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96(1 / 2)

“继续向前,还是在这里等?”芝罘看着众人,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了主意。

“芝罘先生”涂雪瑶盯着芝罘“您知道青鸾姑娘追的人是谁吗?”

“这,当时你在场,你知道?”

“当时和皛月姑娘动手的是虎族的恶扑、耽目、狄紫潇加上我共计有四个人,和青鸾姑娘动手的则是金目暹罗的两个儿子囚牛、嘲风。可是囚牛、嘲风已被青鸾姑娘所除,恶扑被皛月姑娘所杀,我使出哀鸿逃脱的时候,这战场之上和青鸾姑娘距离最近的只有虎族和耽目和七狄的狄紫潇,但是狄紫潇手中却有一样东西——九方雨轮。所以我猜想青鸾姑娘必定是追踪的狄紫潇。”

“嗯”芝罘点了点头“可狄紫潇这是要去哪里呢?”

“据我所知,狄紫潇是我义父……嗯……穷奇的弟子,虽然她生在七狄,可却并未始终生活在七狄,但曾经在哪里呆过,我也不清楚。此次我无奈之下使出了哀鸿遍野,穷奇急来相救,自无法顾及到狄紫潇。按道理狄紫潇应该逃回三苗之地,可如果青鸾姑娘追的是她的话,那……”

“无量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听寂灭所言,芝罘也笑了“好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咱们就休息片刻之后,继续出发,达达,这与风幽鸣等人联系之事就辛苦你了。”

众人走走歇歇,越走这四方越黑,芝罘的灵眼已经和肉眼没有什么区别,前行之路更是崎岖不平,像依靠飞行几乎不太可能,甚至想找到青鸾留下的凤羽也需要很多的时间,芝罘甚至有些怀疑这凤羽到底是不是青鸾留下的,好在寂灭头上的九眼放出了光芒,照亮了前路,玉篪又善于寻路,能够以最快的时间找到凤羽,让大家可以一路向前。

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几天,突然发现前面有了一丝光亮。芝罘诸人按捺住了心头的喜悦,全奔着这一丝光亮而来,走到切近才发现,原来这亮光是从一个特别不起眼,非常非常小的山包中的一个小洞中传过来的。

“怎么办,是等还是进?”芝罘看着寂灭,寂灭未置可否,玉篪突然道“你们看,那块石头下面,有一只凤羽。”

芝罘点了点头“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我们就进去看一看,到底这里面有什么名堂。”

这小洞狭窄,仅容一人可进,芝罘在前,寂灭断后,四人慢慢的顺着小洞一点点的挪动,终于脱离开了这长长的一大段山洞。

洞口之外豁然开朗,片片草地一望无际,可这凤羽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好,青鸾姑娘是被别人引到这里来了,看来到了这里就被人家给拿住了,我们大家务必多加小心。”芝罘说完睁开灵眼,四处巡视,却意外发现这里万里沃野、村庄成片,可却有边有界,居然是一个完全独立和密闭的空间,芝罘心中惊诧不已,自我荣枯以来,天上地下几乎没有不知之处,可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自己从来不知道,最可怕的是这里似乎根本无法离开,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所在?

芝罘静下心来,再细细观看,却看见了百里之遥一片繁华景象。

芝罘略作思索,然后对着达达和玉篪一番耳语,两人听明白了芝罘的用意,频频点头,然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只见一个村姑模样女子领着一个白胖胖的小娃娃出现在了三人面前,涂雪瑶先是一惊,再细细一看,那村姑居然是玉篪,心下明了,这胖娃娃必是达达无疑,看着达达胖嘟嘟的样子,乐得涂雪瑶合不拢嘴,气得达达在那里“哒哒哒哒”叫个不停。

芝罘看了看了看玉篪和达达带回来的东西,也觉得好笑,戏谑道“寂灭大师,看来您得还俗了,还得娶妻生子了,我们兄妹三个给二老见礼了。”说完还象模像样的冲着寂灭和雪瑶深施了以礼。

纵然涂雪瑶这六千年来一直游走宇内,可在芝罘、寂灭面前还是免不了娇羞,被芝罘这一闹,竟红了脸。

当下诸人也不多言,立刻换好了服装,一家五口奔着那繁华之地而来。

众人一路飞奔,在距离五里路左右的地方停住脚步,开始进入了各自的角色,雪瑶挎着个筐,玉篪牵着达达,寂灭摸着沾着的假胡子,走在雪瑶的旁边,芝罘身后背着一个大筐,上面用草轻轻盖住,里面放的却是诸人换下的衣物,一眼望去,恰是一家人到市镇赶集的样子。

五人虽心中记挂青鸾,可还要装出不着急的样子,一路之上走走停停暗自观察。

路上的人熙熙攘攘,只见要入镇的人全都愁眉苦脸,有的携家带口,有的一步一跪,有的哭天抹泪,可出镇的人看起来却是喜笑颜开。

芝罘边走边看,可却始终没有弄明白这繁华之地到底是一个什么所在。正思虑间,突然见这通往繁华之地的官道之上疾速跑来一辆马车,那赶车之人口中高喊着“让开、让开”却丝毫不考虑路人是否能躲避过来。

一个年青男子扶着一位老妇人走在管道之上,躲闪不及,被这疾驰而过的马车直接撞到在地,赶车之人连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边赶车边回头骂道“找死啊,也不看看谁的车”

芝罘朝玉篪使了个眼神,玉篪会意,化作一股烟消逝,转瞬间回到了达达的身边,手里却多了一个绣着“钱”字的钱袋。

玉篪掂了掂,然后交到了芝罘的手上。

芝罘打开钱袋,发现里面装的是奇奇怪怪的圆形贝状的东西,偷偷的拿出了一把,然后和众人来到了那撞的老妇人和青年面前。

“老妈妈,您没事吧?”

那老妇人坐在地上没有动,那青年倒是懂理,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小哥,还好,还好。”

芝罘再细看那老妇,见那老妇面色发青,双目紧闭,嘴唇上毫无血色,最为奇怪的是那腹部高高隆起。

“中毒?”芝罘用手轻轻搭在了老妇的脉搏之上,不觉眉头紧皱“这位老妇人是?”

“这位是家母,不知为何患了重病,这十里八村的大夫都没有医治之法,我们只好到四圣镇来求上神救治。”

“四圣镇?”芝罘心中略一沉吟,然后那青年道“你们来自哪个村子啊?”

“我们是据此百里之外的陆家村的,全村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姓陆,小的叫陆猫儿。”

“陆猫儿,这是你的大名?”

“是啊,我们都是乡野之人,为了好养活,都起的贱名,什么猫儿啊、兔儿啊的。”陆猫儿有点腼腆的说。

“嗯,猫儿啊,狗儿啊的,是有点儿……”玉篪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插了一句。

那陆猫儿却似乎被吓得不行,压低了声音道“各位,各位不知各位是不离这四圣镇过于远了些,这四圣镇最忌讳那个字”陆猫儿用嘴型表现出了一个狗字。“凡到这四圣镇的来有重要之事求于大神的,都必须要供奉那物来祭祀。

“这个四圣镇,还真是有点古怪。”一时间芝罘倒忘了这个所在是一个密闭空间的问题。

“猫儿兄弟,我们一家就是以采药为生的,恰巧你母亲这个病症我以前见过,也治过。”

芝罘说完从怀中掏出涩津喂那老妇人服下。

那老妇人服下涩津之后,很快开始呕吐,地上全是黄绿之色,似乎还有东西在蠕动。

芝罘一见,心下了然,果然是毒,看来这四圣镇绝非良善之地。见那老妇人吐过之后,肚腹趋于平坦,脸上的青色也已经消退,眼睛也能够睁开了。便从那钱袋中拿出了一把圆形贝币,交到了陆猫儿的手中“猫儿兄弟,这点钱你拿着带你母亲回家去吧。”那陆猫儿一见竟吓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对着芝罘诸人不停的磕头,口中千恩万谢。

“猫儿兄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芝罘忙伸手搀扶。

“大恩人啊,大恩人,请各各位恩公务必告知高姓大名,你们不仅救了我母亲的怪病,还赠予我们如此贵重的圣贝,这圣贝一枚就足够我们一家活上两年了。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啊!”

玉篪在旁边听着,心里暗自琢磨“早知道我留下几枚好了,这个马车上的人随随便便一个钱袋里就有这么多钱,要是再见到,哼,干脆绑了,让他家里把钱都拿出来,反正看着就一副为富不仁的样子。

“不必,不必”芝罘道“既然我们在此相识,那就是缘分。缘分乃天定,你们只管好好回家过日子吧。”

陆猫儿母子千恩万谢之后踏上返乡之路,芝罘看了看众人,我们现在就去探一探这四圣镇。

五人慢慢悠悠的奔着镇上而来,却见道路两旁最多的居然是卖狗的商家。只不过这些狗在这里并不被唤作狗,而是叫做恶祀。眼见一条条的狗被关在巨大的铁笼之中,脖子上带着锁链,标上号码和卖价,可怜巴巴的等着那些前来求神之人把自己买走然后走向祭祀的亡路。那些卖狗的商人懒懒散散的看着行色匆匆的进城者,爱理不睬的看着这些选狗之人。

再向前走就见到了一个的牌楼,那牌楼之上三个金色的大字,只不过这三个字似乎是十分古老的文字,并不是现下通行之文,好在芝罘见多识广,依稀可辨的这三个字就是“四圣镇”。 芝罘睁开灵眼,粗略一看,然后拉着众人,也不多说,奔向了其中一处客栈。这家客栈居于四圣镇相对居中之地。距离千米左右就是一座庞大的府邸,芝罘等人一入客栈,那小二就满脸嫌弃,指了指柜上“本店分天、地、人三字房,最便宜的人字房一间一晚十个布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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