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2)

  钻进车里,叶阮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只沙包,抬手掷了两下。

  沙包上了年头,布料已经褪色了,细密的针脚留了半指的空隙,他从那空隙里把里侧布料掀开,依稀可见不太美观的“兰”字样。

  他长睫颤动,掀开副驾驶手套箱,将沙包丢了进去。

  芭蕾舞剧院在市中心,车开了三个多小时,叶阮浑身骨架酸痛,更别提坐姿一直压着的某处,里里外外都怕是磨破了皮。

  这时间正值第二节大课,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安了自动演奏系统的钢琴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他进电梯按了5层,行至走廊,舞蹈教室的落地玻璃外站着一位老熟人。

  青年身量很高,站姿挺拔,短寸显得利落,正沉静地注视着教室内跃动的身影。听到动静,他扭过头来,单眼皮在戒备的状态下显得凶,看清来人后眉眼明显有所和缓,冲他点了下头。

  叶阮勾起唇,看来“生日礼物”已经到位了。

  第9章

  “淮青。”

  叶阮走过去,只是这几步在旁人的注视下更显别扭,他佯装无事地站定,听见淮青很没眼色地问。

  “你受伤了?”

  叶阮顿了顿,顾左右而言他:“不碍事。”

  淮青不再看他,注视着玻璃对面,用极其平静的语气低声复述:“外力创伤,皮肤组织擦伤,头部轻微撞击。”

  “够了……”叶阮难得的羞赧起来,脸颊被热意蒸腾着:“你们警察还学这些?”

  淮青停下来,回答:“见得多了。”

  叶阮与他一同静默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死寂般的低沉,偶有几声脚尖踏地的声响隔着玻璃传来,良久他说:“我借用了你的关系,帮忙照顾一位受害者。”

  “小事。”也许是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能为外人道,淮青把眷恋的目光收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冲叶阮递过去,“换个地方说话。”

  芭蕾舞剧院六层中央有一处露台,天气好的时候会晾一些舞衣舞鞋,到这季节,只有萧瑟的秋风呜呜作伴。

  叶阮点燃了烟,把火机还给他,尼古丁的味道弥漫开来。

  “你怎么跟小书说的?”淮青望着远处,吐掉一团烟雾。

  “他知道的跟章世秋一样多。”叶阮靠在及腰的观望台边,偏过头问他:“倒是你,我费心把你送到正道上,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句话不是问句,只是无可奈何的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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