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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里生情,软刀子划肉,非要杀死?他的理智。
之?后便是许多顺理成章的自欺欺人?。
在逃将军也曾做过计划,详细到何日离开,挑什么?时?辰,穿过哪扇门,行哪条道,踩哪块砖。
他脑袋里头?将自己?这份再次出逃的计划过了一遍又一遍,却总是贪心地想要在下一个明?天也能见?到这个人?。
于是计划就这样一拖再拖。
夏蝉渐渐没了力气,最后干脆歇掉声音埋首入茧。
这些家伙闹腾了好几个月,终于晃晃肥硕的身子钻进封闭之?处,独留朱柳一人?没处去收敛他那些心思。
而南絮眼里的光也越来越烫。
这小蛮子放肆得很,什么?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吵了好几次夜里怕黑,非要来和朱柳挤在一张竹床上。
夜风把星星洗得明?净透亮,两人?并排躺着,都睁着眼,都讲不了话。
一个不敢,一个不能。
总归若是开了口,肺腑里那些念头?就要喷薄而出。
这是拦不住的东西。
眼瞧着夏落秋来,日暮时?分,连向来青翠的竹山都挂着橘红,四野稻海变得沉甸甸,许多果实在这个时?候长成。
果实甜腻,薄皮盖不住浓香,不住地引人?去采。
南絮带着朱柳进山里捡柴,两人?前后踩过彼此的脚印,每踏断一根残枝落叶,心头?都会轻震一下。
又是那般难以忍受的痒,病久了,渐渐还会觉得疼。
终于,南絮像是脱力一般,拾不动那些枝桠,倒把身子坠得蹲了下去。
他先说:“你不是很厉害,很能打?吗?可是你胆子好小,你分明?那么?聪明?。”
一个夏天不够他猛地窜高,如今他还是只到朱柳下巴。
现下这么?小小地一团缩在地上,远山霞光渐暗,林中无风,也吹不动他身上挂着的铃铛。
他像一幅画,孤独得要命。
朱柳知道他在说什么?,所以才什么?都没回?答,只站在他三步之?外,脚下踩着南絮先前走过的地方,悄悄藏起?那些几乎察觉不到的温度。
他暗自踩了踩鞋底,忽而大赖赖绽开笑:“小蛮子吃错了药,总爱神神叨叨的,快些捡柴,一会天黑下山要摔跤的。”
南絮还是蹲在那,两扇睫毛抖了几下,他又问:“你一定要娶女子吗,你一定要成家吗?如果心悦男子,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