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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勾勾的眼神像是要把沈帆星生吞活剥了,沈帆星没经历过情事,却也不是十几岁懵懂的孩子。

他睫毛颤了又颤,首先败下阵来,心里逐渐浮起一个念头:柏砚或许和柯向阳一样,馋他的身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次见面吗?别人眼中不好接近,脾气横冲直撞的人,从一开始就往他身边凑。

那次青鸟火锅后,走在路上也在说笑的挤着他。

他指尖颤抖的摸索着桌角的烟盒,低头叼了根烟出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举着打火机来给沈帆星点烟。

沈帆星微微抬眸,被柏砚眼中没遮掩的Y望烫了下。

烟亮起猩红,柏砚收了手,指尖摩擦了几下,似是在心神不宁。

片刻后,他手指动了下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唇边。

“借个火。”

打火机就在他手边,他的借火是怎么借?沈帆星懵懂的视线里,柏砚缓慢的抬起手,试探的把手放在沈帆星脑后。

修长的五指插入发间,沈帆星扎头的皮筋被挣在地上,顺滑的发覆盖住柏砚的手背。

柏砚手掌用力,压着沈帆星往前。

两根烟轻轻触碰着,猩红的火光蔓延,不分彼此的燃烧着,映在两双暗潮涌动的双眸里。

沈帆星的心怦怦乱跳,响的犹如擂鼓。

他喜欢柏砚的手插入他的发,轻轻摩挲着,宠溺的动作让他沉迷。

沈帆星自己不知,他此时的神情像是饥渴了很久,重新落入水中的鱼儿,眉眼间遍布愉悦。

月光如水,试探的抚发渐渐变了味道,暧昧充斥着房间,柏砚浑身的血液直冲大脑,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亲他,狠狠的亲他。

柏砚移开两人亲在一起的烟,手指在他发间缓慢移动着。

摸头这个动作太过宠溺,烟雾缭绕中,一支烟被人丢在了地上,沈帆星被人抬起下巴,轻轻吻上。

很突兀,很措手不及,不止超乎了沈帆星的意外,也超乎了柏砚自己的预设。

就像是舒光远那个恶心的比喻,看到沈帆星,柏砚就想凑上去亲亲闻闻,近一点,在近一点。

唯一束缚住他的,就是睡直男是作孽的话。

他确定好心思要追沈帆星了,可是却不敢动他,连亲都不敢亲,就怕最后追人失败,沈帆星后退无路。

可是现在的沈帆星,好看似精灵的脸上如被春风爱抚过,没有一丝被亵渎的厌恶,像是野兽逃出了牢笼,柏砚再也安耐不住心中的火焰。

沈帆星的唇从未被人吻过,他的唇像是成了多汁的果子,被柏砚反复吃着。

气息缠绕,禁锢的胳膊横在后背微微用力,沈帆星被惊的张开了嘴,在稳稳的落在柏砚腿上时,柏砚也已经抓住时机探进了他的口中,勾着他的舌尖搅拌着。

口中的吻强势霸道,柏砚揽着沈帆星的胳膊更是紧了又紧,沈帆星想推开他的胸膛,却发现手挤不进去,只能无助的扶上了柏砚的精炼侧腰。

沈帆星退无可退,鼻尖是他清冽的气息,一时被亲的骨软筋麻,眼尾泛红溢出生理性的眼泪。

“柏砚。”沈帆星轻声唤了声。

脖间喷洒的气息让沈帆星慌乱,温热的唇若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肌肤,一时间,沈帆星身子不由自主的颤粟了下,犹如被人抽了骨。

两个人的坐姿暧昧,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狼狈,柏砚把沈帆星按在自己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随后闷笑着,吊儿郎当道:“沈帆星,你对男人也是有感觉的。”

说完久久没得到回答,他抚摸着沈帆星的脸庞,低头去看。

怀里的人闭着眼,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沈帆星的睫毛又长又密,皮肤白如玉,睡着的他乖乖的,让人恨不得把装在口袋里随时

柏砚托着身上的人,用抱孩子一样的姿势站起身。

真的抱起来才发现,沈帆星原来这么轻,以后要给老婆好好补补。

p股被捏了下,装睡的沈帆星差点没忍住。

他等着柏砚后面的动作,当被放在床上,额头落下一吻时,沈帆星一时说不清心里的复杂感觉。

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想露出苦笑。

他希望柏砚对他只是y而非情。

□□的关系容易切割,感情却不由自己,太难结束了。

沈帆星喜欢柏砚,不排斥柏砚,却也只想和他玩闹一场,走身不走心最好。

拖鞋被脱下,双腿放到被子里,沈帆星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柏砚欺身而下。

没有脚步声,没有开门声,柏砚还在。

“沈帆星,你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着?”带笑的声音在他耳边问。

沈帆星不知道自己装的像不像,反正就闭着眼睡着。

过了会,房间传来细微的声音,沈帆星微微睁眼看,柏砚在收拾桌子上的残食。

估计是没收拾过,一股脑丢进塑料袋里,连袋子破不破都没检查。

筷子虾壳等油腻的东西都装进去,柏砚提起袋子,不出沈帆星的预料,那汤汁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

柏砚骂了声艹,这是沈帆星第一次听到他说脏话。

柏砚轻着动作,又翻了个垃圾袋出来。

天边霓虹闪烁,那个身材高大,肩宽窄腰的人手拿一包抽纸,蹲在地上擦着滴成了一条线的汤汁。

似是察觉到有人窥视,柏砚的视线猝尔转到床上,沈帆星忙把眼帘合上。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或许是房间里走动的人带走了他所有的思绪,沈帆星在细细的水流声中睡去。

洗手间里,柏砚蹲在地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着挂在一旁滴着水的衣服,还有手里刷好的鞋,还挺有成就感。

他看了看鞋底上的码数,比自己的小了两码。

用洗手液把手洗了两遍,才拉开了洗手间的移门。

柏砚走到床边,沈帆星睡的和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把被子拉到鼻下,呼吸节奏规律,和刚才装睡完全不同。

柏砚笑了下,还好知道露鼻子,要不然一夜能憋死。

他刚才洗衣服又刷鞋,身上弄了一身的水,怕弄到沈帆星的床上,连床都没坐。

离床半步远的位置,手按在柔软的床上,微微俯身,在沈帆星露出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头顶的灯光被人伸手关掉,床上蜷缩着身子睡觉的人不安的动了下,似是舍不得明亮的光。

柏砚忙伸手去抚他的侧脸。

感受到温暖的爱抚,睡梦中的沈帆星下意思的用脸蹭了蹭,这才安稳下来。

柏砚喉咙有些发酸,没控制住,又俯下身在他眼尾亲了下。

呢喃的叫了声老婆。

喜欢了,也亲过了,柏砚不管沈帆星弯不弯,反正这辈子都是他的人了。

停了好一会,柏砚才收回手。

寂静的夜,只有墙边的一盏落地灯泛着暖光,双腿笔直的人移到餐桌旁,再次拉开了靠墙的窄柜。

刚才找垃圾袋时无意看到,察觉到沈帆星跟随的视线没敢细看,直到此时才敢回头找。

柏砚修长的手指从里面拿出白色不透明的药瓶,盯着上面助眠片三个字看了许久。

月亮如坠入深海,窗外连月光都变的暗淡,柏砚把药瓶又放了进去,轻着脚步拉开门离去。

柏砚躲得快,龙虾汤汁虽然没滴到身上,洗衣服刷鞋的时候却溅了不少的水。

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冲个澡。

下身裹着浴巾,水珠顺着清晰的肌肉线条流到腰腹,柏砚只草草的擦了两下头发。

真皮沙发上,柏砚把浴巾换了条宽松的白色睡裤,手指打开了微信。

点击了七下,把给沈帆星的备注删了。

改成:老婆

沈帆星醒来时视线里灰蒙蒙,犹如没有窗的封闭房间。

他呼吸猛的窒住,慌忙的环顾了一周,这才扶着头压制住狂跳的心。

他光着脚走到床边,猛的把拉上的窗帘拉开,迫不及待的秋阳争先恐后的落在身上,沈帆星苍白的脸庞才缓缓恢复血色。

和柏砚上次离开不同,这次把房间打理的很整洁,高脚杯洗好放了回去,垃圾也已经带走。

沈帆星嘴角扬起一抹笑,柏砚是个很好的学生,不需要怎么教,领悟力很强。

沈帆星穿上鞋,站在洗手间门口,微微怔楞住。

细碎的阳光落在已经滴干水的衣服上,白色的球鞋似是不知道怎么放,直接倚靠在浴缸上,刚巧背着光。

鞋口朝上,脚尖的位置在下。

沈帆星弯腰拎起鞋,感受到里面的重量,反转了手腕。

哗啦啦的水从鞋内流了出来,沈帆星稍显无语后,又觉得好笑。

鞋子挤干水,把鞋子移到了客厅窗前的阳光处,又抽了纸巾把鞋子前后包住,防止白色的鞋子发黄。

洗漱好,换好衣服拉开门,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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