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福瑞门与凶厄门101(1 / 2)

月城,来迎茶楼。

此时正是烟雨四月,茶楼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茶楼内热火朝天——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在讲着江湖趣事。

“若要说这江湖千门万派之中,哪个门派最为人津津乐道,那定然是那囚山城山海宗。”茶楼的说书先生摇头晃脑,他捋着胡须,不急不慢道:“传闻着山海宗立派于两百年前,曾经一度是那宗派之首。”

说书先生语调一转:“只可惜,好景不长,这山海宗第二任宗主的两位儿子,在老宗主死后产生了分歧,彼时天下战乱灾荒不止,这兄弟二人一人主救济天下一人主关山门自保,二人那是争论不休大打出手……”

“内忧外患之际,为保宗门不落败,两兄弟分割山门各占山头,将这山海宗一分为二,便有了如今的福瑞门与凶厄门。”说书先生说着一拍醒木。

茶楼外雨声沙沙,说书先生喝了口茶,继续道:“这凶厄门与福瑞门相信各位客官并不陌生。”

茶桌上的人听到凶厄门脸色都不太好,似乎是想起来什么。

“凶厄门,乃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杀手门派,专做那买凶杀人之事。传言说,凶厄门的杀手,杀人越货放火下毒灭门破国,样样再行,而且只要给钱便无恶不作。”说书先生说。

下面也有不混江湖的普通茶客,闻言不解道:“这凶恶门如此可恶,为何无人围剿他们?朝廷不管吗?”

“诶哟,谁会乐意去做这个出头鸟啊。传闻啊,前朝那个小皇帝心高气傲,派军围剿过一次,大军行至囚山城,刚驻扎上,主帅就死在了营帐里,军心一下子就乱了。后来,凶厄门的门主甚至直接提刀上了京城,可怜那小皇帝皇位都没捂热呢,就一命呜呼了。”有人说着叹息道。

“就是啊,本来凶厄门地处的囚山城就是无主之城,易守难攻。那这凶厄门的杀手,又个个武艺超凡,谁会乐意去触他们的霉头。”有人附和道。

闻言人人自危,都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各位客官莫要害怕。”说书先生见下面的人都害怕起来,他说:“这一般人啊也见不着凶厄门的杀手,他们杀一个人的最少都要三百两,灭门则要两千两起步。”

众人这才放心了不少。

“这凶厄门如此可恶,那福瑞门呢。”下头有人问。

“这福瑞门啊。”说书先生捋着胡子,他说道:“福瑞门虽与凶厄门仅有一墙之隔,但却与凶厄门天差地别,福瑞门干的都是,护镖护卫救灾救疫守国安邦之事。”

“这福瑞门既然如此深明大义,为何不将凶厄门灭了?也就一门之隔。”又有人说话了。

“那福瑞门和凶厄门就是一丘之貉!说的那么深明大义,上面说的那些收的钱可都不比凶厄门少!本就同源,都是那敛财寡义之徒!”一个彪形大汉闻言重重把茶盏一放,说道。

“啧,你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偏颇。”一个好听的男声,忽地插入了众人的话题。

众人都被这好听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扭头看去——只见窗边的木桌前坐着两位气度不凡,穿着窄口的暗蓝锦袍,面戴银色面具的男人,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位带着凤凰面具的男子。

那男子眼瞅着二十出头,生的唇红齿白,皮肤如玉如脂,眼眸明亮,墨发高高束起,即便遮住了大半张脸,也能看得出是个顶好看的人儿,因此不由得让人好奇那面具下是怎样的貌比潘安。

“你这么瞧不起福瑞门。”带着凤凰面具的男人,把玩着茶杯,他说:“那你可知,如今南梁的五位开国将军,三位皆出自福瑞门,其中还有位女将军,在战场上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血色修罗,谁见了她不称赞一句巾帼不让须眉。”

“至于你说福瑞门敛财寡义,我都不说二十年前江南疫灾,那位凭一己之力救济了无数灾民,一分不取的盲眼仙医是出自福瑞门;就单说,福瑞门每个月都会开山门施粥,同慈济堂一起救助的孤寡孩童,能绕囚山城一圈不止,就比不少真正的名门正派要有良心。这些事情大家有目共睹,如今圣上甚至扬言要赐福瑞门金牌匾。”

男子说着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他弯了弯眼:“你这般诋毁贬低福瑞门,是看不起几位将军还是觉得圣上也眼盲心瞎?哎呀,难道说——你是敌国细作?”

“你!你是何人?!你不要血口喷人!”彪形大汉被说的脸红脖子粗,拍案而起。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福瑞门——凤凰。”男子把剑往桌上一放,撑腮笑眯眯地说道。

无论是凶厄门还是福瑞门,都会以山海经里的神兽为代号。

“你是福瑞门的凤凰?”彪形大汉同桌的男子说道:“我还是白泽呢?!你说你是就是啊?!”

白泽,是现任福瑞门门主。

“不信啊?不信我们打一架,你赢了,我就把凤凰这个代号让给你如何?”凤凰一点也不恼,他笑着说道。

那男人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人同他一起,但是也不好意思就这样退缩,他梗着脖子:“就算你是,你怎么能空口白牙污人清白,说人是细作?!”

“你这么袒护他,你不会也是细作吧?”凤凰捂嘴佯装惊讶。

“你!”两人都被激怒了,站起身似乎想凭靠体格吓退看上去瘦弱的小孩。

但凤凰一点也不怕,反而有些兴奋。

“不要闹得太过,还要去接镖。”凤凰身边的男人比凤凰要壮实高大一些,但眉眼之间尽是柔和之色,看上去和个长得壮实点书生差不多,他吹了吹茶温声提醒道。

“知道了。”凤凰站起身,勾了勾手指,他笑:“你们谁先来?”

……

一刻钟后,雨停了,街上雾色朦胧,凤凰打着哈欠从茶楼里出来了。

“没意思。”凤凰说:“说的那么硬气,一个敢和我打的都没有。”

与他同行的男子闻言笑了笑:“少些是非也是好的,免得打坏东西还得赔付。” “不过——”男人说着顿了顿,他道:“你刚刚说的那些有几个错处,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并非出身于福瑞门,她来自凶厄门,还有那位仙医前辈也并非独身一人,她的夫君那位来自凶恶门的前辈也帮了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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