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思念53(1 / 2)

  沈月霆一点点坐直,顿了顿。

  “告诉我,南朝的影卫,我的弟弟还活着。”

  活着,至少在我临行前,沈春台是有呼吸的。

  这段时间来我其实并不太愿意会想起他来,沈春台的名字就像什么机关,随时可以揭开我心底的那块疤,沈月霆的问话卑切,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沈春台的状况不佳,因此只敢问我,是否还活着。

  我环视了眼内室,这间屋子的布局和主子的主屋有些类似,像是等比例缩小般,我和沈月霆所在东边的书房,越过中间的大堂,西边是一个卧房,架子床和墙的中间也有一块小小的空间,盛城的仆人在那里放了一个细颈的白瓷瓶子,映着门缝里透进的光,那瓶子散发出漂亮的光晕。

  这样的环境让我回想起无数个日夜,我在房梁之上,而他还呆在那个窄小的空间里,没有交集,没有交流。

  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沈月霆一开始以为我在看那柄床,后来发现我看的是那块地方后,视线愈发沉重。

  “在王府的时候,他…”一阵难以遏制的痛从心底涌上来,我再次捂住胸口大口呼吸,一次又一次咽下嘴里蔓延开的甜味,和满眼难以置信的沈月霆对视,“他一直睡在那里。”

  好几个呼吸后,我才听见沈月霆艰难地开口:“小靖出门前,已有四尺八寸。”

  我没有说话,沈月霆猝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向床榻,指着那处只能放下一个瓶子的狭小空间转头问我,语气悲愤,带着浓浓的恨意。

  “穆淮他自己也有妹妹,他怎么可以…!”

  沈月霆站在门边,对着那个我口中沈春台睡了好几年的缝隙看了又看,足足两盏茶后我才听见他的低语,一字一顿。

  “他在家时,没人不疼他。”

  我怎么不知道,在水牢里,沈春台最开始出现幻觉,他会拉着我的手,用沙哑的声音絮絮地告诉我他的哥哥有多好,他的母亲有多好,出门前的那个春天,他还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埋下了好几棵草莓秧,他想快点回家,赶上吃自己种的草莓。

  每次我给他换药,他痛到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他就会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睁着那双含泪的眸子,轻轻地握我的手。

  他告诉我他想回家,这里的人对他不太好。

  沈月霆是很敏锐的,得知幼弟还活着后他迅速地从悲痛中抽出身来,即使眼底还躺着一丝痛意,他还是收敛情绪,摩挲着手里的项圈,问了我一个重复的问题。

  “小靖的项圈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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