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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帆星:“我去下洗手间。”

他脚步还算稳得住,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样的尴尬。

从衣柜里拿出裤子和上衣,进了洗手间,急迫的拉上了玻璃门。

直至此时,沈帆星才敢大口喘息,他坐在放下了盖子的马桶上,像是条溺水的鱼。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上了柏砚,能确定的,是他不反感柏砚的攻击性,甚至因为柏砚的强势气息,格外兴奋。

是一种恐惧事情在意料之外,却又浑身细胞沸腾的兴奋。

也或许,是因为身体过于敏感,太容易被人撩拨,哪怕不是柏砚,是另外一个人,也会如此。

沈帆星解开浴袍,换上了长裤。

柏砚并没有比他平静多少,就像是摄魂的药,忍不住想离沈帆星近点再近点。

洗手间用玻璃门,是防隐私的白砂玻璃,要是白天不会看到什么,可现在是夜晚。

里面开着暖色的灯光,柏砚坐在沙发上,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朦胧的似在一团雾中。

他解开浴袍,靠在洗漱台的边沿,弯着腰穿裤子,笔直的腿微微抬起,姿势寻常,落在柏砚眼里,却似是一团火。

柏砚头脑有些乱,好似看到了心里的野兽,临走前他看了眼门口垃圾桶里的桃子。

桃子很饱满,一如影影绰绰中,沈帆星搭在洗漱台上的饱满,被边沿压的那一处,好像是他手指没留意,按伤的桃痕。

柏砚喉咙滚动,拉着门把手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有些想去按一按沈帆星的桃子,看看是不是会结实点。

应该会的,总不会和洗的桃子一样,一用力就流出汁液来。

沈帆星洗了洗脸,把脸上的燥热将了下去才拉开移门,出来后才发现,柏砚已经走了。

沈帆星很少见的,出现了后悔的情绪,如果早知道他走了,他就不会痛苦的去压那股冲突,可以尽情的释放出来。

或许是柏砚带来的波动过大,让沈帆星一时顾不得其他,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发现搭在淋浴房窗口的衣服。

窗户开着,三件衣服恰巧落在斜阳里。

沈帆星看着那个大摇大摆随风而动的黄色四角内裤,因为四处无人不需要伪装,他抿着唇脸红了个透彻。

他以为,柏砚会把衣服直接丢在一边。

同一片月光,同一栋楼,柏砚裹着浴巾,下巴上的水珠划过喉结,流过胸膛,奔着紧实有力的腰腹而去。

柏砚床上没上过人,平日却也不怎么压抑自己,想了就自己动动手。

为了Y而Y,脑中没有任何画面,只是今天,他躺在床上,脑海中时不时闪过沈帆星的脸。

还有那个唇,柏砚没亲过,只是看着,好像很软很好亲。

那天晚上,沈帆星躺在他腿上睡觉,蜷缩着身子,很乖。

他在雨中撑着伞,说自己有人送伞和自己有伞是不一样的。

很多,很多,柏砚好像记得沈帆星的每一个画面。

很久很久后,柏砚手上一片狼藉,今天的时间格外久,和之前的纯爽不同,今天似是心在火上烤着,动作格外急促,头脑空白见,彷佛有个小猫的哭喊让他轻点。

就如洗桃子时,沈帆星在他耳边说的:轻点,动作慢点,力道轻点。

最后一声闷哼,柏砚灵魂不由的跟着颤了下。

他用洁白的枕头盖在脸上,大口喘着粗气。

昨晚从沈帆星房间回来,柏砚半梦半醒中,梦到了洗漱台边沿的桃子,他似是失去了理智,把沈帆星按在了洗漱台上,细细把玩着桃子,和他想的一样,怎么搓揉都不会破皮。

只是有一点和桃子一样,流了很多汁液。

柏砚去洗手间洗去手上的东西,很少见的失眠了,闲着没事打开游戏,这边刚登录,那边舒光远的电话就打了来。

“兄弟,你也睡不着,出来喝一杯?”

柏砚:“你还在舟城?”

舒光远:“不在。”

都准备拿外套出门的柏砚:......

“那喝个屁。”

舒光远:“哎。”

房间没人,柏砚把手机放了外音,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

舒光远:“不够兄弟,你也不问问叹什么气。”

柏砚:“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舒光远:“说说说,对了,你帮我想个主意......算了,你这个没有感情经验的人。”

柏砚挂断电话,舒光远又再次打来。

“我想分手,但是没想好怎么说,这个对我感情比较深,还爱哭,我都怕提分手他闹自杀。”

柏砚玩着打火机,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要分手?”

舒光远:“我发现我不喜欢他了。”

“腻了?”

“这倒不至于。”

柏砚第一次对舒光远的感情起了兴趣:“你是怎么准确区分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一个人,什么时候腻了一个人的?就不怕判断失误,人走了你追不回来了?”

舒光远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傻,浪漫的回答想了七八条,但想想柏砚那个恋爱经历为0的脑子,还是选择了最直白的。

柏砚:“喜欢就是想睡,不想睡就是腻了?”

还不等他说完,舒光远就打断他:“不不,兄弟,喜欢是肯定想睡,但是想睡不一定是喜欢,睡和睡不一样。”

柏砚:“怎么不一样了?”

舒光远传输经验:“说的直白点,喜欢的想睡是不理智的,像被狐狸精迷失心智一样。就跟狗见到屎,一见到就想凑上去亲亲闻闻的,虽然说的恶心点,但就是这么个意思。哪怕做A的时候他放了个屁,二兄弟都不会软,也不会觉得扫兴。”

“不喜欢的想睡不一样,纯粹是因为外貌和身材,做的时候爽归爽,但是脑子是清醒的,要是地震了,绝对能拔掉就跑。”

柏砚沉默了好一会:“那你这条狗早晚掉在粪坑里淹死。”

舒光远也沉默了,过了好半晌回:“我都是真爱,就是真爱的时间有点短。”

柏砚:“你......”

好半天,柏砚都没说出后面的话,舒光远追问道:“我怎么了?”

柏砚:“你的性取向......”

舒光远像是被踩到了雷区:“你也看不上我喜欢男的?”

“不是,我是想问,那些男的你都是怎么追的,前赴后继,一个接一个的。”

舒光远语气平缓了些:“我不造孽追直男,原本就弯的,睡一觉把他艹哭,就追到了。”

柏砚点评:“你还真够渣的。”

舒光远:“这有什么渣不渣的,他比我还爽。”

作孽两个字异常刺耳,柏砚安静了好一会,舒光远都怀疑他是不是忙别的去了。

“怎么确定是不是直男?”

对于这个凭借个人雷达识别的问题,舒光远卡壳了。

试探着回答:“看他会往男的身边凑,还是往女的身边凑?”

柏砚把烟尾按在烟灰缸里:“如果都不凑呢?”

沈帆星那人,他就没见过他主动往人身边凑的,别说主动,被动都难,柏砚又想起了那半包早餐,一时心塞了。

舒光远:“额...总会有点差别的吧!例如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目光。”

柏砚锲而不舍的取经:“具体是什么样的差别?”

舒光远:......

挂了电话,舒光远忽然觉得不对,立马发消息过去:兄弟,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男人。

柏砚:没有,闲聊。

舒光远:那就好,你和我不一样。

柏砚:你最近是闲着没事?

舒光远警惕了起来:还好,也有点事。

电话响起,舒光远知道避无可避了,只是听完柏砚的话他怔楞住:“你确定,你现在要是搞柯向阳,现在拍的兼善天下很多戏份可就要重拍了,这浪费的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不怕柏伯父找你麻烦?还有你表哥什么的,不骂你?”

柏砚又抽了根烟出来:“你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舒光远:.....

“而且柯向阳有没有什么致命的黑料还不一定呢,你确定导演制片人投资商什么的,能为了不是百分百的黑料换人?”

柏砚:“这个我想办法。”

挂了电话,柏砚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一时觉得总统套房空的难受,如果怀里多个人,那就刚刚好。

就真的很想,很想把沈帆星抱在怀里,他在身边的时候想,现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还是想。

老刘打电话给沈帆星,问他脚好了没,关心了两句,说老家寄的苹果到了,等下给他放到一楼大厅,让他有空下去拿。

挂了电话,沈帆星出了门,站在平时等车的地方等着。

车停下,老刘嗓门浑厚道:“你怎么走过来了?我还说给你搬到酒店大厅,省的你跑过来了。”

沈帆星笑了笑:“脚好了,闲着没事顺便出来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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