她只怕会牵连无辜之人受害。踏雪园和扶风馆周围住的,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小百姓。

  至于赤牡丹……

  “左护法让我来金鹏王朝主要不是为了赤牡丹,他也没说赤牡丹一定能解我体内的合欢散。”

  黄药师低头,帮慕霜降腰侧的伤口上药,慕霜降顿时一个激灵,弹跳而起。

  黄药师温热的手掌适时按在她的肩膀,令她坐着不动,“别动,马上就好。”

  肌肤相接,他掌心的温度传到她的肩膀,感觉有点奇怪。

  慕霜降:“……”

  黄药师按住她,继续方才的话题,“左护法让你到金鹏王朝,主要是为什么?”

  慕霜降默了默,“钱。”

  黄药师一愣,随即闷声低笑。

  男人的笑声从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仿若酒酿的美酒似的醉人。

  慕霜降面无表情:“笑什么。”

  黄药师止了笑声,语气带着几分揶揄之意,“我记得在白驼山初见慕教主时,慕教主发上的一个金环,已经能抵寻常百姓一辈子的开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是义父去世,她接管西方魔教之后收入少了吗?

  不义之财得来不费工夫,自力更生却没那么容易。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金山银山都会坐食山空。

  慕霜降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当初没能狠下心解散西方魔教到底是好是坏。

  慕霜降又开始焦虑。

  合欢散使她焦虑。

  没钱更使她焦虑。

  她入关,虽说是她长大了,翅膀硬了,蕙姨管不住了。

  其实也是最近教里的事情尚在可控的范围,余粮还能撑一撑,要是不能撑,她估计早就回去坐镇了。

  她如果想要撂挑子不干,一人自由自在也没什么不可以,可留在罗刹教里的人,却给过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宠爱。

  她狠不下心。

  一件衣服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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