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解药(3)23(2 / 2)

  “我......还是想回去。”曾仓说这句话时几乎要哭了出来,可他还是僵着脸,低头看着桌子,不曾让眼泪掉出来。

  “为什么?”巫山云偏过头,单手从下方捏住了曾仓的下巴,迫使曾仓抬起了头,他微眯眼眸慵懒问道:“就因为我不让你抱着老虎睡?”

  曾仓的眼眸中有着丝缕畏惧,怯生生的,分明已然快要二十五岁了,寻常百姓在这个年龄都已然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可他却仍像个孩子,几年不曾出门的他变得胆小如鼠,只要谁说话声音稍大些,稍凶些,他便会感到委屈和畏惧。

  好在巫山云声音很缓,并没有吓坏这只晕厥羊,曾仓道:“阿...阿涣吃不到......”

  巫山云瞬间了然,道:“他可以吃到。”

  “我...他吃...吃不到。”曾仓执拗地想要解释,“我看...看不见他...他吃,他...他吃不到!”

  巫山云手下加重了力气,十六岁的少年轮廓因为经年强度习武在摇曳红烛下显得硬朗,反观曾仓,面色苍白如纸,经年不曾劳作的他肌肉早就褪去了,又因为自小便吃不上什么好东西,个子也不高,整个人看起来瘦小懦弱,便连影子都弓着背,看起来格外好欺负。

  巫山云瞧见了曾仓裸露在外的锁骨,喉结上下动了动,便移开眼眸打量着曾仓的模样。

  “他都不要你了,”巫山云的手抚上曾仓的面庞,口中的话残忍至极,“他觉得你傻,觉得你笨,把你卖给我了,我给他的钱能让他天天吃这玩意儿,吃三辈子都吃不完,你知道吗?”

  “曾仓,”巫山云忽然凑近,银白面具反射出妖冶的光,“这世上没人要你了,你是我的了。”

  “知道了吗?”巫山云对上了他的眼眸,残忍一笑。

  曾仓几欲要哭出来了,眸中的亮光似乎被什么人一点一点残忍抽离了,眼眸都黯淡了不少。

  巫山云抿唇,放开了曾仓,道:“别想着走,我或许还会把他抓过来陪你。”

  曾仓用衣袖擦掉了眼泪和鼻涕,道:“好......”

  巫山云今夜的梦很奇怪,他的梦里有个人一直在低泣,光影朦胧,镜花水月,他听见泣音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是安慰,而是……吞噬,想一口吃了那低泣的团子。

  第二日清晨,巫山云猛地睁眼,一身薄汗潮湿地粘黏在他的后背上,还有,下面。

  曾仓的腿安分地并拢着,他紧贴着曾仓的后背,手还箍在曾仓的腰上,起身时,巫山云看见了曾仓洁白亵裤上一片近乎透明的水渍。

  巫山云当即便走到了浴桶处让下人打水泡澡,他心中倒没觉得恶心还是别的什么,只是当下觉得有些丢人。

  十六七岁的少年本就容易冲动,巫山云坐在浴桶里捏了捏眉心,之前饱受噩梦困扰,便连涟贵妃亲赐的侍女他都婉拒了,他一来是受不了这些胭脂俗粉靠他太近,二来每日睡眠不足,头疼欲裂,又要与宫中之人勾心斗角,时刻防备,实在是不想行那种事。

  可现在酒足饭饱,每日酣眠,那些梦,那些反应自然就来了,压都压不住。

  巫山云扔了自己的里衣,又换上一套新的。

  走到床边,曾仓还在酣眠,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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