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9(2 / 2)

谭一鸣咬了咬牙,好半天才垂下眼睛道:"我今天下午有一场戏,你是继续关着我,还是放我出去。"

贺庭远没有马上回答他,谭一鸣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就跟着他一起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贺庭远又收紧了怀抱,下巴抵在他头顶,闭着眼说:"下午的事下午再说,你再陪我躺一会儿。"

谭一鸣被他这么搂着,心跳不免有些失常,可心里还是难受,年少时候最纯粹地喜爱过的人,再相逢却是以这种荒唐的关系面对他,他摸不清楚贺庭远的意思,只是心里觉得羞耻,没办法让自己展露一点点喜欢这个人的意思。贺庭远如果只是一时兴趣,对他和对叶昀那些人一样,那自己这么多年视如珍宝的爱念,岂不像个天大的笑话。

只是被心爱的人这么拥在怀里,温热的体温和记忆中一样真实,他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身体也逐渐发起热来,不过没等他把这难堪的生理反应压抑下去,抱着他的人忽然一翻身,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

贺庭远的影子整个儿覆盖住他,连身上的气息也将他笼罩得严严实实,谭一鸣的瞳孔微微发颤,喉咙也干渴得厉害。贺庭远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垂着头,像是端详什么雕塑似的,目光波澜不惊的,手掌却直白地握在了他的腰窝上,谭一鸣猛地咽了口唾沫,脖子立刻就红了一片。

"想明白了吗?"

谭一鸣脑子发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指什么。身上的热度顿时冷下来一些,他咬住嘴唇,脸上的红晕也分不清是情动还是羞耻,只侧过头避开了贺庭远过于淡漠的视线。

"脱衣服总不用我教你吧?"

谭一鸣忽然觉得委屈,胸口酸胀得难受,他这么些年早就被人欺负惯了,可来自这个人的高高在上的命令,仍是轻轻松松就打穿了他稳建了多年的心防。他紧绷着脸,眼眶都有点红,手掌几次抓着衣摆想往上扯,可就是怎么都没法挪动,连脸上那一丁点的潮红也渐渐苍白起来。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直到贺庭远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就是这么伺候那个人的?"

谭一鸣心里猛地一钝,心跳有那么一刹那狠狠抽缩了一下。

"能让那个人满意,怎么伺候我就这么不情愿?"贺庭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说得又慢,反倒是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钻透进他的耳膜,"还是他有什么做得比我好的地方,你不妨说说,说不定我也能满足你。"

谭一鸣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他觉得喉管里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费了好大力气咽了好几下,才把那口又苦又涩的东西艰难咽回肚子里去。

他浑身硬邦邦地僵在那儿,那种羞耻又受伤的表情实在太鲜明,贺庭远嘴里的话只得停顿了一会儿,目光却垂下来,盯着他起伏的胸腔看了半天,才又说了一句:"你能跟另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能跟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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