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1 / 2)

  跟着他俩送到后厨门口,靳翎懒散地撑着胳膊往门上一靠,听雁放说:“当我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你等的人在二楼,找去吧。”

  靳翎挑眉一笑,推了一把他的头:“谢了。”他又转向叶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了句:“美人儿这是受了委屈啊,听哥一句劝,赶紧踹了这中看不中用的小子。”

  美人听完这话倒没什么反应,雁放跟个炮仗似的一拳冲他招呼过来,靳翎闪身一躲,贼笑着上二楼找人去了。

  隔着层层叠叠的衣香鬓影,叶阮对波佩和宁致点了下头。乐曲声渐歇,错过一场惊心动魄的乱战而不自知的人群嬉笑四散开,眨眼间,宁致和波佩便没了踪影。

  后厨的门关上、推紧,叶阮来不及反应,被雁放一把扯进怀里,后背撞上安全可靠的胸膛。

  也许蹭到了伤口,两人都难免闷哼一声,慌乱中叶阮一只手按在门上,“嘭——”,他双腿被雁放膝盖顶开,一只带着热度的手游上大腿,拨开腿环,带着凶狠的恶意掐住皮肤上那口牙印!

  滚烫的呼吸拂过叶阮的左耳,很是奇异,这股热度似乎化成了强劲有力的飓风,从坏死的耳畔一路席卷到心底,以破竹之势击碎了蜗牛的壳。

  被黑暗笼罩的房间终于破晓,光明伸出它无私的手掌,普照着被困在这里十年的魂灵。十六岁的叶阮停止了哭泣,他颤巍巍地站起来,茫然而诧异地目睹这场洗礼。

  按在门上的手指蜷缩、握紧,只剩下腕子脆弱而坚强地抵撑着逐渐下坠的身体。叶阮周身迅速温暖起来,冰碴融化成水,耳鸣感随之越来越轻微。

  他朦朦胧胧听到了雁放吻他的声音,在吻的尽头,雁放哑着嗓子说:“你刚受过伤,我不欺负你。”

  叶阮感觉大腿上的力度倏然掐紧、又松开了,雁放有些脱力地抱着他,浑身的肌肉都因后怕而颤栗着。下巴抵在他颈窝里,侧脸温热的皮肤把整个脖颈的寒意都驱逐,雁放的呼吸飘荡在他左耳旁,声音离得那么远,不甘和恨意却又离得那么近。

  “为什么要替我挡枪?因为我不能死,因为你需要我来继承雁家。是不是?叶阮,是这样吗?!”

  短暂的沉默,雁放的额头蹭到他冰冷的下巴,那是一个反驳的动作。

  “不是。”叶阮也在发抖,颤声说,“只是因为上一次我没有救下辛巴。”

  雁放一愣,在心里仔仔细细地把这句话品读了好几遍,智商已经先于大脑无形中带来的震撼闭馆休业了。

  趁他张口结舌的工夫,叶阮掀开衣摆,把他作乱的手捉了出来,又弯腰捞起一截裙摆,毫不怜惜地撕下一长条里层干净的内衬。

  他把雁放那只受伤的手掌摆正,拿衬布缠了两圈系紧。血已经快要凝固了,留下一条皮开肉绽的瘢痕。

  雁放卸了力靠在一旁的冷柜上,垂着脑袋看他包扎,末了他拉住叶阮的手不让他收回,右手握着左手,掂了两下,突然神经似的笑着说:“哎,我想到一句笑话,现在说是不是太破坏气氛了?”

  雁放嘴里根本藏不住话,下一句就秃噜出来:“你手心有一道口子,我手背有一道口子,咱俩现在算不算是两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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