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177话：酒精麻痹下的清醒（2 / 2）

　　皓晚站起身，把相片举至眼前，她伸手轻轻拭去上面的点点泪滴，原本非哭非笑的感触顿时回到了自以为是的晴天。

　　最后，她就这么甚是安静地在他们面前打开虫洞走了进去，那从容的模样几乎让人以为之前撕心裂肺的一幕幕是他们的错觉。

　　诸星真与朝仓夜面面相觑，想追上去但又觉得现在这样子，也许让她自己一个人呆着比较好，毕竟……他们除了干看着，好像也没有办法消除她内心的痛苦绝望。

　　地面上，嘈杂吵嚷的街道，皓晚站在街角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曾几何时，她跟阿托在地球上的日子也是这般向前走的人流之一。

　　如今……

　　她敛了敛衣袖，眼眸低垂，身旁那个一直陪着她的身影已经不再，她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日子，只是，她摸了摸胸口，原本热情搏动的心脏好似在缓缓停止那种跳动，好像，裁决穿心一剑，随着它的自我封印，也带走了什么。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朝阳在她的身后一步步沦为残阳，如血的暮色停留在街边亮起的霓虹之上，当天然的残红遇见人工的晕红，那带着淡淡血色的光映照到驻足的皓晚身上，一身白衣转瞬染上点点红，让她又看到了之前狼狈不堪的自己。

　　她转头看去，亮起霓虹的是一家酒吧，她抬脚的动作顿了顿，转身走了进去。

　　一步一步带着莫名意味的步伐引起了正在擦拭酒杯的调酒师的注意力，直到皓晚走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调酒师：这位女士，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要来一杯酒吗？

　　吧台的调酒师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矛盾的女子，周身的气息透着淡漠，而眼眸却蕴满了悲伤绝望。

　　皓晚：酒？

　　她低头看向了吧台上放置的单子，在扫过一个图案时选择了逗留，那浓稠的颜色，让她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点在了上面。

　　调酒师：这是血腥玛丽，并不是很烈的酒，可以让人有一种体味一生的感觉，要尝尝吗？

　　皓晚：血腥…玛丽……

　　她看着调酒师流畅的动作，不一会儿跟图案上相差无几的酒就递到了她面前，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酸甜苦辣，当真是……

　　皓晚的眼神染上了一丝迷离之色，她转着酒杯看着里面的猩红之色，脑海里的记忆却回到了过去。

　　初次问他未得到回应时的酸涩，一起欣赏宇宙星河时的甜蜜，得知其为完美契合者时的苦涩绝望，配合上酒精本身带着的微微刺喉的辣，酸酸涩涩与过去的甜蜜绝望交织在一起，入喉游走在身体里，却让压抑的情绪更加明显。

　　一滴泪从眼角滑下落入酒中，她抬手一饮而尽，原本带着的些微苦涩却一下子翻腾而上，弥漫上口腔的同时却也像是在心间错杂斑驳的血痕上撒了一把盐，无法忍受的同时也带着让人痛不欲生的意味。

　　初尝酒精的刺激，使得连绵的咳嗽声不断从苍白的唇里吐出，口腔渐渐涌上血腥味，她的脑海弥漫着混沌却又无比清醒。

　　斑驳的夜色错综复杂，一白衣女子踉跄前行，于一步一泣血中，从破碎的心口蔓延而出的丝丝纹路，纠缠盘绕着原本傲立的肩，于脖颈上凝成一白色欲绽小花，片片她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