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2 / 2)

  两个人如同从前一样,束台给殷晚将些天上神仙的旧事,殷晚认真的听,偶尔应和两句,不知不觉中,两壶酒便喝了个干净。

  晚风送来前头红袖河上的欢声笑语,像是隔了一层罩子般,听不分明。只愈发显得葡萄架下一方小天地清幽静谧。

  束台忽然探身看向殷晚,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道:“我给你跳支舞吧。”

  殷晚有些惊讶,“你还会跳舞?”

  与凡人们而言,跳舞多是用来取悦人的。琴棋书画尚可修心养志,学舞的人多是坊间舞姬,便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学了,也免不了被说是讨未来夫君欢心。

  束台起身,随意折了一段树枝。他走在庭院中,立在月下,红衣翩然。

  他说的跳舞原是舞剑。

  只见他于月下站定,微风吹动他的衣衫,霎时间,他便动了起来,犹如御风而行,一截枯树枝在他手中被挥舞的只剩残影。他的身影很轻灵,柔韧的腰转动起来,带起红衣纷飞。那一起一动之间,暗藏着杀意凛凛。

  殷晚微微仰起头,饮了一杯酒,他看着庭院中起舞的束台,眸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束台应当是使剑的一把好手,手腕转动之间,时而贴地而行犹如游蛇,时而平地而起翩如惊鸿。那一截树枝被柔韧的劲道收回手中,又携惊风之势直指殷晚。

  殷晚面色不变,那枯枝越来越近,倏地一下,停留在殷晚面前不过二指处,掀起一阵轻波。

  殷晚抬起眼皮子,看向握剑的束台,“你想杀我吗?”

  束台看着下,忽的笑了,他将枯枝扔掉,跳进殷晚怀里。

  殷晚怀抱着束台,自后颈沿着脊骨,一下一下的抚摸束台的背。

  束台是真的醉了,他胡乱抓着殷晚胸口的衣服,道:“我真的很爱你。”

  殷晚敛眉,“我知道。”

  束台眼角沁出泪水,“可我也恨你。”

  殷晚轻轻拂过束台的头发,仍然道:“我知道。”

  清风重新吹起来,殷晚没再听到怀中束台的话,他睡过去了。

  河洛拎着一荷包巧果酥糖回来,看见葡萄架下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干嘛非得挤在一张椅子上,你不嫌热吗?”

  殷晚捂住束台的耳朵,淡淡的看向河洛,“什么事?”

  河洛嘴里咬着巧果,“阎王递了信来,想要见你一面。”

  殷晚接过河洛手中的信,一目十行的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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