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 / 2)

  男人好像被轻微的触动了,叶阮升起一丝渺然的希望,继续扮演母亲的壳子,一字一句地说:“我很累……想睡觉,可以吗?”

  雁商扳起了他的下巴,在梦里,叶阮看不到他的脸,唯有那冰冷强硬的声音如影随形。

  “发烧了?”

  那只戴着华贵珠宝扳指的指腹探进他嘴里,摸出口腔颇高的温度。

  “听话,会让你睡觉的。”

  随即,指尖退出,拨弄他的唇瓣,后脑的大手按上来,将他迎面拉向更堕落的深渊。

  眼泪打湿了体温,在那残酷的头晕目眩间,雁商取下拇指的彩宝,奖励般套在他纤细的指根,挨着那枚从往生者手上扒下来的银质戒环。

  雨下到凌晨终于停歇,叶阮醒过来时,雁放正在用两个杯子互相倒热水降温。

  也许心里还闹着别捏,听到动静也没有回头,只是手上一僵,热水洒湿了一块地板。

  他毛躁地抽了几张纸趴地上擦,擦完又去洗了个手,顺带找了根吸管回来放进杯子里。

  肚量很大,故意晾了他一会似乎心情就已回春,还要板着一张脸,装出凶狠的样子:“喝水,嘴都干了。”

  雁放往他后脑加了个靠枕,动作很轻。吸管凑到嘴边,叶阮两片唇含住,还小孩似的用牙齿咬住了顶端,“滋滋”地吸水。喝到一半,他往上抬眼,湿漉漉的睫毛掀起来巴望雁放。

  本就长得清丽,加了一丝病态更是惹人垂怜,模样乖得像只小猫,逗一逗仿佛就会舔手心。

  雁放被自己的臆想惊得脸红心跳,嘴欠,忍不住吓他一句,“饶了我吧,你再这样我真上去拿那什么了。”

  叶阮愣了一下,竟然对他说:“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你给我躺好了,养病!”雁放彻底崩溃了,这事儿到底是多重要啊,生着病也要干?真就牡丹花下死呗。

  他狠心拿开杯子,衔住杯沿把剩的那口水喝了。

  叶阮咬着吸管:?

  “少喝点,待会儿还得喝药。”雁放走回床边桌,不知从哪拉了把椅子过来。

  叶阮一看,桌面四散拆开的药盒和说明书,有几片已经单独分了出来,配成花花绿绿的一堆。

  雁放解锁手机看了眼时间,开屏自动滑到了英文拍照翻译界面,相册里已然存了好几张翻译过的药物说明书。

  “还早,你再睡会?”雁放凑过来,很自然地摘掉他头上暖热了的退烧贴,又反手用手背量了量,“我去,怎么还是这么热,算了你先别睡。”

  他上身卸力,干脆在床上横趴下,过久僵直的腰椎得到了有效舒缓,也不避讳人,低头敲着手机键盘打打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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