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 / 2)

“就这样?”柏砚问:“连蛋糕也没有?”

沈帆星:“这个不重要,也没规定生日一定要吃蛋糕。”

他和柏砚,不同的性子,一个喜静,一个喜动,沈帆星愿意陪着柏砚玩,却不会强求柏砚陪他做一些安静的事。

只不过是现在心情好,柏砚想知道,他就说给他听。

沈帆星说完又合了眼,柏砚知道他难入眠,最后轻声说了句:“睡吧,等你回来聊。”

沈帆星嗯了声,攥着被角沉沉睡去。

他没挂视频,不知是太困了,还是不想挂。

柏砚看着手里的沈帆星,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半夜沈帆星那边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他才对着断掉的视频说了句晚安。

次日清晨闹钟响起,沈帆星睁开眼迷糊了两秒,这才拿起手机关了闹钟起床。

沈帆星是十点的飞机,王月冉是九点的飞机,他定的是五点的闹钟。

他看了看窗外,现在阳光还没穿破云层,但天空亮的透明爽朗,今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不知道为什么,沈帆星莫名的笑了下,或许,是因为22年前的今天,柏砚出生了,那一天估计也是一个好天气。

到了王月冉客栈外,沈帆星打了电话,不过十分钟,王月冉就提着一个银白色的行李箱走了出来。

丽市的早晨精神饱满,路边的早餐摊位烟雾热闹,行人也多有笑脸,和节奏快的一线城市,那种上班如上坟的表情明显不同。

王月冉上的副驾驶,沈帆星把提前买好的早餐递给她。

他刚才等待的时间已经给乔然发了消息,告诉她到时候机场汇合。

王月冉接过煎包和牛奶,垂着头不知怎的红了眼,她咬了口煎包,圆润的泪珠砸落手背。

沈帆星刚发动了车子,见状又把车停了下来,抽了张纸给她:“怎么了?舍不得吗?我争取早点解决。”

“不是。”王月冉接过纸巾,摇了摇头,压在心底的那句对不起无法说出口。

沈帆星见她不想说也就不再问,安静的开着车。

朝阳只会铺在光明处,那拐角的背面,却无法顾及到,王月冉不敢去看沈帆星沉静如水的双眼,害怕露出心底恐惧的破绽。

和沈帆星预估的时间差不多,两点四十的时候到了酒店,他直接坐电梯上了楼。

柏砚房间的密码沈帆星知道,推开门一室安静,沈帆星也没寻找,直接洗澡后去了卧房。

故意躲在客厅角落的柏砚:......

不甘心的去了卧室,沈帆星已经沉沉睡去,柏砚一时心情复杂,今天他生日呢!沈帆星这个没良心的。

单膝跪在床前,捏住沈帆星的鼻子:“我的生日礼物呢?”

呼吸憋闷难以喘息,沈帆星还未睁眼就先笑了起来,容颜美好如画卷徐徐展开。

“没买,把我自己送给你。”他抚摸着柏砚的侧脸,轻声问:“生气吗?”

柏砚脸上的桀骜都安静了下来,掀开被子上了床抱住他:“生气不至于,就是......有点难受。”

男人过不过生日都没什么,柏砚不缺什么,也没期待什么,只是,哪怕沈帆星随便送他一个丽市路边买的特产呢,也算是把他柏砚放在心里了。

沈帆星觉得自己是个很奇怪的人,喜欢逗柏砚,柏砚心情起伏时他又特别心疼。

修长的手伸到枕头底下,拿出两个蓝色丝绒盒。

“这是?”正在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柏砚猛的坐起来,双眸发亮:“沈帆星,你出息了?要跟我求婚吗?”

沈帆星只笑不说话,两个丝绒盒长的一般无二,他却像是分得清谁是谁。

打开左手边的一个,里面稳稳当当的两枚铂金戒指,银白的指戒闪着流光,光彩夺目,款式没有什么花哨,只外表印刻着流水的条纹,像是时光的伤痕。

沈帆星刚把一枚戒指拿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到了面前,不等他问,就说:“同意。”

沈帆星不解:“同意什么?”

“你这不是求婚?当然是同意和你结婚。”

沈帆星脸上怔楞了下,柏砚似有所觉,眯着眼说:“你要是敢说不是求婚,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哦,不是,你要把我按床上做三天吗?那求之不得。”沈帆星一边给他戴戒指,一边说。

柏砚被他噎的半死,论有个比他脸皮厚,天天想着做这事的男朋友怎么办......

冰凉的戒指被推送到中指指间,像是一盆雪清洗着大脑,告诉佩戴人要想好是否要承受爱情和婚姻的重量。

柏砚五指蜷缩着,另一只手摩挲了两下不规则线条的戒指,不过几秒钟,就把能同性结婚的国家想了个遍。

沈帆星拿出另一个戒指打算给自己戴上,柏砚粗鲁的抢了过来,气的把沈帆星按到床上,狠狠吻了一通。

“你抢我的活,我的戒指你戴,你的戒指是我来戴。”

沈帆星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湿润,故意说:“不敢麻烦砚哥。”

心尖上的人,打舍不得,骂舍不得,除了在床上发挥憋闷,柏砚别无选择。

十指相扣,两个戒指互相触碰,沈帆星的发铺在枕头上,浓密微卷的睫毛上被刺激的湿润,聚集成水珠落下。

像是香煎带鱼一样,沈帆星被煎炸了一次又一次,蜿蜒叫着,控制不住的哭着,死活不求饶,柏砚心疼他的抽搐,和以往一样认了输。

“喜欢。”

“喜欢什么?”

沈帆星眼尾还流着泪,他笑的像是狡猾的狐狸,用无力的声音回答:“喜欢你这样狠狠的上我。”

柏砚抱着他沉默,最后叹气:“沈帆星,我今天生日,你就不能说个喜欢我。”

沈帆星笑的胸膛起伏,笑出了声。

剩下的那个蓝色丝绒盒刚才被推到了枕头旁,柏砚吻了吻沈帆星调皮的唇角,伸手拿了过来。

一条莹白如月色的项链。

沈帆星靠在他胸膛上,说:“戒指不方便戴,可以串在项链里,当然,你要是都不想戴,戒指留在家里也可以。”

他说话噎人,柏砚已经气不动了,他宽大的手包住沈帆星的侧脸,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说:“我爱你。”

沈帆星在那虔诚的神情中怔楞了下。

四目相对,良久后,沈帆星问:“做吗?”

柏砚:......早晚有一天死在床上。

“起床起床。”

今天过生日的明明是柏砚,被照顾的却是沈帆星,他有种化身为孩子的错觉。

柏砚给他穿衣服穿裤子,抱着他到了落地窗前,那上面已经铺上了软软的垫子。

一个还未打开的摩托车模型放在一侧,此刻阳光倾斜的落上去,是沈帆星梦想中的安稳。

抱着自己的人脸庞俊朗如刀,胸膛结实如山,除了年纪小好几岁,其他方面都是这场爱情的引领着。

沈帆星的话说不出来,只捧着他的脸去吻。

柏砚胸膛起伏,闷笑出声:“我也没饿着你,怎么就这么馋,别闹,你身体还没完全养好,刚才已经两次了,歇歇再给你。”

怕他误会,多解释了句:“不是我不行,是我心疼你。”

那天他狠要着,最后沈帆星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像是死去了一样,真的把他吓到了心里,这辈子怕是都不敢再肆无忌惮的疯狂做A了。

沈帆星在心里回答了句我知道,他知道柏砚的心疼。

酒店的房间,不是家却有了家的温暖,因为在这里,有着彼此。

沈帆星从来没搭过乐高,把东西都拆出来,看着一地的东西无从下手,把箱子和说明都拿了过来,认真的研究着。

厨房里的细碎声音带着烟火气,被沈帆星归为大少爷的柏砚现在已经不会把厨房弄的噼里啪啦作响。

“天都黑了,你还没开始搭?”震惊的声音响起。

沈帆星抬头看了柏砚一眼,把箱子和说明往旁边一推:“饿了。”

柏砚猛然乐了:“你还生气了?”

沈帆星又把箱子踢远了点:“没有,谁买的谁解决。”

说着起身往餐厅的方向走,柏砚:......

“等下我帮你。”

“不要,麻烦,你自己弄。”

柏砚:“沈帆星,你良心被狗吃了。”

沈帆星:“被你吃了。”

柏砚:“汪汪......”

沈帆星脚步微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最终不由的笑了出来。

“多大的事,也值得你不高兴。”柏砚见他高兴了也跟着笑,打趣了句。

沈帆星:“没有不高兴,就是你买的太复杂了,麻烦,不想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