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34（2 / 2）
纪当千还以为什么要求呢，就这啊。
纪当千转身走向古琴，坐下开始弹奏。
琴声时而婉转悠扬，时而轻松明快，沉心感受的到那不只是简单的弹奏，他是在用那双手和这一架琴，讲述着一个故事。沉心听得醉了，她的心跟着琴声起伏不定。
纪当千看她如此沉醉，便多弹了几首。
纪当千双手压弦，曲罢。
沉心却依旧在沉醉，好一会才出来。
沉心随即柔声道歉道：“公子曲子太好听了听着听着就沉迷其中，一不小心失态了，还望公子莫怪。”
纪当千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没，你能听我的曲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你。”
“那沉心就放心了。”
此时纪当千有种感觉，接下来的沉心的话可能会是今天来的重点。
“公子有所不知，这架古琴的名唤凤桐凰血琴，是登仙家传承万年的宝物。放在此地，就是为了有天能寻得将其奏响的人。”
纪当千认真的听着，同时他问出了自己的两个疑惑。
“这琴有那么难弹？就算是难弹，那将其奏响又有什么意义吗？”
沉心看着纪当千，缓缓说道
“登仙家有个预言，古琴万年只会被一人奏响，而奏响之人，会改变这个世界。”
“改变世界也有很多种的，但大体可以的分为好与坏两种。而姑娘你说的是那种。”
沉心听闻此言，摇了摇头。
“沉心不知是那种，但预言上就是那么说的。至于好坏，那还是要看公子想如何。”
纪当千轻笑一声。
“就算预言成真了，那顶多是上天提前安排好的，你我包括这天下万物也是提前安排好的，我没兴趣逆天而行，但也不想被上天安排，更不想被这虚部缥缈的预言所累。所以就这样吧。”
沉心痴痴的望着纪当千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但她看不出。
如纪当千说的，所以就这样吧。
这时纪当千突然问起。
“沉心姑娘，可以说说你们登仙楼的楼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沉心略作惊讶，惊讶之余还是向纪当千娓娓道来。
“登仙楼的楼主，登仙曜日，是一个拥有雄才大略，且不择手段的人，实力也是无限接近于登仙。”
沉心简单的一句话，就将登仙楼楼主的优点，缺点，以及实力总结完全。
听她的讲述，纪当千也明白了什么。
不过哥哥用妹妹当鼎炉，真是有够不择手段的。
说实话，面前的沉心，不像杨紫清那么聪明绝顶，但她的性格，为人，纪当千都很喜欢。
而且其本身的天赋极佳。
她的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身具五种极为强烈的元素亲和力。
换言之，她是五行纯灵根，甚至是五行极灵根，不是那种五个属性都有，也都不多的那种，那是杂灵根。
这两种看似差不多，但却是两个极端。
不俗的天赋，加上不俗的背景，让她不到二十岁，便跻身强者之列。
她身上的波动，在纪当千见过的人之中仅仅弱于之前那四个趾高气昂的狗。
这种天赋，这种心性，纪当千生起了惜才之心。
纪当千笑着的问道
“如果给你选择，你是跟他还是跟我。”
“公子莫要说。”
沉心微笑着想要拒绝，但看着纪当千注视着她的眼眸，沉心知道纪当千是认真的。
这一刻，她迟疑了。
从开始到现在，沉心从未说过谎，她真的想追随纪当千。
但她们寰家世代都是登仙家的家臣，到了她这一代也不例外，虽然她对登仙家没有那么多的情感，但父亲却是忠心耿耿的为登仙家鞠躬尽瘁。
一方面是自己想追随的人抛出了橄榄枝，一方面是寰家世代侍奉的登仙家。
沉心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有什么顾虑吗？”
“不瞒公子，我家姓寰，辅佐登仙家一千年之久，父亲也是登仙家的家臣，我这。”
沉心这么一说纪当千算是明白，也理解她。
“登仙家，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沉心思考良久，脱口而出道：
“意味着一种迫于无奈的习惯。”
这句话说明了很多问题，也直接证明了，沉心对于登仙家的感情并不是很深。
而且这其中很简单的道理，只是沉心没有明白。
纪当千稍微点拨一下。
“沉心姑娘，我想请问你们寰家先祖最初是抱着什么情感与想法，追随的登仙家的先祖。”
这一句话，可谓是醍醐灌顶。
略显迷茫的沉心，抬起头，美眸清明了许多。
她意识到寰家先祖，追随的是登仙家的先祖，其中的契约与誓言，其实对寰家后人没有很强大的约束力。
一切都是源于长辈对后辈灌输他们的契约与誓言，一代传着一代，形成了统一的思想。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不就是在做寰家先祖曾义无反顾做过的事吗。
这么想着，沉心所有的心理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沉心露出皓齿，那甜美的笑容看得人如痴如醉。
“公子我明白了。”
说完，便单膝跪地，宣布对纪当千的效忠。
“小女子寰沉心，愿誓死效忠公子，如有背叛必遭天，”
话没说完，寰沉心的樱唇便被纪当千用手堵上，另一只手的食指抵在自己嘴上。
“嘘，有些事姑娘可不能乱讲。”
随即放下了堵着沉心嘴的手，并将她扶了起来。
沉心不解道：
“公子，我不这样说，你如何放心？”
在她眼里，追随他人宣誓效忠，就是这个样子，因为他父亲就是如此。
纪当千笑着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别处，表情一脸深沉。
“追随我的人我都很感谢，如果她们有天离开了我，我也依旧感念，因为她们曾经义无反顾的追随了我，就像现在的你一样。真是追随不是束缚，而真正的效忠也不是挂在嘴边。誓言因为双方的遵守变得弥足珍贵，也因为一方的背弃变得一文不值。”
犹如神在给你忠实的信徒，灌输信仰的教条一般，纪当千的每一句话深深刻在了沉心的灵魂之中。
沉心虔诚的低下了了头。
“沉心受教了。”
虽然这个反应对于纪当千来说，还是吓人了，但最起码人家听进去了。
而且那想要追随纪当千的心意，他真切的感受到了，但有一点他很好奇。
“我很有好奇，你是出于什么想要追随的我。
沉心稍作思量，缓缓答道：
“沉心被公子的曲意吸引了，沉心虽然生于寰家，没接触过乐器但从小对音律敏感，特别是琴声。如果我不是生于寰家，可能我会成为一名乐宗子弟。”
纪当千明白她的意思，她这这种就是命中注定与音律有缘，不过成为乐宗子弟大可不必。
这么好的姑娘去乐宗，真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