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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好像回到了之前,那天的选择和放弃都没有再谈,仿佛是已经过去。

只是开播的《兼善天下》,两个人都没去看,也没关注,为了工作,只转发了剧组的宣传VB。

沈帆星退烧第二天,大年初五,柏砚开始察觉出了不对劲。

沈帆星对猫好的离谱,只要空着,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猫,哪怕猫睡觉也蹲在一边看着。

更甚着,是连去书房都带着,沈帆星的书房,是柏砚都不能随便进的地方。

而且,沈帆星有时候会抱着猫,看着他发呆,柏砚看过去,他就笑一笑。

沈帆星不常生病,一个发烧就让他病去如抽丝。

初七,柏砚把人包的严严实实,带去看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中医。

沈帆星由着柏砚折腾,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老中医给他开了一堆的中药,还说吃完了再调方子。

柏砚买了个砂锅,对着步骤煎熬,一旁放着计时器。

“沈帆星,你也是能耐,说你思虑过度,气虚,血气不足这些也就算了,你还营养不良......还是长期的,你以前是吃草长大的吗?”

“你27岁,不是7岁,不懂人一天需要什么营养?”

沈帆星盘腿坐在沙发上看重播的春晚,捂着洛洛的耳朵说:“你嫂子真吵。”

柏砚在厨房折腾了一个小时,折腾出来一碗药,端出来放在沈帆星面前的桌子上:“等下温了自己喝,我去洗个澡。”

沈帆星嗯了下。

等到柏砚洗完澡出来,沈帆星已经回房睡了,柏砚看着没喝两口的药气的牙痒痒。

扔了擦头的毛巾,把药又端到卧室。

“沈帆星,起来喝药。”

“沈帆星,起来,把药喝了。”

沈帆星蜷缩着身子熟睡着,充耳不闻柏砚的唐僧念经。

沈帆星从来没喝过中药,尝了两口已经到极限,他知道躲不过去,就有种多赖两分钟就能多两分钟的舒坦。

脚腕被人拽着往床尾的方向移动,沈帆星意外了下,柏砚这是要做?

当强势的痒从脚底心直冲天灵盖,沈帆星像是咸鱼跃龙门,还没坐起身就一脚踹了过去。

柏砚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躲闪不及直接被沈帆星一脚踹在鼻子上。

柏砚直觉不对,捏着鼻子忙仰头去抽桌上的纸。

沈帆星看着那朱砂一样的红有点懵,这次倒是没失去理智,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他怕痒,受不了别人挠他脚底板。

沈帆星脚底的口子已经结疤,他下了床,拿着一包抽纸巾默默的走到柏砚身边:“你低点头我看看。”

柏砚用纸堵着鼻子,瞥他:“去喝药,喝了药给你看。”

沈帆星就转身去床头,一口气把药喝了,走回身说:“给我看看。”

柏砚这才岔开腿,降低了高度。

沈帆星按着柏砚的下巴,扒开他手指的一条缝,随后牵着他走到卧室的洗手间:“低点头,我给你洗洗。”

柏砚顺从的听他指挥,等到鼻子里塞了两团纸,柏砚才一把抱住沈帆星:“道歉。”

沈帆星被他从背后抱着,看着墙角的落地暖黄,说:“对不起。”

“没关系。”柏砚说:“你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懂?”

“以后别挠我脚心。”身前的两只手交叠着,沈帆星把自己的手落了上去:“你出去,我刷个牙。”

满嘴的苦味。

柏砚一口咬到他的肩膀:“沈帆星,我早晚被你气死。”

沈帆星笑:“那我到时候把命赔给你。”

柏砚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划过一抹幽深,过了会,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要是真死了,也希望你好好活着,我到时候把财产都赠送给你,你想拍戏拍戏,不想拍戏就出去玩。”

他似乎真的在规划那些未来,下巴点着沈帆星的肩头说:“冲浪,滑雪,跳伞,自己骑着摩托艇出海,哦,我还有一个很不错的游艇,你可以夜晚在大海上看星星......”

“我自己”沈帆星背靠在他胸前问:“你呢?”

柏砚:“我?这不是假设我真死了吗。”

“马场也留给你,我有一匹最喜欢的马,拍戏的时候你见过的,叫有劲,你以后要给它养老。”

沈帆星嘴角抽了下:“你叫没劲,他叫有劲,还真是情侣名。”

柏砚去吻他:“我和一匹马当什么情侣。”

沈帆星反手摸着他的侧脸,闭上眼和他来了一个缠绵的吻:“做吗?”

“等你身体养好。”柏砚气息微喘。

被一个吻勾动qy的沈帆星推开他,把人推出洗手间,关上了门。

柏砚:......“沈帆星,你个渣男。”

他转身刚想走,洗手间靠门的地方就传来三个字:“继续骂,别停。”

柏砚一乐,真的就停在门外继续吐槽他的狼心狗肺。

沈帆星靠在洗漱台上,一只手反撑着台面,另一只手不停的动着。

自己来没有柏砚艹S的爽,可是柏砚不做,一心要给他养身体。

沈帆星以前对这事不热衷,有了感觉也能压下去,现在遇了柏砚,反而有了几分兽性。

想要的时候不想压,脑海中是那日两个人在洗手间的荒唐,喘息还有山海相撞的声音。

想关灯,但关了灯会引起门外柏砚的怀疑,不能让柏砚知道,要不然他又会喋喋不休的教训他,这次估计能气的不轻。

沈帆星闭上眼,喘息不停的加重,挺喜欢柏砚管着他的,替他操心他所有的事。

柏砚在外面说了一堆,察觉到这刷牙的时间有点久,敲了敲门:“沈帆星,你做什么呢?”

没人说话,柏砚拧着门把,才发现沈帆星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沈帆星...你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随之而来的,是一句大喊的:这个世界算个P。

是柏砚那首狂妄不羁,被他自己归为黑历史的歌......

柏砚:......“沈帆星,算你狠。”

沈帆星收拾好又洗了个澡出来,上了床,侧身看着假睡的柏砚:“砚哥。”

柏砚睁开眼,眉间有两分愉悦:“干嘛!”

“你熬的药真苦。”

“咬死你。”柏砚一把把人抱在怀里:“是我熬的苦?那是原本就苦。”

沈帆星的手往下:“难受吗?”

柏砚躲了躲:“别弄,陪你。”

“嗯?”

柏砚咬他耳朵:“砚哥知道你也想,你难受,我陪你。”

天天干柴烈火的抱在一起不做,确实煎熬。

沈帆星收回手,突然心生愧疚,行吧!以后他不偷偷的动手了,毕竟,他的砚哥这么想给他养身体。

《兼善天下》的开播,柏砚红火是预料之中,周艺原本是觉得沈帆星能喝点汤,没想到一起分上了肉。

周艺回想连连叹气,周锦刚好过来找她,见她一脸高深的样子,不由的奇怪:“怎么了?”

周艺坐在办公椅里,手里拿着一支黑色钢笔,说:“沈帆星的路,真是老天爷安排好的。”

PM的总部还没完全搬过来,但是他们这些单身的高管,年前就差不多过来了,剩下的是有家有口需要时间的。

周锦自来熟的在墙角的冰箱里拿了瓶橙汁,坐下问:“怎么说?”

周艺腰背挺直,小臂撑在桌子上问:“你觉得沈帆星演个配角,为什么飙升到《兼善天下》喜爱榜第二了?”

“别小看我这个艺人总监。”周锦说:“他和柏砚的cp粉激增,网上剪辑自嗨,不都是嗷嗷叫的。”

周艺微微一笑:“我拿着放大镜把剧看了三遍,都没有找到一丝一毫剧中俩个角色暧昧的地方。”

李章平拍的是正剧,沈帆星和柏砚也都是按照正剧演的,台词动作乃至眼神,都没什么出格的。

周锦:“所以?怎么是老天爷安排好的路了?”

周艺拿了张纸过来,周锦侧身看着她落字。

“首先,沈帆星去拍了《兼善天下》对不对?”

“是。”

“一个挨打的炮灰变成了男主身边的小厮,虽然成了主角团,但是还是从一个背景板,变成了另外一个背景板,对不对?唯一的高光也就是最后死的时候,但是主角团都快为男主死光了,童山可怜,但是角色本身来说,不是能压人的角色。”

周锦想了想:“嗯,但是沈帆星的长相,和他的演技,很加分。”

算是演技吧,周锦想,反正看剧的时候,能感觉到童山的灵魂。

灵魂?周锦搓了搓胳膊,一个很玄的词。

周艺继续说:“好,第二步,是《三旬九食》,陶敏老师建议我给他放假,我当时对他很看重,如果不是你添油加醋,我不会给他放假,所以,他就会失去《三旬九食》这个机会,而且......这一期钱涵育刚好拍电影去了。”

添油加醋的周锦:“所以?”

“所以...”周艺在纸上画了几条线:“少了任何一条,沈帆星都不会火,现在这一步步的,就跟设定好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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