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1 / 2)

  白蔹跟着宁慕衍从床上下去:“喜服都脱了,要重新穿上吗?”

  “我娶得是你,又不是娶喜服。”宁慕衍倒了两杯酒:“再者亵衣也是赤色。”

  白蔹坐在桌边托腮看着宁慕衍,被递了一杯酒过来,他对自己的酒量很没把握:“这酒烈不烈啊?”

  宁慕衍摇了摇头:“烈酒伤身。”

  两人手臂交缠,将酒一饮而尽。

  宁慕衍目光没有离开过白蔹,看见微红的唇开合直到一杯酒尽,他再也无法克制的伸手揽过他的腰,将人贴到了自己身上。

  白蔹身子也是一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怎了?”

  “而今也让你休息好了,得打起精神办要紧事。”

  宁慕衍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可一场意外下有人在他枯寂的心里点上过一粒火种,倘若不去碰它也罢,偏偏留下火种的人距离他太近,以至于烈火迎风而生。

  两世虽为夫妻,可是真正履行夫妻职责的时间屈指可数,若非是那些误会和无奈,他们或许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有些事情食髓知味,即便是少,却更能在人身上扎根。

  宁慕衍在抱着人的空隙里放下了帐帘,隔绝屋中的明亮红烛,帐中光影绰绰,犹如春日梨树下落下的光影。

  白蔹在一片炽热中恍然想起昔年那场火,吃了药的他迷迷糊糊之间,自愿的躺在床上听着大火噼里啪啦的烧碎屋里的陈设,慢慢的他喘不过气来,一切好似很平和。

  而今他却觉得有些疼痛,原则是宁慕衍变成了那团火,火势野蛮,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一面的宁慕衍。

  确是正因如此,一切变得很真切,即便是他双颊通红,却还是伸手抚摸了他带着细汗的脸……

  ……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趋于宁静,宁慕衍扯开了帐子赤脚下了床。

  新鲜的空气透入,白蔹爬到了床边上呼吸了两口空气。

  不一会儿宁慕衍回来倒了一杯茶水,白蔹接过一饮而尽,先时喝了酒嗓子干涩的厉害。自然,其实关不了酒什么事,但是他当然不会承认别的原因。

  喝了水后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三月的深夜里还是冷,尤其是出了一场汗后,他赶紧又缩到了尚且还残留着宁慕衍气息的被窝里。

  “如何,还行吗?”

  白蔹斜看了衣不蔽体的人一眼,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没羞没臊的。

  “昔时你不是说要四处宣扬我不行吗?”

  白蔹挑了个白眼:“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倒也不是记仇,我只是想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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