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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谁都是请，林振文问了丁留娣几个问题之后，就答应了。至于背地里别人会不会编排闲话，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林文娃？林文娃？”

林振文被丁留娣喊回过神来，“嗯？”

“那个，我一直想和你说声谢谢。”丁留娣笑着说，晒得黢黑的脸上带着几分豁达，“也请帮我和你哥说声谢谢，谢谢当初他肯对我说那些话。”

“嗯？”林振文面露不解，“我哥他和你说什么了？”

丁留娣笑笑，仿佛又回到了去年夏天——丁留娣从小就知道自己在一个不好的家庭，父亲懒惰，娘亲懦弱，一眼就能看到的未来让人伤心又绝望。

偏偏他们就是有本事让你今天比昨天更绝望一些。

她永远忘不掉姐二姐被卖掉的那天，她也永远忘不掉二姐回来，他们看见银钱的贪婪和对姐姐的嫌弃。

她曾经把希望放在很多人身上，刚开始还有人替她们说句话，但是无赖就是无赖，一个人只要不要面皮，是能干成很多事的。

但她一直下不定决心。

“不要指望任何别的人能把你拉出沼泽，你现在只能把人拉下水一同沉沦。你只能自救，多扑腾两下兴许还能上来。”

“下不定决心，就想想后果自己能不能承担，如果能，你尽可以继续这样活下去，如果不能，就算拿把柴刀，也得让自己活成个样子。”

清冷的声音，淡漠的语气，似乎只是随口一语，却让丁留娣醍醐灌顶。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去挖野菜，旁边婶子一直讲林青山家的闲话，说养子到底是养子，林青山把亲儿子送到县城读书，养子却拘家里，可见话说的再好听，有了实质的好处，还是先想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

丁留娣觉得这话说的不对，她见过折慈，吃穿用度都不差的，对萍水相逢的养子能做到这份儿上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亲爹亲娘对待亲生儿女都做不到这份上呢。

想着想着丁留娣就落后了很多，再撵上去就听见两位婶子说起她家，语气里的鄙夷让她难受，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因为都是实情。她只能默默流泪，拐到旁边的山路上舔舐伤口，然后就听见了少年说的话。

她一直想跟折慈说声“谢谢”，尽管对方可能并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林振文点头把事情应了下来，想当初他同情丁家姐妹时，他哥话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