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天官赐福197(1 / 2)

按照邱高缪的说法,圣光率先进入兵冢其实就是为了糜山弟子随后踏足兵冢率先清理一些麻烦,而这些麻烦想要处理干净,还不宜人多,思来想去左阳最后选择的还是圣光,当时圣光还忍不住多嘴问了句为何是他?原本还以为会被左阳夸上一句”天降大任于斯人”没想到左阳毫不留情说道:”说到底你还是不算糜山自家人,这种事教给外人我不放心,教给纯粹的糜山弟子我怕出了意外,倒是你心思虽多但也不会帮着外人给我糜山设套,就算再不济死在里面我糜山也没有损失。”多实诚的话,当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这类不着边的玩笑话,圣光早已从左阳的口中听腻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左阳既然找到了他自然是有着深思熟虑的打算,而且左阳的意见定然是与邱高缪达成一致,圣光在如何对左阳心存芥蒂,与邱高缪还是极为信任的,像邱高缪这样的”先生”在圣光心中抛去寻白水不论杜渊在他心中名列第一,邱高缪自然紧随其后。

圣光心思缜密其实有些事左阳与寻白水哪怕对他只字不提但是由着圣光的聪明劲也能推算出一二,但也只是一二。这也是左阳对圣光态度转变的理由之一,推算出一二极好的一二,不多也不少,该猜出来的他圣光能猜出来,不想让圣光知道的内幕圣光就算猜出来了也全当不知道,左阳还曾与邱高缪开玩笑说,圣光是个俊杰,何为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

圣光推算出的一二其实当真不多,只能猜出大商王朝南下的政策应当不是圣光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如今商離国如此急迫的南下实际上是为了拉开占线纵身,而纵观方云洲三国鼎立,如今西京与商離同仇敌忾向南朝发起如此猛烈的攻势自然是将来两国的敌人绝对不是区区一个南朝可以比拟的,圣光率先想到的是曾经自己深入过得雪山,想到那些伥鬼僵尸圣光不由得心生寒意,圣光不是杞人忧天他所推算出的”一”实际上有理有据。

至于”二”其实压根就不是圣光猜出来的,而是左阳毫无保留的如实相告。

按照左阳的说法,这个”二”其实是左慈想出来的下下策,觊觎兵冢的人不计其数这次糜山招收弟子可谓是有教无类门槛极低自然混进来的鱼龙虾米不计其数约莫十个人中就要六七个用心不纯,这些人暗藏在人群之中就是一个个隐患。

靠着糜山如今的底座,还有明面上的方云洲第一人左阳坐镇,当真还没有哪一个宗门大教传世家族敢正大光明向糜山宗发难。

可是这些鱼龙混杂的居心叵测之人就这样不管不顾任由他们留着糜山宗,看着总会不舒服,闭上眼就会觉得不踏实。

糜山之所以接下那些灵剑是为了将来糜山名正言顺拿回糜山”剑”宗不假,其根本的目的实则是以被动转变为主动,突如其来的接下那些灵剑也是为了给打开兵冢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得,不显得唐突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安耐不住毫无时间考虑糜山宗葫芦里到底卖的的什么药,当真是被大商王朝弄得骑虎难下?还是别有图谋?

设计铺谋这种事情寻白水炉火纯青,糜山宗自然不会拒绝。

兵冢门户即开与糜山内定的时间提前好几年,这也让那些觊觎兵冢的某些人或者宗门世家也有些措手不及,有人或许心存疑虑但是细思之下却对糜山的布局找不到丝毫漏洞,这就是先前左阳为何私下直言不讳与圣光说寻白水让他忌惮的原因。

那些隐藏在糜山中的暗棋不动还好,只要有了动作,糜山宗就自然能查到蛛丝马迹,一向讲究宁错杀不放过的左慈对于这件事从来都是毫不犹豫。

一旦那些居心叵测的弟子成功踏入兵冢就如同进入了一张偌大的筛子里,管你是何居心一旦被左慈筛选出来就会被左慈布下的棋子无情革杀。

兵冢的开启实际也可以换一种说法,一边是圣光为首真正与糜山为伍的一队,另一边则是以陆沉为首其心可诛的另一队,这是糜山与各个宗门大族名门世家的较量不过是从背地里搬到了明面上,这场较量邱高缪向圣光保证过却对是稳赢的局面,这一点圣光深信不疑,因为在兵冢糜山有着绝对的控制权,但是圣光也不敢掉以轻心,禁地始终都是禁地。

不是凡人眼中的深宫大院只要”走道”的功夫了得就可以来去自如。

根据自己推算出的”一二”其实圣光还猜出了”三”只是这个”三”圣光拿不定,如果说糜山当真与自己为伍与大商王朝为伍,那么就代表着实际上自家那位叔叔和恩师寻白水所谋之大甚至已经关系到了那座天庭,若不然糜山万万不会在大商王朝与天庭两者之间之选其一,甚至圣光惶恐自家商離国其实一直都没将西京或者南朝放在眼里,所谋之事压根不在王侯将相开疆拓土之上,圣光不敢再想,越是有理有据的推算到深处实际上圣光越是觉得是无稽之谈,首先要推翻的一点就是当初莫白杀天人其实是早早定好的一局,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也不是所谓的意外,而是更像是将莫白当作一杆大纛,摇旗呐喊告示人间,人间与天庭的较量已经开始,而莫白就是拿来祭旗的决心以表诚意!

此时的兵冢很平静,突出的不是静而是平,平平无奇,除了风景极好气象温和之外一点也看不到出任何危险,与之同为禁区的长白雪山而言真是平静无波澜,别说什么传言中的妖兽就连一头食肉的野兽都没瞧见。

但越是这种平静圣光越是感到不安,这是他谨小慎微或是敬小慎微的后遗症,但他的直觉向来不错。

三岁叫了一声再才将圣光的思绪拉了回来,鱼烤好了。

在糜山的这些日子三岁贯别的不说柴米油盐这些事可是学的极好极好。

这些他人毫不在意甚至感到厌烦的琐碎小事,从剑灵修成人身的三岁却很在意,乐在其中。

圣光却只是摆了摆手,那种不安萦绕心头却无处说哽在咽喉哪里还吃的下去?

圣光习惯性的从袖中掏出酒壶喝了一口起身说了句走了并率先离开。

三岁穿着袈裟嚼着鱼肉紧紧跟上,”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那个姓载的疯和尚这句话倒是说的合情合理,就是可惜了自己还小先生不让喝酒的。”

兵冢的日落与外界很不一样,这里的日落就好似一直偌大的眼珠子缓缓将眼皮合上,月出却正好相反,圣光看在眼里不寒而栗,就好像随时实地都被人监视着。

不仅如此,圣光还发现不论那轮大日还是皓月不会如同外界那般随着时间而迁徙一直都悬在同一个地点,出如此,落如此。

圣光还细心观察过这里的太阳与月亮其实遥遥相对平行成一条直线,也就是说在这里只要依靠着其中太阳或是月亮永远都不会迷路。

如果说这里的时间与外面是相对的那么此时应当是戌时,短短三个时辰圣光与三岁其实摸索着前行了不过三十里,按照哪本糜山前贤留下的书籍记载此时他们二人已经踏足到了凡人不能深入的地界。

虽然这里对修士而言依旧可以算的是来去自如但是圣光还是小心翼翼的爬在一颗树干上仔细观察前方动态,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因为三岁贯境界的原因离开兵冢外围后,三岁不在幻化出人身暴露自身境界,按着兵冢的规矩三岁贯若是依旧保持人身境界外现说不准会惊动一些兵冢深处沉睡的大家伙。

到时候他这条小命可不是多少法宝后手能够救得回来的。官保仁一路南下最后更是西出鼓楼关说要去南朝看看,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老话很有道理但在官保仁心中圣光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更有道理。 在西出鼓楼关前,官保仁问过海棠一个问题,他问”走这么远的路累吗?想念娘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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