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油糕(1 / 2)

  雨势渐大,一行人“登登登”地出发,等到了屋子,果然就见着床上躺着一人,呼气多,吸气少。

  旁边还有一个妇人,约摸二十出头,见着许安就是一阵抱怨,“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老爹这摊在这床上刚说要撒尿,我又弄不动,没憋住尿床上了,真是晦气。”

  许安垂下脸没说话自去将人背起来,放到桌上,然后又去换床铺。

  颜夏走过去,探了探那老翁的心脉,“这老翁血气虚滞,要感紧施针。”说着就往随身带着的包里掏去。

  许安见她这样子立刻阻拦起来,“就是你害的我爹,你怎还敢施针?”

  颜夏着急起来,朝蒋费投去求救的目光,“若是再耽搁可能真就没了。”

  蒋费走过来,见着眼下这情形,对着那许安道,“眼下情势危急,先让她看看。”

  颜夏感激地朝蒋费点了点头,就要下针,却又被那妇人握住胳膊,“你就是吃坏我公公的大夫?好啊,赔钱!”

  赔钱?这又是哪一出?

  蒋费见那妇人有些不讲道理,低喝一声,“胡闹!”

  “你是哪个?在这里唬谁呢?”妇人也不退让。

  “我是京兆府衙的推官。”

  颜夏也懒得去看那妇人的反应,赶紧将人捋平,找准穴位下针下去,不一会儿,那老翁身上就竖起了几根银针。还别说,老翁的呼吸声立刻就平缓了许多。

  许安赶紧凑过身来,“爹,爹——”

  颜夏又去掀衣服看人的肚子,妇人见着这举动,低着头径直往外去,“啧啧,也不害臊。”

  害臊?颜夏敢肯定若是眼神也能杀人,这妇人已经死过好几次了。

  用手轻轻按下去,“还是积食的问题。”

  颜夏去推拿老翁的肚子,“你家老爹不是吃药吃坏了,是吃东西吃坏了,还伴着些矢气臭秽。是不是好几天没解手了?”

  许安疑惑地看过来,“啊?这个我不清楚。”

  约摸是见人情况有好转,对颜夏的态度也缓和了些。

  正此时,王大夫也赶到了,抱着箱笼进到屋里已经有些气喘。蒋费忙去抚背,“王老,劳烦了。”

  王大夫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王大夫其实是御医署的,只是因为年事已高,本打算告老还乡的,但这京兆衙门一时间没大夫,才让这王大夫来顾着些几日的。

  京兆衙门维护着周围几个小县以及京城的大小事情,衙役在办差时难免有个磕磕绊绊的,若是遇上凶恶的歹徒受伤的轻重就无法估量了,因此,每个大夫可不行。

  王大夫走过去,看着颜夏推拿的手法,点了点头。

  轻重及位置都非常准确,小小年纪有此修为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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